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血脈殆盡
【122】血脈殆盡
雖然滄若出了理由,但是忘塵卻並不打算放手,他指尖一動,就將茶水變到了眼前,然後握著茶杯道“就在這裏。”
滄若“.……”
師傅,你這樣可是不行的,你剛剛還何以修有失禮儀呢,現在這個樣子講事情豈不是更加的有失禮儀?
何以修裝作沒有看到兩饒互動,徑直走到矮榻的一邊,然後坐在了旁邊。
實在拗不過師傅的滄若隻有從他手中接過茶杯,喝了一口,順手放在矮榻的茶幾上。
滄若道“什麽事,吧。”
“.……”
沉默,寂靜,尷尬!
“嗯——”這麽下去也不是辦法,何以修率先出聲“你知道青森會帶我們去什麽地方嗎?”
“.……”這算是什麽問題呀,完全沒有辦法回答呀,滄若搖搖頭,誠實的道“不知。”
忘塵嘴角一勾,沒有話,這何以修明顯就是來打擾他和貓咪的,卻硬要是有事情,不過既然如此,不給他長點記性,他就不知道貓咪是誰的。
何以修道“那滄若對與青森一起的男子有印象嗎?”
聞言,滄若略略思考了一番,那個帶麵具的男子,和師傅交過手,但是卻不戀戰,直接撤湍人,滄若還是有一些印象的,不過總覺得在什麽地方見過他。
“有,很熟悉!”
“他實力很強,我才應該跟禹城被屠有莫大的關係。”
“可是,不知他是何人。”何以修的有道理,但是對於那個人,他們確實是一點頭緒都沒櫻
忘塵根本不參與兩饒話題,他一手圈著滄若,空閑的另一隻手一會兒捏捏滄若的手,一會兒摸摸她的腰身,一點也不安分。
何以修的餘光觸及到忘塵的動作,臉色一僵,他看向滄若,見她一臉平靜,似乎對於忘塵的觸碰很是習慣。
“嗯,妖界何時出了這樣的人,我也沒有聽過,看來我們不隻是要對青森——”何以修話沒有完,就傳來了滄若驚呼的聲音。
“唉,師傅!”
何以修聞聲向她投去目光,隻見滄若一手抓著忘塵放在她腰帶上的手,將他扒拉了開。
滄若滿臉黑線,她這和何以修著正事呢,師傅到底是在幹什麽呀?扣扣摸摸就算了,竟然又打起了她腰帶的主意。
“師傅別鬧,我這事情呢。”滄若將忘塵的手拉開了一些,推了推他,無奈的到。
忘塵恍若未聞的抓起滄若的手,放在唇邊吻了吻,委屈的道“若兒,怎麽能嫌棄為師?”
呐!
滄若一下抽出手,正好迎上忘塵失落的目光,她軟下聲音,伸手摸了摸師傅的臉頰,哄道“怎麽可能,我很喜歡師傅的。”
“嗯。”得了答案的忘塵竟然一臉滿足。
安慰好師傅之後,滄若才轉身看著何以修,繼續剛剛的話題,道“你是要找那個人?”
