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7章 以此為例
溫子煜似是避之不及,生生受了這一拳,他的臉頰,很快便高高腫起來。
霍廷晟站在一邊看著,圍觀的人不了解溫子煜,但是霍廷晟卻是了解的。溫子煜方才分明是沒有反抗,故意受傷。因此,霍廷晟雖然看的心疼,掌心緊攥都出了薄汗,但是,卻控製住自己沒有出聲叫他,更沒有出手。
橋老二的拳頭用了全身的力量,今天想著勢必要給溫子煜一個教訓,等他想要上前再補兩拳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的渾身似是無力,眼前發黑,不僅拳頭使不上力氣,就連腳下都虛浮了幾分。
溫子煜沒有上前,卻眼睜睜的看著橋老二晃了幾下之後,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整個人用力的晃頭,但是卻越來越不清醒。
“這.……這是怎麽回事?”站在擂台下的蘇河,站起身來,看向台上的溫子煜,臉上雖然依舊溫和,但是,卻帶著些質問。
溫子煜靈活的起身,完全不見方才不能還手的樣子,隻是臉上掛的彩,看起來還有些駭人。
“那就要問,橋老二到底是怎麽打算了。”溫子煜拍了拍身上的土,作勢打量了一下橋老二的樣子,“看這樣子,似乎是身體原因。”
蘇河是知道橋老二的計劃的,原本應該是溫子煜中招,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如今中招的人卻變成了橋老二,心中暗罵廢物,但是臉上卻是一副關切的表情,“既然是身體問題,不如下擂台找個大夫看看。”
“這還沒打完,蘇龍頭的意思,是就要算了?”溫子煜挑眉,看向蘇河的眼神裏麵都是戲謔。
蘇河明白,溫子煜是意識到了什麽,但是事情到了這種地步,無論如何,他們也是不能承認的。
“那是當然,都說好了是切磋,如今橋老二身體不適,自然應該先看大夫再說。”蘇河有些著急,說話的語氣也衝了些。
“橋老二從來身體壯的跟牛一樣,怎麽會在擂台上突然發病,我們覺得事情有蹊蹺!蘇大哥,不能這麽回去!回去了,就沒有證據了!”一邊圍觀的人說道。
橋老二和蘇河的追隨者,都不知道兩人的安排,平常看溫子煜便帶著些抵觸,如今看到橋老二似乎是癱瘓在了台上,第一反應便是溫子煜動了什麽手腳。
畢竟溫子煜身上帶毒是眾所周知的,說是他動的手腳,也是很合理的猜測。
“你看看,蘇龍頭,這實在不是我阻攔,而是,若今日橋老二被你們帶走,我這可就說不清了,不如找人上來,檢查一番。”
一邊說著,看向台下的霍廷晟,霍廷晟微微抬手,立馬有霍氏和溫子煜的私衛出來,將所有人團團圍住。
“溫子煜,你這是什麽意思?”被人一下子控製起來的蘇河看起來臉色不好。
“很快,你們便知道是什麽意思了。”溫子煜轉頭,看向身邊的護衛,“去請老頭兒的隨身大夫來。”
還不等下麵的人反對,他又說道:“為了避免大家猜測的,老爺子的人維護我,所以,再請一個跟竹柴幫沒有什麽來往的大夫,大家盡可以去查實他的來曆。”
眾人沒有異議,很快大夫便來了。
現場被霍廷晟控製的密不透風,沒有人能夠接近橋老二,兩位大夫來,霍廷晟沒有帶他們先上前看橋老二,反而將溫子煜請過來,先驗了他身上的傷。
“方才我突然一陣感覺周身無力,不知道是什麽原因?”溫子煜溫和的問道。
兩個大夫問道:“在此之前,您可感覺到了什麽異常?”
