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八章 都是很普通的一天
“別害怕，一會兒就好。”
“沒……我沒怕.……如果你要殺我的話，我希望你可以輕點，我怕疼。”
“誰說我要殺你了，真是.……放心吧，不疼的，有沒有感覺很暖？”
“有的，手臂上感覺有熱流升上去。”
白冥夜握著那柔若無骨的小手，一種很奇妙的感覺出現了，他不明白那是一種什麽樣的感覺，說不出來。
因為那種感覺的出現似乎是覺得有些尷尬，白冥夜沒話找話道：“最近的日子是不是很糟糕？一切都變了，連活著都變成了很困難的事。”
少女搖頭道：“不，對我來說隻是很普通的一天，每一天都是很普通的一天。”
說道這裏少女笑了起來，那柔弱的笑容加上臉上的淚痕，產生了一種鮮明的衝突之美。
白冥夜一時間看呆了。
“這麽說其實很自私。”少女紅起臉道：“因為我沒多長時間可活了，所以對我而言不論是世界末日還是什麽，每一天都是普通的一天。以前過生日會很開心，可病了之後過生日也不過就是為家裏增添負擔，也就不過了。”
“本來就是嘛，每一天都很普通，節日啦，生日啦，都是我們認為它有意義才會變得有意義。”
“可當這一切都不重要的時候，就是很普通的呢。”
白朔陽此刻已經檢查完了少女的身體，他眉頭皺起的更是厲害，雙腿神經壞死，這倒好說，用靈力可以治好，但骨頭曾有斷裂卻沒有對攏接好就愈合再生了，這就算治好了也是個殘疾，想要徹底治好必須把退打斷重新接。
另外還有問題，這個女孩的血液存在異常，這也是導致虛弱的主要原因。
“你的血怎麽了？身體機能衰減……體內結構出現惡化物（腫瘤），這是……”不論是白朔陽還是白冥夜都不懂醫理，他能看出問題但並不知道病因所在，不知道病因就沒辦法根治。
少女微微一愣，驚歎道：“天啊，你是醫生嗎？中醫？隻是摸我的手就知道我的病？不過沒用了，免疫性缺陷綜合征（簡體可能河蟹），這個病沒得治。”
“免疫嗎？”白冥夜不是醫生也大概知道尋常人中極有名頭的死亡疾病，世俗醫療方麵隻能在前期服用阻斷藥，但對幻力醫療師來說就是小兒科。
白冥夜不是幻力醫療師，可他的靈力可以治愈任何疾病，就是有些麻煩。
若是可以煉製洗髓丹的話，隻需要一顆丹藥就能讓這個女孩子活蹦亂跳，那是最低級的東西了，可惜做不到。
“罷了，我還你就是。”
“還我什麽？”
少女話音剛落，便隻覺得體內溫暖的氣流開始到處亂竄，那感覺卻是異常的舒服，忍不住發出低吟。
“首先改善她的體質，清除惡化物，不然接下來的事情沒法做，主要是控製靈力的強度，她的身體太弱了，虛不受補。”白冥夜調整靈力輸出，一鼓作氣直接將少女的身體衝刷了一遍，強烈的惡臭傳來。
那是被排出體外的人體雜質與毒素。
白冥夜想也不想就是一個小水球術砸過去，給那女孩都弄蒙了。
哢！
哢！
又是兩聲，白冥夜敲斷了少女的雙腿，反正她雙腿的神經全部壞死，感覺不到痛也方便。將其皮膚與肌肉以靈力切開，取出骨骼碎渣與鐵板，然後再助其愈合。
這一套下來就是半個多小時，靈力的消耗量比一場戰鬥下來多了太多，幾乎將白冥夜的靈力消耗一空。
救治別人比治療自己難太多了，也是常人的身體太脆弱本就沒有什麽恢複力，最主要是喚醒已經壞死的神經消耗太大。
這段時間內少女一直沒有吭聲，但她的眼睛卻是越來越亮，不是說因為睜大而反射了光線，而是展現出了一種神采。
當白冥夜收手時她才小心翼翼的開口道：“我……我的腿有知覺了。我……我不是在做夢吧？而且我能看到你了，我的身體充滿了力量，好像已經可以站起來的樣子.……”
“站起來試試吧，基本上你和尋常人無異了，甚至還要強很多，我的力量還在你體內，這可以慢慢清除掉你體內的殘餘的毒素。”白冥夜拍了拍手長出口氣，“感覺虧了，真是賠本買賣。”
女孩子坐在輪椅上沒有動，隻是盯著白冥夜的臉，那眼中有無限感激，有疑惑，還有期盼。
似乎是明白女孩心中所想，白冥夜伸出手，“抓住。”
女孩照做了。
白冥夜一把將其拉了起來，因為力氣用的有些大，直接將女孩子摟到了懷裏，後者一聲驚呼連連倒退。
隨後就是無限驚喜語無倫次的歡快聲：“天啊，我真的站起來了！沒有一絲生澀感，這不是夢吧？這是真的嗎？天啊！我……我.……”
看著女孩蹦蹦跳跳的樣子，白冥夜微微勾起嘴角，這是他的作品，突然很有成就感。
“這就算我還你的，走了。”白冥夜抓起沒吃完的食物準備離開，這一次念頭通達，舒爽！來自白朔陽的影響消失了。
“你這就要走了嗎？”少女停下了歡呼弱弱道，“可是你不也說你虧本了嗎？如果你真的治好了我的病，那些食物根本不值一提，甚至我把一切都給你都還不清你的恩情。”
“知道就好，所以我拿的心安理得，兩清了。”白冥夜道。
少女搖頭道：“不是哦，是我欠你的。我知道對於你們來說我這種人實在微不足道，你們就像是神明一般，怎麽會在意我們的感恩。”
“但至少讓我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吧？”
“我什麽都不會隻會做飯，沒生病之前家裏的飯都是我在做，我看你也很喜歡吃東西，不如我做頓飯給你可以嗎？家裏用的還是天然氣罐，所以還可以生火。”
白冥夜吞了吞口水，吃飯啊……這還真是說到他心坎裏去了。
反正也閑來無事，幹脆也就答應下來道：“可以。不過你雖然視覺提高了可以在黑夜視物，但終歸不方便，白天再說吧。”
“正好我趁這段時間去周圍收集一些食材，希望你能做出一些好吃美味的補償我。”
“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