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海神情人是黎淺?
第237章 海神情人是黎淺?
它身上的溫度很高,隔著厚重的羽毛都覺得有些燙手。
黎淺單手抱著它,打開鵝毛扇給它扇風,她走上台階返回一樓,對面的餐廳里,壓抑痛苦的哭聲聽得讓人心碎。
黎淺的目光短暫在那位公爵夫人身上停留了一下,就轉身出了門。
得知自己的女兒溫妮莎死在了海神那,克拉克公爵也沒心思管外面的那位粗鄙小姐和手中的報紙內容了,他奪過那張紙看清上面的內容后也面色發白。
「溫妮莎我們的乖女兒,死了!」公爵夫人的眼淚止都止不住啪嗒啪嗒的掉進餐盤裡,克拉克公爵動了動嘴,挺直的背部都彎了下來,「我早說過,讓她不要去的。」
黎淺抱著啾啾騎馬返回,門口的潘西還低著頭站在蓬托斯面前,她抱著啾啾跳下馬又將馬匹還給他。
「好了潘西先生,您這偷盜的毛病證據確鑿。」
潘西看著她手中大了幾倍不止的鳳凰,面上止不住的難堪,但迫於面前那位青年的壓力他回過身騎上馬,鼻子里哼出一聲調轉馬頭走了。
蓬托斯拉著她坐上馬車,「你就這麼放過他了?」
「我還不能和公主撕破臉,報仇永遠都來得及。」黎淺摸著腿上陷入沉睡的啾啾,側過臉向他請求,「蓬托斯,在我們的家門口放下禁制吧,沒有主人的允許沒人可以進入。」
蓬托斯環著她的腰將人往懷裡帶,「我可以讓神使和騎士過來。」
黎淺搖搖頭,「你知道的,我不要。」
途中,比利斯傳回來了消息,他混在冥土還從一些惡魔的口中聽到了一些特別的消息。
蓬托斯將黎淺送回家鋪下門禁以後就暫時回去了海國,走前他還問,「要和我一起去嗎?」
黎淺拒絕了,「我可不能在曠課了。」
「羊已經送去了島上,你可以過去。」
水柱湧起,青年消失不見。
黎淺將啾啾放在桌上,它身上的溫度越來越高了,不得已,她去接了水來將整隻鳥都泡進了木盆里降溫。
黎淺搬著小凳子坐在邊上陷入沉思。
能讓公爵夫人這麼傷心,那一定是發生了大事。
是什麼呢?
潘西將馬鞭丟給僕人氣沖沖的返回餐廳,看見母親哭得這麼傷心不由得詫異起來,「怎麼了這是,誰給您的信讓您因為裡面的內容哭成這樣?」
「艾瑪從海神那傳出來的消息,溫妮莎你可憐的姐姐得罪神被處決了。」
潘西整個人都被抽走全部力氣一下跌坐在椅子上,「什麼!她幹了什麼事!」
「只是送了個餐!」公爵夫人已經哭的匍匐在了餐桌上,信條也被潘西拿了過去,在看到一個特別的名字時,他整個人就像被雷電擊中,一動不動。
信條的末端還有一行字。
海神有了一名人類情人,叫黎淺、南邊來的時常和神前往帝國,而現在正隱藏在帝國。五官很特別,是不屬於尼弗迦德人的柔和之美,請找到她與她交好。
黎淺,特別的五官,隱藏在帝國。
潘西的心裡忽然升起了一股極端的恐慌,這種害怕的情緒讓他的面部都微微扭曲變了形。
「海神情人.人類黎淺?」他像是鼓足了全身的力氣才說出這句話。
克拉克公爵這會也反應過來了,他猛地抬頭看他,臉上是來不及收起來的悲傷情緒,「剛剛過來拜訪的人叫什麼!?」
「黎淺.巧合嗎?」潘西放在桌下的手攥緊了膝蓋上的褲子布料,真的會有這麼巧合的事嗎?
「我去王宮一趟。」潘西移開凳子,姐姐死亡的悲痛都被他壓了下去,眼下有更重要的事情去查證。
黎淺連著給啾啾換了兩次水它身上的溫度才慢慢的變干,她蹩腳的施展乾燥術,成效還不錯。
見它還沒醒來的樣子,她一腳踏進卧室里的傳送陣前往海島。
厄瑞玻斯在她離去后不久就出現在了房子門口,他一腳正準備踏進去卻因為半路攔截在門口的神明力量而殺住車。
他的視線穿過花園看向那棟寂靜的房子,眸光不悅。
要剛剛踏進去了,蓬托斯這會就該知道了,他可是下了點功夫才把那些闖入領地的魚給弄走的。
厄瑞玻斯收回腳,對於這道突如其來的門禁有些煩躁。
黎淺一進入海島差點就因為狂風沒站穩,遠處密集的森林裡,是與一片綠色格格不入的毛茸茸的白穿插在林間。
她都有點懷疑蓬托斯是不是把整個牧羊場的羊都牽過來了。
像是察覺到了黎淺的味道,火山的洞口飛出一抹龍的身影。
它在空中盤旋了幾圈,降落在黎淺身邊。
已經和一頭成年的羔羊一樣大了,兩對翅膀展開時體長接近了兩米。
黎淺彎腰在它下巴上撓了撓,「一起去捕獵嗎?」
奧蒙發出一聲清脆的龍吟,隨後自己撲閃起了翅膀往森林裡急速飛去,它鐵一般的鋒利雙爪,瞬間就能抓起一隻成年的綿羊,然後在半空中搖晃的飛回來丟到黎淺面前。
它高昂著腦袋,展示著它不俗的智商。
見它獨自打獵沒有問題,黎淺在它面前蹲下,白凈的手掌攤開在它面前,「風。」
迷你的小颶風立刻在她掌心冒出,雖然只有拳頭般的大小,但她精準的控制在了自己的手心裡。
在收放了幾次自己的神術后,黎淺摸了摸它的嘴,輕聲說,「你的呢奧蒙?你的火焰。」
奧蒙只思索了一小會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它的嘴朝著地上的綿羊噴出了一大口火焰。
那濃密的白色捲毛頃刻間被燒完了,留下底層的皮膚焦黑一片,奧蒙一點都不在意它燒焦了,張開大嘴冒著火星子幾口就吃掉了羊。
黎淺又獎勵似的掏了一個金幣給它吃。
誘導性的說:「火焰奧蒙。」
奧蒙每聽話一次,她就投喂一枚金幣,繁複的訓練了十幾次后黎淺才滿意的站起身,跟它告別踏著傳送陣離開。
一回到家,她就被一道陰惻惻的視線盯的脊背發涼,透過窗戶看到那一抹黑影才反應過來是誰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