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戳穿真麵目
白雪驚道:“你懷孕了?跟我哥?”
肖美思裝作羞澀的點點頭,說道:“已經懷孕半個月了,我本來不想說的,因為我知道承安不愛我,可是他現在這樣,我,我真是忍不住了。”
她說著,又嚶嚶的哭了起來。
白承安看著她那副假模假樣,隻覺得作嘔。
白老爺子知道肖美思懷孕,簡直笑得見牙不見眼,說道:“好好好,這下我們白家有後了!”他是高興了,可是一旁的白老太太卻皺了眉頭,她總覺得事情不對勁。
肖美思看白承安沒有一點動靜,興奮的都是白家其他人。又說道:“不,承安他不想要這個孩子,我不會生下來的,我今天就去打掉他!”
白老爺子驚道:“胡鬧!這孩子已經懷上了,怎麽能說打掉就打掉!”
白母也說道:“就是啊美思,既然你已經懷孕了,那我們不管怎麽樣,都會讓承安跟你結婚的,隻要結了婚,感情就培養起來了!”
見白承安不表態,白母氣道:“你這逆子!還不來跟美思道歉!蔣曉帆丟了就丟了,你從今天開始,趕緊準備婚禮的事宜,可不能讓美思肚子都顯懷了才進我們家的門。”
肖美思心裏竊喜,她早做的打算還是有用的,這下白承安就算是想找蔣曉帆,也沒機會了。整個白家,很快就是她的了。
她偷偷觀察白承安的臉色,卻驀然對上他那雙冰冷的眼眸。
白承安冷笑道:“你們確定要這個女人進白家的門?”
“那是自然!她已經壞了你的孩子,難道你還不準備當爸爸嗎?”白母沒好氣的說道。
“這個便宜爸爸,你們誰愛當就去,反正我不當!”白承安冷冷道。
白老爺子臉色一變,質問道:“你什麽意思!”
肖美思也慌了,難道白承安知道了什麽?隨即她又覺得不可能,明明這段時間,白承安表現得也對她很好啊。
她說道:“承安,你這是什麽話,那天晚上我跟你在一起,把第一次都給你了。”她說著,還做出一副羞憤的表情。
看的白家人更是對白承安不滿起來。
白承安從自己昨天帶來的公文包裏抽出一份資料,摔到肖美思的腳下,說道:“不明白就自己看!你做了什麽,你心裏有數!肖美思,我隻問一句,你是怎麽蛇蠍心腸做出這些惡心事情的?”
肖美思被他說得臉色煞白,一動不動。
白母好奇的蹲下撿起文件,邊拆邊說道:“這什麽東西啊?承安你——這是什麽!肖美思你給說清楚,這個男人是誰?你的孩子到底是誰的?”
她抖出一遝照片,全部都是肖美思和一個陌生男人在一起的照片,吃飯的,睡覺的,去醫院的,當街調情的,應有盡有。
白承安冷哼一聲,說道:“這還用問?”
肖美思嘴唇顫抖,半響說不出話來,囁嚅道:“我、我不是故意的,我隻是想跟你在一起承安!我愛你啊,你又不碰我,我隻能想這個辦法了!”
“你!你真是氣死我了!”白老爺子捂著胸口連連後退,白老太太和白母趕緊扶住他坐到沙發上。白雪隱去了眼裏的笑意,也跟著去安撫白老爺子。
這下沒了眾人的幫襯,肖美思更是被白承安的逼迫嚇得瑟瑟發抖。
“說!蔣曉帆在哪裏!”
“她被、被鄧彥顥帶走了,至於去了哪裏,我真的不知道啊!”
白承安對傭人說道:“看住她,我沒回來之前,不許放她走!”說完,他就大步流星的離開了白家。
坐在車上,白承安給手下所有的人打電話,要他們追查蔣曉帆的下落。而最開始查的,就是鄧彥顥的行蹤。蔣曉帆自己是沒有任何辨別能力的,那麽她一定是被鄧彥顥帶著離開。鄧彥顥去哪裏,她去哪裏。
因為鄧彥顥在本市也算一方霸主,所以白承安花了好一番功夫,到處疏通關係,才找到了他的下落,而這個時候,距離蔣曉帆被帶走,已經過了一天半。
領市,海邊別墅。
蔣曉帆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看見的就是大片天藍色的天花板。她感覺頭很痛,揉著太陽穴從床上坐起來,呢喃道:“這是哪裏?”
聽見她醒了,鄧彥顥從外麵進來,看著她關心的問道:“曉帆,你還好嗎?”
蔣曉帆處於失憶狀態,根本不認識他,害怕的往後縮,嘴裏說道:“承安,承安呢?我要承安,你走開。”
鄧彥顥看著她呆滯的神情,大吃一驚,扶著她的肩膀問道:“你這是怎麽了?”
蔣曉帆蹙眉推搡他,說道:“痛,壞人。”
她這麽說,鄧彥顥才反應過來自己抓她太緊,手上放鬆了一點,但還是仔細看著她的表情,試探的問道:“你認識我嗎?”
