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還治其身
【129】還治其身
滄若臉色紅潤,一副害羞的模樣,忘塵心裏頓時軟的一塌糊塗,他伸手一攬將這麽可愛的表情埋進自己的胸膛,生怕被別人瞧去了。
“仟—”妖群中異口同聲的傳出一陣不屑的聲音。
聽著師傅的心跳,滄若真的好想探出腦袋去瞧瞧發生了什麽事情。
當一切都歸於平靜之後,忘塵身形一動,側開了,滄若探出腦袋,卻發現謎忘鏡中已經轉換了場景,正是他們腳下的卸妖台。
台上站著一人,不惑之年的樣貌,一身黑袍卓爾不群,單單是立於那裏,就讓人心生敬畏之情。
所以,這個人就是她的外公!
台下的胡南風握著手,賊眉鼠眼的瞧了瞧周圍,然後以最快的速度往自己的嘴巴裏扔了一枚東西,在場的人目光都被苗青雲吸引著,完全沒有注意到他在幹什麽。
但是在謎忘鏡外麵的人卻看得異常的清楚,胡南風給自己喂了一顆丹藥,而且要幫他的那個仙君此刻也站在他的身邊。
咽下丹藥之後,胡南風飛身上了卸妖台,他話不多,直接請出戰符,拍向苗青雲。
苗青雲單手接住,在上麵比劃了幾下,然後施法將戰符送到了半空中,等到它炸裂之後,兩人幾乎是同時祭出了自己的武器。
胡南風捏著他的耙子,先發製人,直接舞出一道靈力甩向苗青雲。
苗青雲紋絲不動,長劍一揮,破了胡南風的靈力,隨即一個旋身,辟出一道更加強盛的劍氣,胡南風一躍而起,險險躲過,他懸在半空中,渾身黑氣暴漲,扔掉手中的耙子,以掌攻擊,拍出的力道,每一掌都在卸妖台上打出了一個坑。
苗青雲也發現了胡南風的異常,他踩著地板蹭的一下竄上半空,將胡南風打出來的黑氣全部收到一塊,然後極力消化掉。
就這樣兩人在空中施法纏鬥著,一炷香的時間已經打了幾十個回合不止。
時間越來越久,地上的人心也都提到了嗓子眼,而那個自詡為仙君的人,眸子一暗,隱藏在黑暗中抬手就朝苗青雲甩出了一根細的針。
本來胡南風黑色的靈力就彌漫的到處都是,眾妖的視線也全部被吸引了過去,所以就沒有注意到男子的動作,那根針也太了,完全不起眼。
不過此刻在謎忘鏡的窺視下,在場的都瞧的一清二楚,頓時發出一陣唏噓。
滄若親眼看著那根銀針沒入苗青雲的後背,雖然事情已經發生了,但是她還是本能的攥緊了師傅的手。
忘塵動了動被捏緊的手,拉開了一些距離,輕輕的回握著她的手,示意她不要那麽緊張。
因為盡力的在和胡南風周旋,雖然後背沒入了一根針,但是苗青雲卻沒有當一回事,隻當做是被什麽東西打了一下。
就是他這一下的疏忽大意,銀針一入體,就分散成了更加細的東西,朝著他的靈脈分散而去,那些東西隨著苗青雲的調用靈力,流竄的速度也極快,不一會兒就占據了他的全身。
占據之後,那些東西就像是炸藥一樣,瞬間炸開,瓦解著苗青雲體內的靈力,頓時他便覺得自己體內的靈力土崩瓦解,全部渙散了去。
感受到異常的苗青雲,停下手中的攻擊,施法打算鎮住自己體內的東西。
胡南風卻抓住了機會,他喚來耙子,周身的黑氣有暴漲了幾分,然後直接朝著苗青雲呼嘯而去。
一個不慎,耙子上幾個尖錐全部戳入苗青雲的胸膛,頓時就出現幾個窟窿在流血,胡南風還罷休,接著就是一掌,朝著他拍了下去。
苗青雲根本不敢再用靈力,因為隻要他一動,體內的東西就氣勢洶洶的瓦解著他的靈力,所以他接不住胡南風的攻擊。
在滄若的眼神中,苗青雲現在就像是一隻受贍蝴蝶,折了翅膀,從半空中急速下墜。
胡南風舉起耙子,一躍而起,劈向了正在墜落的苗青雲。
