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一無所獲？線索
青羽九將杯中的枇杷酒，一飲而盡。
果酒並不醉人，沒有被酒精麻痹的暈眩感。
此時的女僕長，早已歇息睡下。
「對了，你那枇杷酒是怎麼回事？」
安室透看著青羽九面前，那一大罐枇杷酒，總覺得不像是通過什麼正經的渠道得來的。
「剛才從廚房順來的。」青羽九並沒有掩飾什麼。
沉默了一下后，她開口問道：「半年前的拿起案件，調查得如何了？」
或許也只有在這種時候，安室透才能在對方身上感受到，屬於組織成員獨有的「氣息」。
安室透遲疑了一下，回答道：「一無所獲。」
無論是年齡，還是姓名，皆為不詳。甚至屍檢報告，都是被人刻意篡改過的，沒有任何參考價值。
不過，倒也不是說完全沒有任何收穫。
至少知曉了擊中那人心臟的子彈，是9×19mm手槍彈。
是世界各國使用最多的軍、警、民用彈。
「也是。」
青羽九嗤笑了一聲，「要是這麼容易就調查清楚的話，也不會同你做交易了。」
話落，原本正睡著的女僕長，突然咳嗽起來。
雙手伸向了自己的脖子，神情痛苦，好似有什麼人在掐著她的脖子一般。
反應越發強烈，就好像要死了一樣。
青羽九連忙上前，搖醒了她。
「大、大人……」
女僕長喘了幾口粗氣后，似乎稍微好受了些。
這時，她注意到了窗外的微光。
將窗戶和玻璃門推開后，一幅美麗的螢火蟲夜景，便映入眼帘。
在外面，還有幾名手中拿著捕捉網的人，似乎想要將螢火蟲帶回家。
…
第二天一早醒來。
青羽九隻覺得頭痛欲裂，十分不適。
早餐有著枇杷果醬，安室透和女僕長二人，都十分享受。可惜青羽九現在，卻是十分抗拒枇杷的味道。
畢竟只要喝了五斤枇杷酒後，都會如此。
「對了小長，」青羽九揉了揉自己的眉心，然後看向了她，問道：「你昨天做了什麼夢？該不會，是被氰化物殺死的夢？」
作為在名偵探柯南世界中，出場頻率最高的毒物，青羽九率先便想到了它。
女僕長點點頭，沒有否認。
「的確如此。」
「那樣的話，一定是反映現實的夢！」
門突然被推開，讓眾人看見了坐在門口的警部，和一旁的巡查部長。
在二人面前，有一張小木桌，上面放著與三人相同的食物。
「你們什麼時候來的？」
巡查部長站起身來，回答道：「今早，對死者進行了屍檢，結果是因為氰化物導致的中毒死。」
「那麼，長小姐。」
警部站起身來，雙手被在了身後，看向了女僕長，問道：「您為什麼在解剖之前，就知道氰化物中毒是死因呢？」
女僕長不慌不忙地吃完一口枇杷果醬后，回答道：「只是夢見了而已。」
「做被氰化物毒死的夢，是因為罪惡感嗎？」
「你這是懷疑小長？」
「放心，」警部看向了替其出頭的青羽九，「我們也在懷疑你。」
說著，他還用手中的小摺扇，指向了她。
女僕長出聲道：「如果要懷疑，不是應該懷疑那名叫『葵』的女人嗎？」
「葵？」警部聽著，很是疑惑。
未季看向了他，笑著解釋道：「她是直到前天夜裡，還在我家工作的藝人。」
「前天的深夜？」巡查部長似乎想起了什麼，對著身旁的警部道：「正是推定的受害人死亡時間。」
「如果，她進入的那個房間，是死者的房間……」
「不不。」未季打斷了青羽九，「死者沒有在我們旅館住。」
巡查部長也道：「我們沒找到被害人住的旅館。」
聽后，安室透思索著：「這樣說，被害者是在住旅館之前，被殺的？」
「那麼，調查一下那個叫『葵』的藝人吧。」
話落，警部的手機鈴聲響起，是首很奇怪的童謠，甚至聽不清歌詞究竟是什麼。
掏出手機后，他翹著小拇指，按下了接聽鍵。
「是我……什麼？」
聽完對面傳來的消息后，警部心裡一驚。
將電話掛斷放回懷中后，他對著眾人解釋道：「那艘發現被害者的船，是哪個想把外來的螢火蟲趕出去的，激進市民組織的。」
「他們是那艘船的所有者，這是剛剛得到的消息。」
道理她都懂。
可是，她記得他們剛才也沒進行多長的聊天吧？怎麼對面這麼快就將消息說清楚了？
「可惡！」警部用手錘了一下牆壁，「那些人為什麼沒有說這件事！」
「我們走！」
在警部的命令下，巡查部長隨著他一同離開了。
為了拯救自己的麵包車，還有被扣留下的古董，青羽九也跟了上去。
…
「這是你們的船，對吧？」
警部和巡查部長二人，向那群市民出示著自己的警察手賬。
巡查部長手中，還拿著一部手機，屏幕上顯示的，是拍攝的那張木船照片。
「我們為了調查河裡的螢火蟲，確實用了這艘船。」為首的那名男子回答到。
正是在昨天所遇見的，那名手持喇叭的男子。
聽此，警部厲聲質問道：「為什麼沒說！」
喇叭男義正辭嚴地回答道：「我們不想被懷疑。」
真是一番堪稱經典的對話。
「雖然也被懷疑過就是了。」
青羽九等人，此時終於趕到了這裡。
「但你們不是兇手，這是嫌疑人經常說的台詞。」
我不是兇手！兇手不是我！
無論是否是真兇，嫌疑人往往都會這樣為自己辯護著。
「警察先生。」
青羽九說著，雙手抱在了一起，看向了警部道：「所以懷疑他們，是個大錯誤。」
根據柯學定律，被懷疑的對象，往往不會是真兇。
「是啊。」喇叭男附和道：「把那個調查員叫來的是我們，但我們沒有殺死他的理由啊！」
「是的！」他身後的人們齊聲附和著。
「真的是這樣嗎？」
青羽九看向了他，「如果調查員調查的接過顯示，不需把外來的螢火蟲趕出去，那麼你們就有殺人動機了，不是嗎？」
安室透覺得自己有些看不懂這一番操作了。
便在一旁小聲問道：「你不是說，懷疑他們是個大錯誤嗎？」
本想說出，毛利小五郎在破案過程，往往都會如此的話時，似乎想到了什麼，又遲疑了一下。
正在這時，有人出聲來到了這裡。
「稍微打斷一下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