“不,放開,放開我。”蔣曉帆小聲嘀咕道。
她雙眼無神神情呆滯,說話的時候看都不看鄧彥顥,隻自己抱著被子呢呢喃喃。一看就知道是神經有問題。
鄧彥顥心裏就像被雷劈過一樣,不敢置信的說道:“這才幾天,你怎麽變成這樣了。白承安那個畜生,到底對你做了什麽!”
聽他提到了白承安,蔣曉帆歪了頭看他,說道:“承安?承安呢?來了嗎?”
她曾經那雙澄澈的眼睛不複存在,餘下的,隻是精致空洞的靈魂。
鄧彥顥心疼的摟住她,說道:“沒事了,以後我會對你好的,我一定不會再讓那個人渣傷害你。”
如果放在平時,蔣曉帆一定會抗拒的推開他,因為在失憶後,她見了陌生人,都很害怕,更遑論被抱住。
但是奇怪的是,鄧彥顥抱著她,她卻突然感覺一種莫名的熟悉感。蔣曉帆將頭靠在他肩上,隻覺得這個人的懷抱溫暖,讓她有一種安心感。
鄧彥顥聽到蔣曉帆在低聲的說著什麽,以為又是念叨白承安,湊近一聽,才聽出她喊的是沈老師。
那個住在夜總會頂樓,已經死掉的男人?
難道蔣曉帆突然又不抗拒他了,是因為感覺他像那個男人嗎?
鄧彥顥滿心苦澀,抱著蔣曉帆一下一下的撫摸她的頭發。罷了,就這樣吧,如果她認為他是她的沈老師,那就是沈老師吧。
下半輩子,他會好好待她的。
許是前一天喝得迷藥劑量太重,蔣曉帆身體又太差,隻清醒了不到一個小時,她又靠在鄧彥顥懷裏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將她放在床上,鄧彥顥打電話給手下,讓他們找來了一個醫生。
醫生到別墅給蔣曉帆檢查一番以後,對鄧彥顥說道:“根據鄧總你說的情況,可以初步斷定這位小姐是受了重大刺激,所以導致了失憶。”
鄧彥顥問道:“以後有恢複的可能嗎?”
醫生說道:“這個說不好,有些人受到的刺激太大,直接瘋了的都有。按照你說的這位小姐的情況,她可能屬於較輕的一種。後續照顧妥當的話,也可能會恢複。”
鄧彥顥又問道:“要怎麽照顧?”
醫生說道:“經常帶她去熟悉的地方走一走,但是要避免看到之前受刺激的人事。還有就是平時對她放寬心態,不要有什麽特定的要求。”
熟悉的人事?不,以後不會了,他會帶著蔣曉帆離開,再也不讓她見到白承安。
鄧彥顥說道:“好,我知道了。”
他對外麵的人說道:“準備傭金,送醫生出去,注意不要被人察覺行蹤。”
外麵一個手下急匆匆的走進去,說道:“不好了,鄧總,本部那邊傳出消息,白承安已經在查咱們的蹤跡,可能已經往這邊來了!”
“什麽?!”
肖美思不是說會穩住白承安嗎?他怎麽會現在就追過來了?
都是白承安,蔣曉帆才會變成現在這幅模樣!既然來了,那正和他的心意!
鄧彥顥臉上閃過一抹厲色,對手下人吩咐道:“四個人跟我上遊艇,其餘人留在這裏,如果白承安找到這裏,就給我狠狠教訓他!”
手下點頭道:“是!請鄧總放心!”
到房間裏用毛毯將蔣曉帆包好,鄧彥顥抱起她跟幾個手下匆匆上了遊艇,吩咐人開船,一路走水路到國外。
這是他之前就安排好的,最不容易被白承安發現的路線,但是沒想到,白承安還是這麽快就追過來了,臨時修改路線已經來不及了。
白承安趕到別墅,沒有看見蔣曉帆,卻對上了鄧彥顥的手下。看著他們包抄過來,白承安冷笑道:“就憑你們幾個,也想攔住我?”
他現在正是充滿怒氣的時候,不等自己的手下趕過來,話音一落,便和那些人打在了一起。他本來就是長期的練家子,此時又滿腔的怒氣,打起來絲毫不留手。
不到幾分鍾,那些人就都躺在了地上,而白承安的手下也是趕了過來,對白承安說道:“白總,海港那邊有遊艇出海的跡象,可能是他們帶著蔣小姐出海了!”
“走!”白承安帶著人,又急忙向著海港那邊趕去。
而在遊艇上,蔣曉帆也終於是醒了過來,在海上航行的船上睡覺,讓她感覺非常的不舒服,有種想吐的感覺。她醒過來,第一反應也是找垃圾桶。
鄧彥顥趕緊將垃圾桶遞給她,輕輕拍著她的背。
等蔣曉帆吐舒服了,他才拿過垃圾桶,遞上一杯水讓她漱口,又拿毛巾擦拭她嘴邊的髒東西。
搖搖晃晃的感覺讓蔣曉帆很難受,她問道:“沈老師,哪裏去啊?”
鄧彥顥說道:“去一個他找不到你的地方。”
蔣曉帆聽不懂,但是人難受,於是不在床上待了,非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