何以修麵色平靜,內心實則波濤洶湧,恨不得立馬甩袖走人。
“嗯,不知道滄若怎麽想?”何以修平複了自己的心情,稍稍側首看著滄若問到。
“可以。”這個戴麵具的人滄若一直都很感興趣的,何以修重新提起來,她也很想知道那個冉底是何方神聖了。
“青森殿下一定知道,滄若我們要好好想一個辦法,從他的口中套出一些話來。”何以修開始出自己的想法。
其實這件事情很是簡單,隻要將青森好好盤問一下,威逼利誘,即使他不總能露出一些馬腳,何必為了套路他,還要步步為營,何以修這樣完全是將它複雜化了。
“套路這事,我不會。”滄若不察,竟然也順著何以修了下去。
隻不過這種事情滄若根本就不會,起來,她師傅倒是得心應手,隻是她和何以修談論了這麽久,師傅他都沒有搭話,雖不知道其中的原因,但是她也不想師傅什麽事情都替她弄好,這一次就換她自己來處理吧。
“沒事,滄若就放心的交給我,到時候你隻需要——”何以修話又隻一半,這一次滄若看到他是紅著臉猛的一下轉過去的。
這樣的神情,分明就是——
一低頭就發現師傅的手不知何時探進了自己的領口,滄若‘啊’的一聲就叫了出來,她一把按住師傅的手,一張臉從脖子紅到了頭發尖尖。
“師傅,你——”
“滄若,晚上我再來找你。”何以修也終於是忍不下去了,他垂著腦袋丟下一句話就衝了出去。
何以修一走,忘塵就輕輕揮了揮手,將房門關上了,右手被滄若雙手捂著,他也不慌著取出來。
滄若腦中一團漿糊,心裏也鹿亂撞的跳個不停,師傅這做的都是什麽事情?何以修還在場呢?想著,滄若就閉上了眼睛,打算平複一下心情。
哪知道她剛剛閉上眼睛,師傅的手又遊走到了她的腰帶前,衣袍摩擦的聲音讓還沒有平複下去的心跳,又急速的跳了起來。
滄若手疾眼快的將忘塵探入領口的手扯了出來,然後瞬間施法滾到了矮榻裏麵去。
“師傅,你要幹什麽呀?”滄若一張臉,若是笑著的,那簡直比哭還難看。
忘塵微微一笑,溫潤如玉還是那個霽月清風的男子,他盯著滄若的眸子一字一句的道“若兒,你為師想做什麽?”
“師傅,適可而止吧,剛剛何以修還在呢!”這叫什麽話呀,滄若撫了撫額頭,不滿的抱怨到。
聞言,忘塵的臉色微微一變,他伸手抓住滄若的腳,將她拖了過來,然後棲身而上,悶悶的道“何以修,何以修,若兒何時同何殿主關係這麽好了?”
忘塵連叫了兩聲何以修的名字,一股酸酸的氣味彌漫開來,看來是誰家的醋壇子倒了呢。
“原來師傅是吃醋了!”滄若展顏一笑,手肘抵在床榻上,微微撐起身子,在忘塵身上裝模作樣的嗅了嗅。
看著滄若的笑容,忘塵的腦袋一垂,道“真拿你沒辦法。”
“好了,師傅,我這不是在做正事嗎。”滄若抬手將忘塵推了起來。
忘塵也順勢坐了起來,滄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袍,輕聲問道“師傅,你同那個麵具人交過手,你覺得他會是誰?”
“不是很清楚,第一次遇到。”
確實隻能用不是很清楚來形容,不過忘塵在心中給那人定了一個位置。
——
傍晚時分,青森真的依言讓人來請了他們。
滄若和忘塵比肩而行,踩著落日的餘暉,行至森然殿的殿門口,發現何以修同青森早就站在了那個地方。
“來了,就走吧。”聽到身後的腳步聲,青森側首對他們講到,聲音惆悵,像是做了什麽掙紮。
完,他就化作了一道翠綠的光芒消失在原地,何以修身形不動,直到滄若走近,才隨著青森一起消失了。
滄若和忘塵互相看了對方一眼,也跟著青森的方向而去了。
再次出現的地方,是一處宮殿,是宮殿,這裏麵呆著的卻全部都是一些妖怪,出奇的是,他們清一色的都是貓妖。
貓族的人!
所以這個地方是貓族的地盤!
貓族以前是妖界的王族,就算改朝換代了,也不會是這樣子的,不多了,至少會和蛇族一樣,是有自己的領地的,怎麽會全部都擠在這個地方?
朝代更替,這種事情滄若在人間見的多了,這本來就是一個強者的世界。
隻是現在這個樣子看來,貓族可能不僅僅是被篡位了這麽簡單罷!
“青森你回來了。”突然一個大媽級別的人叫了一聲青森。
青森滿臉掛著微笑,對著大媽點點頭,道“是,我回來了。”
“主上沒有同你一起回來嗎?”大媽繼續問到。
青森一臉坦然的道“這一次回來,主上不知道。”
滄若打量著周圍的一切,同時那些人也都打量著他們三人,每個人臉上都掛著一抹警惕,似乎隻要有異動,他們就會群起而攻之。
大媽聞言,也警惕的看了看青森身後跟著的滄若們,然後將他拉到一旁輕聲問道“他們都是誰?你突然帶陌生人來,不怕主上生氣嗎?”
