第196章 賞賜
第196章 賞賜
蕭甫山看了眼牆上的字畫,若不是府里守衛森嚴,這些畫怕是早就不保了。單沖幼菫那聞名京城的名聲,府里就很招賊了。
這個賊若是來國公府,想捉住他,怕也要費一番功夫。
蕭甫山回了趟書房,拿了壇酒給他。
「他既然能把你一院子的侍衛迷倒,你請的那幾個高手,不見得能躲的過去。想捉住他,你還得想想別的法子。」
寧郡王接過酒,掂了掂,「怎麼只有半壇?」
蕭甫山瞥了他一眼,「難不成,你還想給他一整壇?」
寧郡王很不高興,「你怎就知他這次一定能得手?」
蕭甫山慢慢喝著茶,「八九不離十。」
寧郡王哼聲道,「走著瞧,等捉住了他,帶過來給你瞧瞧。」
蕭甫山連眼皮都懶得抬,就下了逐客令,「內宅不便,你回吧。」
寧郡王卻不著急走,八卦兮兮問,「蕭三爺啥時候休妻的,咋還出人命了呢?前幾日見他還好好的。」
蕭甫山喊了聲,「十一。」
蕭十一應聲而至,「國公爺。」
蕭甫山淡淡吩咐,「送寧郡王出府。」
蕭十一咧嘴應道,「好嘞!」
說著就去拖寧郡王的胳膊,「郡王爺,走了您嘞。」
寧郡王被拉的趔趔趄趄,還不忘跟幼菫道別,「大嫂,我走了啊!」
蕭甫山手掌一揮,會客廳的門砰地一聲合上了,寧郡王往前急沖了一步堪堪躲開,沒被門拍上。
——
第二日一早,皇上身邊的大太監朱全帶了幾匣子珍稀藥材過來,還有兩根百年人蔘,根須完整,品相極佳。賞賜可謂貴重。
蕭甫山帶著蕭家眾人磕頭謝恩,接了藥材。
朱全身為皇上的貼身太監,又是太監總管,宮裡宮外的地位很是超然,就是各位王爺都要給他三分顏面。
他只貼身伺候皇上,像這種出宮傳旨送信的活計,是從來不幹的。
朱全身材精瘦幹練,面白無須,常年彎腰形成的習慣,即便是想姿態高些也直不起腰板來了。
他對蕭甫山很是恭敬,宣完旨后就跟蕭甫山說話,「今日咱家是代皇上傳旨,就不給榮國公磕頭請安了。改日一定補上。」
蕭甫山淡淡頷首,伸手作請,「朱公公客氣,進屋喝茶。」
朱全笑著推辭,「皇上記掛六公子,讓咱家務必替他看望一二,咱家親眼看過了,也好回去跟皇上回話。」
蕭甫山神色不變,謝了皇上關懷,引著他去了木槿園。
蕭甫山對他的態度算不上客氣,可是朱全也介意不得,他就算是對皇上,也沒有多熱情。
榮國公這個人是冰冷慣了,哪怕是給你一個笑臉,那也是冰冷的。
朱全在西廂房見了永青,說道,「六少爺看著臉色倒是好,說不定很快就醒過來了。皇上一直擔憂六少爺,咱家回去稟了皇上,皇上心也能放寬些。」
蕭甫山又順著話謝了皇上掛心。
朱全又問道,「聽太醫講是中了毒,可查出是何毒了?」
蕭甫山說道,「尚未查出。只是看癥狀似是中毒。」
朱全嘆了口氣,惋惜道,「可憐見的,這麼小的孩子就受這般苦楚。太醫都沒法子的病,這可如何是好?」
蕭甫山淡淡說道,「本公已在民間遍尋名醫,朱公公掛心了。」
幼菫發現他背在身後的左手一直攥著,似有些不耐。
朱全淡淡一笑,告辭出了木槿園。
待送走了朱全,蕭甫山換下接旨穿的深紫色蟒袍,幼菫幫他摘了梁冠,笑著說道,「妾身看朱公公若是再多問一句,您就該下逐客令了。」
蕭甫山淡淡說道,「不會,他來傳旨代表的是皇上,我自當恭敬。」
幼菫心道,我可沒看出你有多恭敬啊。你若是恭敬,怎會送他只送出了木槿園,讓蕭二爺代為送客。
在蕭甫山說「二弟你送一下朱公公」時,幼菫可看的明白,朱公公臉上閃過一絲意外。
「妾身看他對您很恭敬,所以問的細緻些。」
蕭甫山淡淡說道,「替皇上打探消息,自然是要問的細緻些,若是皇上問他,他答不出可怎麼好。」
是這麼回事么。
幼菫嘆了口氣,這皇上也真是無趣,要讓人家替他賣命,還整日各種提防。人心換人心,你這般虛情假意,讓臣子怎麼真心臣服?
「國公爺,妾身還是覺得和您做對田野小夫妻比較好,您就不必日日這般辛苦,勾心鬥角,爾虞吾詐。」
蕭甫山微微一笑,這就讓她嘆氣了,若是知道多了,還不知要怎麼煩心。
他低聲說道,「好,我儘快讓你得償所願。」
幼菫笑眯著眼,眸子里盛滿細碎星光。
幼菫拿了件鴉青色暗紋番西花的緙絲右衽袍子,給他換上,他抬著胳膊看幼菫給他系扣子。
她站在他身前低垂著頭,系得認真,露出一截纖細優美的脖頸,白皙細膩,如天鵝般高貴優雅。發間的茶花馨香在他鼻間縈繞,撩人心弦。
他不忍她忙碌辛苦,可是看她圍著他轉的感覺又實在太美好,讓他無比滿足,心安。
他忍不住捉住她的肩膀,幼菫疑惑地抬頭,跌入一雙深邃如淵似海的眸子。太過醉人。
他身上濃烈的男性荷爾蒙的氣息,厚重又富有攻擊性,總讓她臉紅心跳。
幼菫雙眼緊閉,蝶羽般的睫毛輕顫,臉色酡紅,眩暈迷離。
蕭甫山嘆息了一聲,堅硬有力的雙臂緊緊環著她。
和煦的陽光照進內室,照在相擁的二人身上,歲月靜好。
——
寧郡王再次登門造訪,身著月白色行龍錦袍,風姿特秀,臉上戴著銀制面具,冷光幽幽。
站在那裡很有幾分凜冽冷酷氣質,若是忽略他手上的桃花扇子,真真似一個讓人聞風喪膽的玉面殺手。
蕭甫山沒再給他進內宅的機會,在外書房招待了他。
蕭甫山也不看他,翻看著手中的軍報。
寧郡王在書案前站了一會,實在忍耐不住,他開口問道,「你怎就不問我過來是何事?」
蕭甫山頭也不抬,淡淡說道,「還用問嗎?又被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