“胳膊上有些刺痛。”溫子煜如實回答道。
兩個大夫對視了一眼,檢查了溫子煜的胳膊,依稀可辨一些紅色的血點,為了保證藥效發揮,橋老二下針太長,反而留了痕跡。
“似乎是被什麽刺傷,若是身體沒有什麽疾病的話,就隻可能是針的問題了。”守著老爺子的大夫先沒開口,從外麵來的大夫斟酌了一下,才說道。
“那如今對身體會不會有什麽影響?”霍廷晟大步走上擂台,追問道。
溫子煜推開霍廷晟,看向大夫道:“如今我的力量在漸漸恢複,應該沒有大礙,還是先檢查橋老二吧。”他上台前為了避免被暗算,提前服用了誠誠給他準備的解毒膠囊,一般藥他還不放在眼裏。
兩個大夫對視一眼,朝著橋老二走去,用帶來的儀器檢查了半天,都沒有發現什麽異常。
外來的大夫不說話,反而是陪著老爺子的大夫說道:“我們檢查不出來,但是像是這種突發的問題,能有這樣的效果,恐怕是毒,我想,恐怕還是要檢查兩位打擂人身上的東西,才能有結果。”
大夫這話,倒是不偏不倚,圍觀的眾人,心中也是沒有什麽異議的。
一邊的蘇河心中焦躁,人人都知道橋老二跟他走的近,若是橋老二真的被查出什麽來,這件事情他是脫不了幹係的。
但是老爺子那邊來的大夫也是個人精,處事讓人看不出一點破綻來,他要是此時站出來不讓眾人檢查,才顯得可疑。
這樣想著,他還真的隻能忍下這口氣。
隻能希望,橋老二做事情做的隱蔽一些吧。
溫子煜提出建議,便脫了自己的外套,方才霍廷晟上前為他找醫生的時候,已經隱秘的將他身上的藥瓶處理掉了。
為了讓檢查結果服眾,溫子煜還找了在場沒有什麽偏向的人上前一同檢查,溫子煜身上自然是沒有問題的,那麽,所有人的目光,就都集中到了一邊慢慢緩過神來的橋老二身上。
霍廷晟站在一邊,看著橋老二好久了,隻等溫子煜一個眼神,他便親自帶著人上前,將人的衣裳扒了。
橋老二說白了不是一個擅長用陰招的人,連袖口的短針,還是為了這次的比試專門準備的,因此,被人一搜便搜了出來。
橋老二眼看著放在麵前的銀針,還有些呆滯。
“這針,應該就是我這身上傷口的元凶了,隻是,不知道是什麽效果?”溫子煜依舊是一副溫溫柔柔的樣子,人畜無害,方才動手時的淩厲,也已經盡數散去。
“這毒到底是什麽效果,我們還需要帶回去進行檢驗。”大夫說道。
“帶回去檢驗,什麽時候能出結果啊。”霍廷晟用手摸了摸自己這些日子長起來的半短不長的頭發,有些不耐煩的說道:“要我看的,這不是有個現成的試驗品嗎?”
說著,霍廷晟趁著眾人不防備,拿起那把銀針,狠狠的便紮進了橋老二的大腿。
銀針雖然細,但是紮在身上這麽一把,也是很疼的。
縱使此時的橋老二反應有些遲鈍,但是,尖銳的疼痛還是讓他低哼了一聲。
蘇河想要阻攔,都沒來得及開口,便眼睜睜的看著本來清醒些的橋老二,竟然又搖搖晃晃的倒了下去。
“你們看看,這不是研究最好的辦法嗎?”霍廷晟臉上滿是興奮,看向兩位大夫,最終視線停留在溫子煜的臉上。
溫子煜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沒說話。
周圍的人看到霍廷晟這樣做,震驚之餘,都無話可說。
倒是橋老二這邊的追隨著,心中不平,高聲喊道:“你們是否欺人太甚,竟然拿橋老二試藥?”
“怎麽?從他身上搜出來的藥,不拿他試藥,難道拿你來?”霍廷晟毫不猶豫的懟了回去,“要不是他打算帶這種東西害人,怎麽會這樣?”
還不等對方反應過來,他又道:“說起來腦子不好使,運氣也不好,想要害別人,反而讓自己中了招,笨死,也不知道他是怎麽坐上龍頭的位置的。”
霍廷晟滿臉的嫌棄,就差朝著地上暈倒的橋老二身上吐口水了。
“你的意思是,橋老二變成這樣,是他自己傷了自己?”一邊的蘇河眼看著霍廷晟三言兩語就將帽子扣到了橋老二身上,隻覺得自己一口氣上不來,頭有些暈。
“不然呢?”霍廷晟挑眉道:“要不然你怎麽解釋這件事?這針這麽長,這麽一堆,難不成是蘇龍頭你藏在他袖子裏的?”
“除非你們這種走的近的有可能,像是我們,可是完全近不了他的身的。”
蘇河受不了霍廷晟的陰陽怪氣,連帶著看向溫子煜的眼神也帶了些怒意,“少主,咱們幫內處事,旁人在場是不是不太好?”
“哦?他說的,有什麽問題?”溫子煜上前,將霍廷晟拉到自己身後,看向蘇河的眼神,帶著幾分冷意,“擂台賽上竟然有人使陰招,我看蘇龍頭和橋龍頭,都該去暴室反思一下了。”
說道這裏,他絲毫沒有問詢旁人的意見,直接叫人將兩人控製起來帶走。
橋老二的人想要反抗,卻發現自己進場的時候,就已經被搜身收繳了所有能用的武器。
“事情還沒有查清楚,你竟然就敢動手?”蘇河看向溫子煜,滿臉的不敢置信。
溫子煜冷笑一聲,“剩下蘇河和橋老二的手下,願意留下的去其他幾個龍頭那裏編隊,不願意留下的,去領遣散錢走人,要是有想跟著他們一路走到黑的,我不介意一起送你們走。”
說著,溫子煜拿過霍廷晟腰間的槍,看也不看,便一槍命中地上的橋老二。
眾人都安靜下來,溫子煜看向眾人,臉上帶著前所未有的冷漠。
“橋老二私.通外敵,趁竹柴幫之危,倒戈相向,若不是霍家鼎力相助,竹柴幫必亂。今日我以此人為例,便讓你們看看,你們想走,我重金送你們離開,若是你們有什麽不該有的心思,這就是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