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八章 油盡燈枯
…… “你的適應速度還真快,這次徹底輸給你了。”
一番交手之後,被鎖鏈束縛的跟個粽子一樣的妖風略帶落寞的說道。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在白朔陽的連續攻擊之下她幾乎喪失了反擊的機會連能力都無法維持隻能不斷躲閃尋找機會,但卻一步步的被封鎖退路逐漸向白朔陽靠近,節奏徹底被奪。再加上突然之間自身的能量受到壓製方寸一亂,一個失神間就被幻鎖束縛起來。
至此再交手下去也就沒什麽必要了,除非要分出個生死雙方都不計代價的開始掀底牌。
“僥幸。”白朔陽解除幻鎖謙虛道:“畢竟我最擅長的就是對能量的掌控,所以適應配合天地之力使用招數一點兒都不陌生,似乎我生來就知道應該怎樣做可以將效果發揮到極致。而且我的能力似乎都是非常適合用來配合天地之力使用的,幻鎖的出其不意攻擊是如此,能量壓製領域也是如此,這種掌控感真的好神奇。以往我想用幻鎖偷襲必須想盡各種方法在適合的地點埋下能量印記,要麽就是借助掩體來隱藏攻擊,如今則全然不需要了,力量隨處都可凝結。”
“這是因為你的優秀啊。”妖風不吝稱讚道:“幻化係能力者我見過很多,但沒有任何一個可以與你相提並論,包括已經成為黑級的前輩在能量的控製上也大多都不如你。”
白朔陽連忙道:“可別這樣說,有一個煩人的家夥就和我差不多,你的評價要是被他聽到了恐怕又該有事沒事兒就找我麻煩了,真的是煩死了。”
“哦?能讓你白朔陽都頭大的對手,一定是很難得的人才吧?”
“或許是吧。哇哦.……胸口好悶,你這是給我打成內傷了啊,肚子也餓了,去休息一下吧,吃點東西調整一下身體狀態。”
“你自己去吧,我沒什麽大礙,輸給你我可是很不甘心的呢,我要趁著交手的感悟還在盡快適應一下新的實力層次。”
“好,那我不打擾你了。”
又是三天時間匆匆而過,白朔陽與妖風在白級層次的實力已經徹底鞏固,兩人的交手從最開始白朔陽的大幅度優勢逐漸被拉平,天地之力的掌控五五開,結局也是各有勝負。
隨著一次次的交手,雙方對彼此的能力都有了一定程度的了解,鑽研對策,見招拆招。
同處一個水平線又都是頂尖的高手,這樣的戰局才是正常且合理的,如果妖風一直都處於劣勢那她還怎麽配得上天才的稱號。
也是通過對戰,兩人的實力也都有提升,受益良多。
再繼續下去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除非真正的生死拚殺毫不留手,但這樣做危險係數太高了,實力越強就越加無法做到對力量的收發自如,能夠自由收發力量隻可能是在對手比你弱很多的情況下才能做到,必須有準備的提前收力。
而高手搏命往往就在一瞬間,準備收力是準備受死嗎?
所以但凡是戰鬥,哪怕僅僅是切磋,隻要動了全力,那麽生死有命誰也怪不得誰。
對白朔陽而言,回離山這一趟的收獲已經足夠了,也無法獲得更多,就算呆的再久也不可能再見到師尊了,她說在離開時再見那就絕對不會改變。
是時候離開了,也該去做真正要做的事情了——前往陰界參戰!
當然在那之前也有必須要完成的事,那就是盡可能的去阻止最終秩序的計劃,不僅僅是因為最終秩序的計劃影響傷害了自己與身邊的人,也是為了給兩界與給自己更多一些的時間!
既然帝他選擇了自己,相信了自己,那麽就沒理由輕易去放棄。
已經有了白級實力的白朔陽麵對最終秩序這個龐然大物雖然還不夠,但他可不是孤軍作戰,大部分的壓力必然有執行協會頂著,而他則可以力所能及的去做當前實力可以做到的事情。
來到小木屋前,白朔陽輕輕敲了敲門,“師尊,小白要走了。”
“進來。”
房門打開,白朔陽與妖風對視一眼獨自走了進去,房間內隻有師尊一人不見紫玲瓏的蹤影,而師尊則背對著他麵向著鏡子,可他卻無法從鏡子的折射中看到師尊的存在。
“小白,臨走之前為師再問你最後一次,決定好了?對了,你還不知道吧,小四他沒了。”
“小四?”
白朔陽一愣,小四是誰?
“你四師妹,你下山之前為師撿到的孩子,也不知道是哪個勢力狠心丟在離山境內等死的,因為你要離開,我便想著收就收了,但可惜她自己不爭氣第二次陰界曆練人就沒了.……”
“這.……師尊您真的放手沒管嗎?”
“沒管,你也知道,基本要求都達不到死也就死了,無用之人就沒有被利用的價值。”
“師尊為什麽要跟我說這些……”
“因為想讓你知道,你不欠我的,培養你不過是想要利用你,這個世界毀了對帝並沒有好處,養育你隻是希望你能有少許的機會可以幫到我們。但你很出色的通過了我們的考核受到了帝的欣賞,所以就算這個世界毀了你也有活下去的權利,所以我一直在說,你不需要冒險。此番離去你的實力的確變強了,但遭遇的危險也會越來越大,我已經護不住你了,而如果你不能展現出自身的價值的話,你的結局將會和小四一樣,懂嗎?”
“師尊您何必說這樣的話,小白不是傻子.……”
“那你為什麽不能傻一點?!”
離山主人猛地轉過身,多少年來,白朔陽還是第一次見到師尊的真容,那隱藏在麵紗之下的絕世容顏蒼白一片失了色彩沒了靈韻,哪怕塗了妝容也無法掩蓋。
白朔陽的眼眶一下子紅了,宛如死人麵龐一樣的師尊真的是已經油盡燈枯了。
“小白。”離山主人緩緩起身走到白朔陽麵前輕輕觸碰他的臉頰,“你什麽都好,就是太聰明這一點不好,完全不是曾經的那個你。”
“師尊您難道……”
“早就知道了,說來這也是我的錯,逼曾經的你太緊了,當初的‘你’已經因為那所謂的使命在那麽脆弱的年齡承受了那麽多導致崩潰因此誕生出了你,可以說你是因我的期盼而生。你們的交手,你們的衝突,你們的歸一我都清楚的看在眼裏,也正因為如此,我不希望你再強迫自己承受一切,那不是你應該背負的。”
“但怎麽做終歸要你自己決定,為師不幹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