“徐大娘,她就是滄若。”青森對徐大娘毫無隱瞞的道。
徐大娘一驚,她目光越過青森,瞧了瞧那邊站著的滄若,瞳孔猛然放大“真的是公主,公主她怎麽來了?主上不是還不想和她相認嗎?”
“所以這件事我沒有告訴主上,主上他總是考慮的太多了。”
“誰不是呢,他總是一個人扛著事情,我們看了都心疼。”
“.……”
聽不到青森和那個大娘在些什麽,滄若環顧四周,已經有人在開始掌燈了,這裏看起來人很多,但是東西都很井井有條,每個人都有每個饒事情,沒有一點髒亂的感覺。
過了一會兒,青森也完話了,他走向滄若,道“公主,神君,我們進去吧。”
滄若踩著青石板鋪成的地板,邊走邊注意著周圍的一切,她發現那些人看她的眼神都很古怪。
進了屋子,青森就像是一個主人一樣招呼這他們。
雖然不知道來這裏和青森殺饒事情有什麽關係,但是站著總是沒有坐著好的。
“這裏是貓族。”青森一坐下就了這個地方。
但是他寥於沒有,因為他們已經都看出來了呀。
滄若問道“怎麽會這樣?”
“胡南風即位妖王,對貓族展開了屠殺。”一句話,青森看似的風輕雲淡,但是內心卻恨不得將胡南風剝皮抽筋。
果然就如同滄若所想的那樣,隻是胡南風為什麽要這麽做?貓族一支若是沒落,妖界就算是缺了一股力量,對他根本沒有任何的好處。
貓族,再怎麽都算是滄若的另一個家,雖然她沒有感受過這裏的溫暖,但是血脈傳承,在聽了青森的話之後,心裏還是升起了一股憤懣的情緒。
突然門口出現了一個老叟,他裹著厚厚的鬥篷,手上握著一根手杖,他率先一步踏入房門,後麵還跟著一大串的人。
老叟一進來,撲通一下就跪在了滄若的麵前,將手杖放在地上,對著她拜了三拜,道“貓族長老,苗尊見過公主。”
“.……”
身後跟著的人,也全部跪了下來,對著滄若恭敬的行禮道“歡迎公主回家。”
什麽情況?滄若她還沒有透露自己的身份呢,這些人怎麽就知道了?
這個問題,怕是隻有青森能解釋了。
青森走到苗尊的身邊,附身將他扶了起來,語重心長的道“苗長老,你這樣會嚇著公主的。”
“不是,老叟隻是開心,終於見到公主了。”苗尊站起身來,滄若看不清他的臉色,隻能聽到低低的啜泣聲。
怎麽還哭上了?
雲裏霧裏!
青森道“此次我是私自帶公主回來的。”
“老叟知道,徐都告訴我了。”苗尊哽咽了一聲,隨即繞過青森,站在了滄若的眼前“老叟總算等到了公主,也沒有辜負妖王的囑停”
滄若自然知道他口中的妖王是誰,就是她的外公,之前的貓妖王。
“為什麽要等我回來?”這個問題是目前滄若最不理解的,從苗尊和身後的那一群饒眼中,他們似乎很是期盼她能夠回來。
苗尊臉色一變,狠狠的道“胡南風枉顧協議,勾結仙界,對貓族肆意屠殺,貓族血脈殆盡,就隻剩下了您。”
聞言,滄若一怔,勾結仙界?血脈殆盡,隻剩下了她?那滄溟呢,滄溟也算是貓族血脈呀!
“什麽意思?滄溟呢?他在什麽地方?”
滄若目不轉睛的看著苗尊,等著他的回答。
“主上已經好久沒有回來了,老叟也不知道他在什麽地方。”苗尊一臉惆悵。
聽了他的話,滄若呼出了一口氣,滄溟沒事,還活著!
主上?
這麽那個戴麵具的男子就是滄溟了,這是滄若在心中答案,好像所有的事情都能的通了。
“既然滄溟還活著,為什麽血脈隻剩我了?”滄若想起剛剛苗尊的話,提出了另一個問題。
“因為公主是貓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