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一個指頭
“噗!”你的左臂中箭,借著這股箭勢,身形竟也被拉扯著直接撞向玄螭之門。
你中箭的一幕正好落在典韋眼中,隻見其怒嚎一聲,如魔神臨世,冷眼一掃,卻是將文醜遠遠收弓的動作盡收眼簾,正欲忘命衝殺,手刃這暗施冷箭的小人,卻又擔心你的安危,“風靈之意”運轉,趁著玄螭之門消失的一刹那將身形徹底隱匿其間.……
“你是何人?竟然敢私放黃巾賊眾?!”袁紹身出名門,後世乃身居三公之中,是以其族有“四世三公”之美譽,此時出言相責卻也並非僭越。
公孫瓚眉頭一皺,不想趙雲竟然會在沒有自己命令的前提下便擅自行動,臉色微黯,已有慍色。但是趙雲畢竟是白馬義從的一員,當著如此之多將士的麵前也不好寒了眾將士的心,當下勸解道:“袁公,暗施冷箭卻非君子所為,況且那人已然中箭,不死也掀不起什麽大浪了,眼下當務之急是解決了此攔路凶神,張角才是朝廷的首要目標!”
“哼!”袁紹冷哼一聲,不複言語,畢竟此刻與公孫瓚爭執也無甚好處。
“主公,某之一箭力發三石之弓,其力不下二百七十斤,且箭簇淬了劇毒,唯有某的獨門解藥能解此毒,料想此人已必死無疑!桀桀……”文醜小聲啟稟道,陰陰一笑。
袁紹滿意地點點頭,臉色稍霽,對你的死活便不再上心,而是將注意力投入到呂布力戰群英的戰局之中。
董卓雙目之中似烈火焚燒,渴求之色更甚,暗中尋思:“如若自己能夠得到英勇無匹,蓋世無雙的呂布,何怵大事不定!”
曹操雖愛呂布之猛,奈何其傷夏侯惇在先,絕沒有善了的可能。
……
此刻各路豪傑各懷心思,戰局也進入白熱化階段!
呂布仿佛一台不眠不休的戰鬥工具,大戰愈烈,其臉上反而洋溢出妖異的興奮之色,手中畫杆方天戟運轉如風,左右開弓,電光激射,龍蟠蛇繞……
“雷霆萬鈞!”呂布忽而怒嚎一聲,畫杆方天戟橫掃一片,電光如箭,四下攢射,竟懾得眾將抽身疾退。
無論是張飛、關羽抑或是夏侯淵、顏良皆是一臉驚色,不覺心下悚然,因為呂布仰仗畫杆方天戟的雷霆一擊竟然暗藏“雷靈之意”,其中透露的恐怖信息自然無需贅述。
“此真神人也!”公孫瓚失聲讚歎道。
袁紹則是觀望不語,其下有河間四大名將,又稱為“河間四庭柱”,分別為顏良、文醜、張郃、高覽,此時兵發廣宗僅帶了顏良與文醜隨行,心下暗自悔恨不已,倘若四將齊出,呂布必定久戰困乏,說不得又招募一員虎將!
話說呂布一戟逼退四名虎將,目露異色,朝著身後暗宮的方向望去,若有所思。
“天道已死,某如今不必受製於人,此時久戰無益!”呂布嘴角微微一笑,已無再戰之意,聲如洪鍾道,“某無心再助紂為虐,爾等欲取張角首級悉聽尊便,某便不再奉陪了!”
“壯士留步!”董卓忽而出聲道,“如今天下紛爭並起,戰火燎原,以足下之勇力定能建功立業,揚名宇內,董某不才,願與足下一同馳騁亂世!”
袁紹及曹操聞言眉頭一皺,卻未出言反駁,皇甫嵩資曆最老,但董卓乃後起之秀,風頭仍在袁紹及曹操之上,眼下大局既定,也不好自家窩裏鬥,反而便宜了黃巾軍,是以率先掠過呂布領著帳下諸將進了黃天正殿。
“天道既死,某倒可仰仗其天道之氣謀一明主!”呂布心念急轉,雙目之中血光收斂,代之以幽幽空冥之意。
舉目望去,在場的諸位俱是龍吟虎嘯當世之傑,唯有這董卓身後竟有一股淩天之氣,懾服群龍,此乃真命天子也!
“幸得主公賞識,呂布不才,願奉驅策!”呂布竟是對著董卓抬手作揖道。
“哈哈哈……”董卓開懷大笑道,“好好好!自今日起汝便是董某的飛將軍~!”
隻是呂布並沒有張角的“太平窺天之術”,隻是憑借張角身死道消之際,三魂七魄潰散所激蕩出的天道之氣觀運,是以隻能看到董卓短期內的建樹與風采。
良禽擇木而棲,呂布亦然!
黃天正殿前的戰事稍歇,眾人也未遲疑,各率本部將校親衛長驅直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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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仙閣”,天字號房,錦被寬榻,你仍神誌不清,麵色蒼白,嘴唇發黑,渾身冷汗如湧。
典韋心亂如麻,兀自在房門口來回踱步.……床榻之側,郭嘉手持一套銀針,淬火而入,連連封住了你的周身大穴,畢竟文醜的箭毒極為詭異,以一般的法子解毒絲毫不見好轉,因此郭嘉也隻得以銀針扼穴,為延請神醫醫治爭取時間。
“如何是好?都尉身中劇毒生死不明,廣宗城中漢軍處處巡弋,追查黃巾賊眾的下落,黃巾大軍已撤離廣宗城,難道真的是一個死局?!”典韋憂心你的傷勢,與匆匆趕來的紫煙姑娘私下吐露憂慮道。
紫煙姑娘已從典韋的口中知道張曼成已死,大仇得報,自然對你與典韋是極其感恩戴德的,值此困厄之境,斷然沒有棄之不顧的道理。
此前廣宗城中的十餘萬黃巾大軍得張角密令早已由趙弘帶領駐守在廣宗城外,距離廣宗城竟不下百裏。
“當今天下能夠救林都尉性命的人止有一人,便是‘青囊神醫’華佗!”一直沉默不語的冷月姑娘率先計議道。
此刻郭嘉也正從天字號房中緩緩出來,麵有倦色,聞言微微點頭道,“華佗素有神醫之名,唯今之計也隻能如此了!”
“隻是素聞華佗懸壺濟世,兼濟天下,居無定所,都尉病情如此危重,恐怕拖不起啊?!”紫煙姑娘最先道出了眾人的憂慮。
“延請華佗前來並不困難,關鍵是鎖定其行蹤恐非易事,不知郭公子的銀針能為我等爭取多少時間?”冷月麵色一沉,頗為凝重地問道。
郭嘉緩緩伸出了一個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