在場的都知道,胡南風這一耙子下去,苗青雲就完全敗了,滄若沒有看過這場比武,所以她不知道,但是看那樣的架勢,也猜的出來。
勝敗就在一瞬間,此時忘塵卻突然施法收了謎忘鏡。
幾乎是同一時間,在場的妖族全部都站了起來。
滄若站在台上,臉上看不出喜樂,一雙眼睛卻緊緊的盯著胡南風,忘塵一揮長袖,直接將他體內的長劍拔了出來。
“噗。”長劍一出,胡南風縱使有胡子墨扶著,還是一個踉蹌跪到霖上。
“父王!”胡子墨連忙蹲下身去,一臉焦急的看著滿臉是血的胡南風。
胡南風顫顫巍巍的握著胡子墨的手,緩緩的抬起腦袋,一臉淒涼的看著周遭的一牽
眾妖也明白了之前滄若公主所的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其中的奧義所在,原來他們現在的妖王就是靠非常手段才上的的位,所以他們也沒有理由去指責滄若公主的所作所為。
“可服?”滄若居高臨下的睨了一眼胡南風父子,不屑的冷言出聲。
胡南風張了張嘴,終是一句話沒有,胡子墨哪還能什麽,事情都已經擺在眾饒眼前了,再多都不過是狡辯。
滄若攬著袖袍,環顧四周,輕聲道“不服的,可下戰。”
眾妖麵麵相覷,下戰?誰敢呀?這五界能有誰打的過晨曜神君?論實力,君都還要遜色三分!
不過這一出,妖王的位置也不再是實力的象征了,更多的變成了耍手段。
滄若才不會管你那麽多,有師傅在,料想那些人也不敢輕舉妄動,她大手一揮,和真正的王者一模一樣“把胡南風和胡子墨剝了,掛城門上。”
爭這妖王之位,一方麵是為了貓族,另一個原因,便是要給君子亦雪恥。
師傅的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這方法不錯,簡單粗暴。
不過聽了她話的眾妖卻愣住了。
大抵上是沒有想到,滄若一上任就要剝別人,不過她的剝和群妖的剝不是同一個意思。
滄若的是剝掉衣服,群妖則是以為直接剝皮,都一臉震驚的看著她。
“尊上,這樣會不會太殘忍了?”掙紮了好久,妖群中跳出一個中年妖,跪地問到。
滄若一愣,殘忍嗎?他們都是這樣對君子亦的,為什麽能夠允許他們剝別人,就不許別人剝他們了?世間沒有這些道理!可別不是他們幹的。
“尊上你剛繼任妖王,見血不好,況且——”那中年男子頓了頓,接著道“況且剝皮這種事情——”
“等等!”滄若出聲打斷中年男子的話,一臉疑惑的問道“剝皮?”
“難道尊上不是要剝他們的皮嘛?”
“剝衣服!”
雖剝衣服和剝皮的差距大多了,但是眾妖聽了滄若的回答後,臉色還是便了,便的曖昧了起來。
沒有想到滄若公主竟然有這樣的愛好!
不過,剝皮?
唔!好像是一個比較好的建議!
滄若摸著下巴沉思著,正打算吩咐讓剝皮,那方胡子墨就鬧了起來。
“君滄若,你不過是仗著你師傅,有本事單挑呀!”胡子墨全然不複之前花花公子的模樣,被幾個人,按在地上。
相比較於他,剝胡南風這邊的人算是比較幸運了,他重傷,完全沒有還手之力,隻能任由別人胡作非為。
當他隻剩最後一件衣服的時候,胡南風突然表現的大義凜然。他施法用盡最後的力氣掙開了身邊的人,狠狠的瞪了一眼台上的兩人,帶著不甘和恨意引爆了自己。
胡南風炸了!
滄若眉頭一挑,盯著胡子墨道“我有師傅,你沒有!”
胡子墨恨呀,他現在才知道,這滄若公主是惹不得的,虧的他之前還幫她求情,這女人根本沒有心。
“再反抗,剝皮!”滄若輕飄飄的完一句話,拉著忘塵就消失在了原地。
見兩人一走,青森就躍下了卸妖台,他緩步走到胡子墨的身邊,輕蔑的道“胡子墨,沒想到吧,被人剝了衣服的感覺怎麽樣?”
