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神秘電話
天上人間:
“夕月呢?”紅姐看著麵前的瀧月,麵色不悅的說道。
瀧月睜開雙眼,不知道如何作答。這件事情本就和瀧月沒有關係,而紅姐這樣說,瀧月的確有些委屈。
“紅姐,我是真的不知道夕月去哪裏了。”瀧月哭喪著臉。
當初瀧月設計下藥夕月的時候,被紅姐恰巧知道了,而如今,隻要夕月出點什麽事情,紅姐就會懷疑到瀧月身上也實屬正常。
“你不知道最好。”紅姐輕抿了一口咖啡,苦澀的滋味在紅姐的口腔中蔓延。
“繼續找吧。”紅姐命令道,然後叫瀧月退了出去。
瀧月打開了鐵製的房門,緩緩的走了出去,紅姐看著瀧月的背影,甚是可惜的歎了口氣。
夕月這小妮子,果真又讓她跑了。
瀧月剛剛出紅姐的房間,一個身影卻猛然出現在她的身旁,她疑惑的抬起了頭,看到了那張絕美的容顏。
“你在偷聽?”瀧月驚呼,對著麵前的男子說道。
男子沒有直接回答瀧月的問題,隻是用自己如星空般明亮的眼睛看著麵前的瀧月,語氣沉重而認真。
“夕月消失了?”
看著站在自己麵前,麵色有些擔心的沈星河,瀧月的心裏泛起了不平衡。憑什麽夕月那個女人可以得到那麽多的關注。
於是,瀧月在對著沈星河說話的時候,態度也有些不友好。
“是啊,她倒是逃的快,自從陪完陸家二少之後,她整個人就如同人間蒸發了一般,誰都找不到她。”
瀧月頗為不滿,對著沈星河一頓嘀咕。
沈星河的麵色有些擔憂,原本秀美的眉頭上更是有著一些黯然的氣息。
兩個人正在交談之際,鐵製的房門猛然間從屋裏推開,兩個人被嚇了一跳,轉過頭看著站在門口,麵色不太友好的紅姐。
“你們兩個在說什麽呢?”紅姐的眼線畫的很長,所以整個人看上去不太友好。
瀧月看到了紅姐的出現,也沒有辦法,就淡出了紅姐的視線。紅姐抬眸,看著沈星河。
沈星河無奈的攤了攤手,紅姐卻並不買賬,對著沈星河意味深長的說道。
“我勸你,和自己沒有關係的事情,就不要管。”
“嗯。”沈星河淡淡的對著紅姐說出了一個音節。
紅姐眼神犀利的看著沈星河,雖然並沒有說什麽,但是眼中警告的意味已經很是明顯。
“你們怎麽都在?”一聲清脆的聲音從兩個人的耳邊傳了過來,兩個人轉頭,看向了聲音的來源。
沈星河的眼眸動了動,瞳孔中映入了來者的容貌。
她今天身著一條淡綠色的長裙,如同黑珍珠一般的黑眼睛,以及嫵媚並且風情萬種的妝容,都讓沈星河的心有一種莫名的滋味。
“您來了。”紅姐看到了麵前的人,立刻諂笑道,眼中也有著尊敬。
“沈星河,你怎麽會在這裏?”女人斜著眼睛,如同在看一個寵物一般,眼神中雖然有著寵溺的成分,但是更多的卻是讓人不寒而栗的戲弄。
果不其然,沈星河聽到了女人說的話,立刻低下了頭。
女人仍舊冷若冰霜,對著紅姐說道。
“雖然隻是個玩物,但是我的東西,誰都不能碰。”金主對著紅姐露出了一個微笑。
顯然剛才的一幕,金主看到了,便升起了一點點疑心。
紅姐立即點頭,然後看向對麵的沈星河。沈星河還是低著頭,一言不發。
“咱們該走了。”金主對著抬起了沈星河的臉龐,雖然話語間很是溫柔,但是話中的隱晦成分,任誰都能聽得出來。
紅姐看著兩個人轉身離去的背影,無奈的撫了撫眉,轉身又恢複了氣勢威嚴的她。
“看來最近你很愜意啊。”金主將門反鎖上,對著沈星河說道。
看到沈星河沒有一點反應,金主便又繼續說道:“我應該和你說過吧,你是我的寵物,隻能對著我搖尾巴。”
女人的氣勢威嚴,眼眸裏也充滿著犀利。
或許是這樣的話語深深的刺激了沈星河的自尊心,沈星河抬起了眼眸,看著金主反駁道。
“我承認,我的確是你的寵物,但是我不是被迫的,你要清楚。”
“哦?那你這樣說,應該是自願的了。”金主微笑著,對著沈星河露出了一個殘忍至極的微笑。
每一次當沈星河看到金主露出了這樣的笑容之後,都知道,即將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沈星河沒有說話,金主隨手拿起了一個裝有透明液體的水杯,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玻璃製的杯子在空中劃出了一個完美的弧度,緊接著便如同斷了翼的蝴蝶一般掉落在水泥地上。
滾燙的水由於重力的因素,濺的地上到處都是,破碎的玻璃也摻雜在其中。
