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俳句殺人
第250章 俳句殺人
站在神官身旁,搖著一把摺扇的禿頂老人,似乎想起了什麼。
回答著青羽九方才提出的問題。
「這個村裡所有的老人都在玩啊。」
「就是這個!」
一聽這話,青羽九連忙轉過身來,走向了他。
然後看向了一旁站著的神官道:「神社裡,應該有寫著俳句的屏風。」
神官聞言一驚:「你怎麼知道的?」
說話時,他的眉毛忍不住跳動了一下。
青羽九沒有說話,只是推了一下眼鏡。
之後,神官便從神社內,拿出了一個屏風。
「今年的俳句大會裡,最優秀的三句貼在了上面。」說著,他打開了屏風,上面果然貼著三張用毛筆寫著文字的草紙。
「果然是這樣。」
說著,青羽九走到了屏風前,看著上面的俳句道:「這個是兇殺案。利用這些俳句行兇的。」
「什麼?!」眾人大吃一驚。
「各位,請看這句。」青羽九說著,指向了最右邊的那首俳句,並念出了上面縮寫的內容。「涼風舒爽,收翅休憩,蟬鳴之聲。」
說罷,她轉身看向了眾人。
解釋道:「這句話,暗指鈴老太被殺。」
高木:嗯?嗯?嗯嗯?
「涼風(suzukaze)就是指鈴老太(suzusan,發音相同)。風(kaze)是那條潺潺流水的小河吧。」
高木:從風變成河,有點牽強吧?
「翅膀,是指鈴老太背的籮筐。不管是從顏色還是形狀上來看,都是蟬的翅膀。蟬鳴的聲音是min min,寫成漢字就是『眠眠』。意思就是,永遠地沉睡!」
聽完青羽九的解釋后,目暮十三大為震驚。
「這、這個不就是令人震驚的兇殺案嘛!」
此時,站在目暮十三,手持摺扇的男人問道:「但是,三個月前死掉的健次郎,又怎麼說呢?」
目暮十三了解的並不多,因此便看向了從一開始,便來到了這裡打探消息的高木。
「聽說,是在田裡耕作的時候死的。」高木回答道。
「那當然也是蘊於俳句中的。」說罷,青羽九轉身又看向了屏風上的,中間的那張,寫著俳句的紙。「朝霧這句,說的就是健次郎的死。」
「誒?!」眾人驚訝了一聲。
緊接著,青羽九便做出了一番解釋。
「健次郎因為今年大蔥收成不好,而一直心神不定。就是說,心裡一直鬱鬱寡歡。」
高木:moya是指這個意思嗎?
(霧和鬱鬱寡歡,日語中都念moya。)
「鴿子的叫聲,是kuruku kuruku,接下來就把這個聲音,轉換為漢字。Kuruku的kuru漢字是『苦』字,kuruku的ku也是痛苦的苦。」
目暮十三表情悲痛,有想流淚的衝動:這樣啊,他一定非常痛苦。
摺扇男:真是無奇不有啊。
目暮十三:但是,最後的「野獸之道」要怎麼解釋呢?
摺扇男:田裡是不可能有野獸的啊!
「那是因為——」
眾人都期待著,看著青羽九。
好奇接下來,對方會給出怎麼的答案來。
「字多出來了!」
眾人:喵喵喵?
「總之,這最後一句。」她又看向了最後一張,寫著俳句的紙:「踏緊霜柱,深埋其中。預示著,可能還有一個人會遇害。」
說罷,青羽九又再度看向了眾人。
聞言,目暮十三猜測道:「叫『霜田』的人可能會被殺死!」
「有這個人嗎?」青羽九看向了摺扇男。
「沒有啊。」
目暮十三不甘心,連忙又繼續問道:「那霜山呢?」
「也沒有。」摺扇搖了搖頭,回答著。
「那下巴寬大的人呢?(該詞中含有simo的發音)」
「那個嘛……」摺扇正欲回答時,高木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
「踏緊……」他猛然一驚,連忙道:「是不是指一個,叫fumi的人被勒死呢?」
「有這個人嗎?」青羽九連忙詢問道。
「松山fumi!」神官突然出聲道,他似乎想起了這號人物來。
聞言,青羽九立馬轉身看向了高木。
「高木警官,馬上去保護那個人!要是被勒著了,附近一定有柱子,會被這樣那樣的!深度也是這樣那樣的!」
「我知道!」
說罷,高木立馬轉身,用著百米衝刺的速度,向前跑去。
看著對方離去的背影,目暮十三不禁感慨道:「我還以為是自然死亡呢。沒想到,居然是應俳句殺人。」
「總之。」青羽九出聲道:「我們先找到兇手的線索。」
「我知道了!」
當青羽九等人出發時,在不遠處的牆壁后,一名手持割草鐮刀的人,正盯著這一切。
將所有的一切,都盡收眼底。
…
如果這一切,都是如青羽九所說,是用俳句殺人。
那麼又是誰,為了什麼理由殺人呢?
利用山神作祟的傳說殺人得利,只有這樣的人了吧?
在橫溝正史的系列說中,以連續殺人為小說為背景。不祥的怨恨成了戰爭的導火線,導致了兇案的發生。
但是,三個月前的命案,和這次的命案,似乎並沒有任何聯繫。
不過,無目標殺人這個假設,也很難成立。
在村裡的道路上走著,青羽九突然發現了道路一旁的高台上,種著許多鈴蘭,開得十分漂亮。
「這鈴蘭好漂亮。」她不禁停了下來,開口稱讚道。
正在為鈴蘭澆水的花襯衫男,聽見這話后,高興的笑了一聲。
解釋道:「這可是村裡的名花,以前還出貨到東京呢。」
「喂,青羽老師!」
這時,目暮十三突然跑了過來:「有聽到一些有趣的消息。」
「是關於兇手的線索嗎?」青羽九問道。
目暮十三點點頭,肯定道:「絕對沒錯!」
於是,在對方的帶領下,他們來到了一家雜貨鋪中。
或許是因為,這裡是鄉村的緣故,雜貨鋪倒有些像是童年記憶中的雜貨鋪,顏色並沒有那麼鮮明。
不像是大城市中,有著晃眼燈光,有著明亮展示台的百貨店。
雜貨鋪的老闆模樣,有些像是尼古拉趙四。
很是配合這一氛圍。
「這個總是慢一拍的人,給了很有用的線索。」簡單說明后,高木看向了他,「你說吧。」
「等等。」雜貨鋪老闆卻突然叫住了高木,「那之前,滴流滴流——」
說著,他拿起了面前小桌子上的水杯,傾斜了一下,像是在喝水一般。
所以,這是由冷笑話進化為的,什麼冷表演嗎?
「三個月前,死的健次郎,還有昨天死掉的鈴老太,聽說被東京來的可疑男人恐嚇過。」
說罷,雜貨鋪老闆哈哈大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