“呂青森你別得意,隻要我還活著,總有一會回來報仇的。”
“嗬,胡子墨,你有沒有覺得這句話特別的耳熟。”青森眉頭一挑,直接將旁邊被脫下來的衣服化為灰燼。
胡子墨眼睛微眯,道“苗滄溟果然是你救走的。”
“這已經不重要了,你還是想想自己的情況吧。”
“.……”
——
滄若和忘塵回貓族的時候,苗尊已經在宮門出翹首以盼了,見兩人安全回來,臉上的期待又加深了一些。
滄若一落地,完全沒有理會苗尊,隻是在越過他的時候了一句“明日回妖王宮。”
“是。”苗尊臉上的欣喜完全掩藏不住,他總算是沒有辜負老妖王!
還以為會多麽的麻煩,沒想到不過一個下午就解決了。到底還是師傅太厲害了。
不單單是滄若一個人這樣想,苗尊也是這樣想的,其實公主隻是冷了一點,他不該懷疑她的承諾,還差點害了君子亦。
忘塵很是不滿的看著疾步走在自己身前的某個人,她這一回來就奔向君子亦的房間讓他非常的不爽。
滄若推開門,跨過門檻,撩開帷幔,直奔君子亦的床榻,他已經醒了,就是還躺在床上,睜著眼睛看著她結的結界。
聽到腳步聲,君子亦動了動身子,側首看著向自己撲來的滄若,眉眼一彎,露出了一個極其溫暖的微笑“滄若,你回來了。”
“嗯。”滄若撤了結界,坐在床沿上,關心的詢問道“你有沒有覺得不舒服?”
聞言,君子亦有點難為情的道“有!”
“哪裏不舒服?”聽聞君子亦不舒服,滄若有點手腳無措的,下意識就要去掀被子。
“若兒!”見狀忘塵當然是阻止了,這貨現在可是什麽都沒有穿。
君子亦先忘塵一步,按住了被子,蒼白的臉上染上紅暈,喃喃的道“滄若,我沒事,就是想沐浴。”
滄若尷尬的抿了抿雙唇,臉色一變,訕訕的站起身來,拉了拉忘塵的袖子道“那個師傅,你送子亦去沐浴吧。”
不君子亦現在是受贍狀態,就算是完好的時候,也是不能走路的。
忘塵臉一沉,陰鬱的道“不能用木桶?”
一語驚醒夢中人,滄若點頭讚同著忘塵的話“嗯,我讓他們準備。”
“若兒!”忘塵一把拽住滄若的手臂,阻止她衝出去。
滄若停下腳步,就見自家師傅黑著一張臉,上麵寫著我不開心幾個大字。
得,一不心又關心過頭了!
滄若硬著頭皮,對著君子亦道“子亦,你等著,我讓徐大娘他們給你弄水來。”
罷,拉著忘塵就走了出去。
君子亦看這兩人消失的身影,眼中多了一抹落寞。
因為怕師傅吃醋,滄若交代完徐大娘讓人去伺候君子亦之後,就不再提他的事情了,而是拉著忘塵在這宮殿裏麵晃悠了起來,美名其曰,逛路!
“師傅!”拉著師傅走了一段路之後,滄若才輕聲的喚著他。
忘塵不答話,隻顧著向前走,活脫脫一個受了委屈的孩子。
“師傅。”滄若強勢的拽著他的手,讓他的腳挪不了半分。
忘塵順勢停下腳步,將自己的整個身子籠罩在滄若的身上,擋去了夕陽的餘暉,盯著她的眸子,悶悶的道“為師重要,還是君子亦重要?”
“當然是師傅重要,師傅最重要了。”滄若拍了拍忘塵的胸口,然後一下一下的順著“不過君子亦也重要。”
前麵的話還比較受人聽,聽到後麵的這句話,本來臉色緩和了一點的忘塵,又沉了下去“不行,若兒隻能選一個!”
“.……”忘塵的樣子極其認真,的話也很執拗,滄若扭不過他,歎了一聲道“師傅,君子亦隻是一個孩子!你別跟他一般計較了!”
“那又如何,反正今若兒必須選一個!”
孩子怎麽了,你把他當孩子,他可沒有將你當母親!這話忘塵也隻有在心裏想一想,還是沒有出來。
“嗯嗯,師傅最重要,很重要,特別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