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0章 舞會風波
第310章 舞會風波
這話說的很刺耳,黎淺尋聲望去,眼眸間透著淡淡的疑惑。
少女就站在豪華的宴會廳里一身明艷的紫色蓬蓬裙,臉上還貼了幾片花瓣,儘管如此黎淺也認出了這是那位在復活課上就對她非常不客氣的少女。
她從一開始對她的敵意就挺大的,黎淺身邊的人立刻給她解釋道:「是艾德琳,與弗勞爾家是近親。」
這麼一說黎淺就明白了,她搖著扇子看著這位小姐走近,抬起下顎杏核眼微微眯起,「艾德琳小姐,彎起你的腿先和我打招呼在來說話吧,不要讓我對你的家教心存懷疑,你看上去像只無毛的雞一樣令人不順眼。」
爵位擺在那,低人一等的艾德琳就是在生氣在嫉妒,這會也得礙於宮廷舞會礙於王室制度向黎淺行禮。
「晚上好,黎淺伯爵。」
黎淺合上扇子讓她一直低著頭捏著裙擺站了一會,在收到更多看好戲的目光前才出聲,「晚上好,艾德琳小姐。」
「我想與您說兩句話。」艾德琳抬起頭,撥了撥披散下來精心打理過的棗紅色長捲髮。
黎淺周圍圍著的人也識趣的自覺為她們空出些私人空間來。
「弗勞爾不愛您,您也不用為此惱羞成怒的愚弄他,從始至終這就是一場遊戲而已。」艾德琳看上去很氣憤,儘管她已經努力控制自己的面部表情想讓它端莊一些。
「愚弄?」黎淺蹙了蹙眉,「你是指我在學校里當眾讓他難堪這回事?」
艾德琳點了點頭,「您雖然是伯爵,但您配不上他。」
黎淺扯了扯嘴角,總算明白了這女孩一開始的敵意都是從哪裡來,合著是拿她當了情敵。
黎淺輕用摺扇拍打著掌心,思考片刻垂眸平淡的說:「艾德琳,我想你搞錯了,只是弗勞爾先生邀請我成為他的舞伴被我拒絕了惱羞成怒而已。」
「他對我太無禮,自然我也應該施以懲罰不是嗎?」黎淺看向面前的女孩,微微一笑,「他是你的,不過我好心提醒近親結婚並不是好事,在我看來弗勞爾非常平平無奇,或許你可以考慮一下別的貴族男士。」
為了不污染血脈保持自己的身份與財富,貴族成員近親結婚多的是,艾德琳對此不以為意,但她還是不情不願的向黎淺表達了自己的歉意,雖然也沒多大誠意。
「很高興您有自知,弗勞爾確實是我的,而您只是一場遊戲賭注。」
黎淺用扇子拍打掌心的手一停,嗓音平靜透著一絲冷,「你只要在對我無禮一次,我會讓你今天無法走出這個宴會廳,至少會是趟著出去。」
黎淺那雙漂亮的杏核眼直視艾德琳時,帶去了血脈里藏著的強大壓迫感。
艾德琳身體反射性的一抖,腦袋也低了下來,匆匆道歉,「抱歉,黎淺伯爵。」
看著人擠進了別的交際圈,黎淺收回目光幽幽端起一杯裝在鍍金高腳杯里的葡萄酒,輕輕抿了一口。
當所有人都到齊時,羅拉作為最後的出場人物從後面巨大的門裡款款走出,她帶著象徵著女王的王冠與那份與生俱來的高傲,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發表了自己的講話。
黎淺端著酒杯站在了靠前沿的位置顯得興緻缺缺,因為她不知道蓬托斯什麼時候會來,又會以什麼方式出場。
神遊之際,羅拉已經說完話了,她的目光落在黎淺身上時還有些驚艷,逐而又疑惑她是怎麼弄到這麼多的錢打造這樣一套禮服的,帶著疑問她將人叫到了跟前。
「女王冕下,晚上好。」
黎淺一邊挂念著蓬托斯,一邊與她問好。
「關於施工隊一事,我確實不知道他們會這麼過分。」
該配合的演出,黎淺不僅得儘力演好還得用力踩幾腳,她微笑道:「冕下這不是您的錯,只是他們對您的蔑視與對我的不負責,我認為是不是該小以懲罰呢?連伯爵住所都偷工減料這要是放到別的貴族那去,出了人命怎麼辦?」
羅拉的表情微僵,在那麼多雙眼睛和耳朵的關注下她只能說:「你說的不錯,我會懲罰他們一大筆錢作為補償金送來給你。」
「冕下、雖然感恩您的好心,但我還是為那些施工隊感到憂心,不如就撤銷他們的施工資格吧我也不需要那些賠償金。」
黎淺笑的人畜無害,一雙杏核眼圓溜溜的還有點討喜,那真誠樣連一邊的比頓看了都覺得她是在為女王出謀劃策,而知道所有內幕的他只感嘆,這位小姐是個高手,指不定克拉克公爵都不一定玩得過她.
羅拉答應那就是為民除害,一樁好事,她要是拒絕,那麼就擺明了這其中有貓膩。
這種世紀難題,她會怎麼選擇也都在黎淺的預料之中。
「好了、我答應你,下去跳一支舞吧希望你的舞伴過來了。」羅拉的眸色不愉,但黎淺得到想要的答案高高興興的點頭退了下去。
等人走遠了,比頓才站在她身邊說:「據說黎淺伯爵用了一天的時間就學會了生長魔葯和土質改革藥劑,這些東西的價值都不菲,她或許早早就開始製作賣錢了為此攢下不少財富,當然、這只是我的猜測。」
「你想說這就是她有恃無恐的原因?」羅拉氣悶。
比頓想了想說:「您知道我永遠站在您這邊,但適時的想想黎淺是眾多神跡的擁有者,而就在不久前黑暗神也受了她的召喚,我說實話您其實無法掌控她,選擇將她放在一個相對公平的天秤上您不會吃虧。」
羅拉更加氣悶了,她能說比頓說錯了?當然不能。
黎淺的能力和那場雨到現在都是貴族之間愛津津樂道的,她一個新晉女王的風頭在這段時間都快被這個神跡少女搶光了,她為什麼不顧反對要召開舞會?一方面當然是想向所有人強調自己的存在於權力,而黎淺只能在她面前恭敬的屈膝。
但現實總是不朝她所期望的那樣子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