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克洛諾斯身邊的天使?
第274章 克洛諾斯身邊的天使?
不在像從前那樣學的那麼雜亂,她的所有課程都在向生態自然靠近。
上課也基本都在戶外進行,不過不管在哪裡都是一樣的,黎淺的天賦總能讓她在一眾學生中第一個完成課題任務提早下課。
比頓邀請她去了食堂屬於貴族專用的私人包間。
她要了一份松糕和果茶小口的品嘗著,看上去一派淡然的模樣。
「比頓先生,有什麼話就請直說吧。」
「為什麼要向公主撒謊?」
比頓真不明白一個從貧民窟出來的走私人,到底如何做到完美遊走與貴族和貧民之間的,哪怕她面對教廷都不帶一絲膽怯。
黎淺覺得今天食堂做的松糕格外的和她胃口,沒有太多糖不甜膩,她眼裡流露出滿意之色,逐而抬眸說:「你從教廷那知道了什麼呢?這關係到我會不會說實話。」
比頓冷笑一聲說:「你沒資格跟我談條件,我的手上正握著你可能是異端的把柄。」
黎淺微微一笑,她放下勺子,姿態優雅的坐著,「是嗎?難道王室也要效仿教廷那一套?在這個節骨眼上,你可沒資格把我當做異端,或者你該提早練習下次見面叫我女伯爵。」
是的,比頓到現在只是一名准騎士,王宮裡的騎士。
那代表什麼?
守衛,見到擁有爵位的大人需要行禮的守衛。
他們將永遠用自己的血肉身軀和手中銀劍擋在主人面前,虔誠無私的擁護。
是那樣的榮耀。
和黎淺的對視讓比頓捏緊了拳頭,她知道他的野心,比任何人都清楚。
「我們安插在教廷的最後一位紅衣主教被秘密處決了。」比頓低聲說:「加西亞、那名前威弗列德大主教的車夫你知道的吧。」
黎淺續了一杯果茶,然後搖搖頭,「以前在貧民窟見過幾次,他的馬車總愛從那的狹窄大道上路過。」
「我買通了加西亞。」
黎淺對此毫不意外,不過還是配合的說:「所以呢?你知道了什麼?」
「他給我透露了這個消息,順帶還告訴我了一件事。」比頓端起茶杯靠在軟墊上,雙眸微眯,「你提前知道教廷會在那個地點出手先一步跑了,這讓他們以為使徒宮出了叛徒,揪出了我們的人。」
「我只能說這是個巧合,而且是個人應該都知道會被針對吧,公主不是還派人保護我嗎?雖然沒起作用,但你總不會覺得我是故意率先一步離開的?」
黎淺放下茶杯無辜的攤攤手,說實話這紅衣主教的死亡確實是她無法預料到,甚至黑暗神的出現都是極為突然的。
「那麼你失蹤的那幾天到底去哪了?如果是你自己從詭秘森林消失的這明顯說不過去,你應該很重視這次的升學考核才對。」
說到底比頓就沒停止過懷疑黎淺和海神之間有著藕斷絲連的關係,黎淺一旦說了實話,他將事情告訴羅拉那麼准騎士長的位置是跑不了了。
黎淺側過臉看向外面的景觀湖,幾名工人正在往裡面投放幾隻羽毛雪白的天鵝。
她淡然撒謊,「從詭秘森林開傳送陣並不是什麼難事,那時我準備帶著羅拉公主一起走,不過很遺憾我沒抓住她,而且傳送陣出現了問題,沒有在我預想的地方降落。」
「後來我直接回去了,正好遇到貝利亞出事,我就去幫忙了,這點你大可向哈里老師去認證。」
黎淺站起身整理好裙子,垂眸看著坐在對面的比頓,「我的天賦足以支撐我自學遠距離傳送陣,不要在來試探我,不然我不保證不會針對你比頓先生,你要清楚在公主面前我的價值永遠高於你。」
她平靜的放完狠話,轉身離開。
比頓狠狠擰眉,他都不知道黎淺什麼時候學會遠距離傳送陣了,但以她的天賦好像又什麼都有可能。
高級天賦,是他都無法觸及的。
滴水不漏的回答,找不到任何破綻。
下午放學。
回家的黎淺一腳踏入花園裡,看著滿目的春色察覺到了不對勁。
她仰起頭,在自家的房頂上一隻黑白相間的鴿子立在那,模樣很是特別。
鴿子張開翅膀飛落停在她面前不遠處,無數白色羽毛從草坪上冒出包裹著鴿子迅速變大,直到成了一個人的模樣。
黎淺隱約有點印象。
克洛諾斯身邊的天使,如他一樣的聖潔美麗。
他穿著V型接近希臘式的白色長袍,光著雙腳,身體健碩,一頭雪白的短髮,背部翅膀羽翼豐滿,大半已經染上了黑。
「人類。」
他很高大。垂頭俯視時,陰影可以輕而易舉的將黎淺籠罩。
慈悲、冷漠、所有矛盾的辭彙似乎都可以加註在他們的身上。
「海神不在允許我們私自進入他的領地,但我是私自擅闖而來。」
黎淺仰頭看他,心中收緊,「克洛諾斯身邊的天使?」
「允許我自我介紹,光明神身邊的大天使長哈瑞斯。」天使向她點了點頭,他平緩又淡薄的目光透著一股敬意和悲哀,所有的情緒揉搓在一起,最終融為一股複雜。
黎淺知道他是專門挑蓬托斯不在的時候來找她的,她忽然有些擔憂,「克洛.不,是光明神讓你來的嗎?」
「神主已經來過了。」
「什麼?」黎淺一怔,從她的表情里哈瑞斯就能看出她並不知情。
他垂眸說:「我們的思想與神同在,受他感染,我們同樣喜愛您。」
黎淺只覺得有些不好就聽哈瑞斯又說:「神殿上的聖光不復以往,權柄光芒日漸黯淡,黑暗即將我們籠罩,我們緊隨神主墜落百日,這或是與您的一次短暫告別。」
「為什麼不讓他當面和我說。」黎淺手腳冰涼,知道一定是訂婚消息傳到了他那,他的感情總是隱忍克制,而這一次一定又讓他傷心了。
哈瑞斯抿了抿唇,托出事實,「事實上我這次來沒有得到神主的准許,只是他的情感影響迫使我想來見見您,或者說早在利維亞時我就見過您了,就在神主的房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