“主人賞賜你的水,舔了吧。”金主對著沈星河露出了一個甜美至極的微笑,豈不知這微笑的背後,需要鮮血的灌溉。
沈星河抬了抬眼,一雙眸子漆黑的猶如子夜。瞳孔中有著隱隱的不確定。
“喝啊。”嫵媚的聲音在沈星河的耳邊響起,沈星河重重的呼出了一口氣,看著正在指引著自己的金主,然後咬了咬牙。
身子在一點一點的降低,看著地上殘缺不堪的碎片,沈星河最後僅有的自尊也隨著自己的動作一點一點泯滅。
玻璃的碎片割破了沈星河的嘴唇,腥鹹的血腥味在沈星河的口中蔓延。
就在沈星河即將要咬住下一塊玻璃的碎片的時候,身子卻被對麵的金主扶起。
女人的瞳孔中有著憐惜的色彩,溫柔的手指在沈星河受傷的唇上輕柔的點著。
“以後不許和別的女人說話,知道了麽?”聲音雖然動聽,但是話中的告誡味道還是很濃重。
沈星河看著麵前的女人,點了點頭,但是思緒已經不知道跑到了何處。
……
蔣曉帆還是之前的模樣,讓白承安苦惱不已,他曾經無數次想要帶著蔣曉帆去看心理醫生,可是隻要蔣曉帆一出別墅的房門,看到陌生人,就會惶恐不安。
並且成天在別墅裏的蔣曉帆,仿佛已經失去了語言功能,從開始可以說出斷斷續續的語句意思,到現在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
一天下來,蔣曉帆的生活便是吃飯,喝水以及睡覺。
白承安無奈,隻好自己去問了心理醫生,醫生告訴白承安,蔣曉帆現在是由於受到過度驚嚇而引發的自閉症,隻有讓蔣曉帆消除了心理恐懼,才可以完全恢複。
白承安無奈,隻好悉心照顧著蔣曉帆。
“吃飯啦。”白承安端著精致的碗筷,來到了蔣曉帆的身邊,蔣曉帆這個時候,才抬起了眼眸,眼眸中有著些許的光亮。
就如同一個剛滿五六歲的孩子一般,蔣曉帆拿起了碗筷,便迫不及待吃了起來。
“啊!燙……燙。”蔣曉帆伸出了自己纖細的小手,然後伸出了自己的丁香小舌,便來回扇動著。
如同一個可愛的小動物一般,白承安看著麵前吐著舌頭的蔣曉帆,輕柔的刮了一下蔣曉帆潔白如雪的鼻尖。
“慢點吃,沒有人給你搶。”白承安對著蔣曉帆寵溺的說道。
緊接著,白承安便拿起了一杯涼白開水,端到了蔣曉帆的麵前。
蔣曉帆端起了麵前的水,便開始喝了起來。
誰知道喝的時候有些太過心急,蔣曉帆頓時就嗆住了,咳嗽不止。
白承安又手忙腳亂的拍著蔣曉帆的背,然後將蔣曉帆扶到了另一頭,開始收拾著殘留的痕跡。
蔣曉帆如同一個小孩子一般,知道自己做錯了這件事情,低著頭也不發出聲音。
長長的睫毛在空中微微上翹著,不大一會兒,便有晶瑩的淚光緩緩下落。
雖然白承安並沒有責怪蔣曉帆,但是現在心智隻有五六歲並且敏感的蔣曉帆還是默默的哭泣了。
白承安收拾完落在床單上的飯菜以及水漬之後,看著蔣曉帆的模樣,頓時愣了起來。
“不哭了,不哭了。”白承安有些哭笑不得,連忙哄孩子一般哄著蔣曉帆。
明明是蔣曉帆蔣飯菜都弄到了床上,而現在的場景,更像是白承安做錯了事情。
蔣曉帆也沒有大聲的哭泣,隻是眼淚如同斷了線的珍珠一般,一直往下掉,白承安有些束手無措。隻好默默的呆在蔣曉帆的身邊。
夕陽的陽光照射在了倆個人的身上,照的兩個人暖洋洋的。擁抱著懷中的蔣曉帆,白承安甚是想讓時間便在這一刻停止。
或許是蔣曉帆哭的有些乏累,她慢慢的停止了抽離。
一陣急促的鈴聲打破了之前的寧靜,蔣曉帆如同驚弓之鳥一樣,下意識的抱住了白承安。
白承安低頭,幸福的感覺瞬間在白承安的心頭蔓延。
但是鈴聲好像催命一般,一直在客廳中回響著,白承安隻好拍了拍還緊緊抱住自己的蔣曉帆,柔聲說道:“好啦,我去接一個電話。乖,聽話。”
說完,白承安便在蔣曉帆光潔額頭上輕輕一吻。蔣曉帆如同一個得到糖的孩子一般,點了點頭。
白承安看著手機上的陌生號碼,有些疑惑,但是他還是摁下了接聽鍵。
電話中一陣沉默,白承安也不知道對方是誰,試探性的問了一下。
“你是?”
而在電話另一頭的沈星河,才猶猶豫豫的開口問道。
“請問,你是白承安麽?”
“嗯。”白承安同意,發出了一個音節。
一瞬間,沈星河不知道說些什麽,聽著電話另一頭沉重的呼吸,沈星河隻覺得自己開口都有些別扭。
“你是哪位?如果沒有什麽事情我就掛了。”良久的沉默後,白承安最終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