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蓬托斯大人,我想你了。
第180章 蓬托斯大人,我想你了。
只希望,他的選擇也從來只有她,無關地位也無關血統。
簡單的吃了早飯,她將那片羽毛做成手環圈在了手腕上,算是個漂亮的裝飾品了。
餵飽啾啾后,她今天還得去街上買點吃的回去,房子里空蕩蕩的,只是馬鈴薯沾糖的味道屬實好不到哪裡去。
正逢清晨教堂的鐘聲響起,黎淺被迫停在了一家賣寶石的商鋪面前注視著遠方的雕像。
每個人都在虔誠的祈願,她想了想,雙手合十閉上眼。
蓬托斯大人,我想你了。
在瑪哈坎城區的一間隱秘酒館里,蓬托斯手指點了點木桌,在千萬嘈雜的祈願聲中,捕捉到了那來自少女最虔誠的呼喚。
他原本冰冷無情的豎瞳緩和,緊繃的面龐也鬆懈了下來。
「摩根毒藥?」蓬托斯的手指里飛出去了一道光,他的視線重新落在了面前矮小都快沒桌子高的地精身上。
身穿皮甲帶著劍和盾全身發綠的地精站在桌邊垂著頭,「按照您的說法,記憶團只可能是用了摩根丟失的,但巨龍們在諸神黃昏時就被屠殺乾淨了,連顆蛋都沒留下,龍骨粉製成的摩根毒藥幾乎不存在於世。」
蓬托斯隨手抓起桌上寶箱里的寶石,淡聲問,「記憶團要怎麼找回來?」
「額可能要再找到一瓶喝一次。」
遠在街道上的黎淺只感覺一陣舒服的光芒籠罩在了身上,連帶著那雙遙遙相望的石雕眼睛,目光竟然都柔和了不少。
他聽見了啊。
教堂徐徐的鐘聲過去,黎淺勾起嘴角,她正打算去對面買點鮮花餅和水果餡餅回去,路過的一輛疾馳馬車讓她又停了下來。
這是已故威弗列德大主教的車夫加西亞第二次看見黎淺。
他驅趕著四輪馬車從黎淺面前路過時充滿了不可置信和深深的懷疑。
他到現在都還記得大主教是在那位南邊少女到來后死亡的,剛剛那少女太像了!
「加西亞,你在看什麼?在不快點我就要趕不上集會了。」卡索監獄的監獄長高聲說。
「抱歉閣下,我這就加快速度。」
加西亞看到了黎淺,自然黎淺也看到他了,她在蓬托斯臨走前讓他改變了自己的純黑髮,按理說應該不會出事,但以防萬一她現在必須得留一個心眼。
黎淺心下思索著,走到對面買到自己的生活所需后就不在停留快速離開。
在隔天早上她收到了貝利亞傳過來的消息。
她將於明天早上前往學校進行抽籤定組,三位學生一組,考試的地點定在惡魔森林。
而他們的任務是獵殺一頭成年獅鷲獸。
貝利亞說:「因為黎淺小姐的天賦很高,所以相對的考核等級也會提高。」
黎淺從沒聽說過獅鷲獸這種生物,她邀請貝利亞進屋,給她熱了一個水果餡餅后問道:「貝利亞,我對惡魔森林的情況很不熟悉,獅鷲獸是什麼?」
貝利亞就是來城邦裡面了也沒怎麼吃過餡餅,她小手小心翼翼的掰下來一塊送進嘴裡,享受的眯起眼,「我也沒見過,我只在神學院的書籍圖冊上面看到過,它擁有獅子的身軀和老鷹的翅膀,一雙尖銳的爪子據說可以瞬間拔掉一個人的腦袋。」
黎淺皺起眉,這東西聽起來可一點都不像是她這種神術菜鳥可以對對付的了的。
她喝了一口杯子里的茶又給貝利亞倒了一杯,「既然如此,和我同行的人都是高級天賦嗎?」
貝利亞搖搖頭,「我在回來的路上碰到哈里老師了是他特意讓我告訴你您的,您被單獨安排到了高年級的升學考試上,這是您的考題和我的不一樣,與您同行的全是學習有一年之久的學生們。」
「哈里老師說您是干走私船的,那麼幫助同學對付一隻獅鷲獸並不是太大的問題。」
黎淺嘴角抽了抽,果然,身份是不能張口就來的。
「我明白了,謝謝你為我帶來寶貴的消息貝利亞。」
「也感謝黎淺小姐的美味餡餅!」
臨走前貝利亞還摸了一把啾啾的鳥頭,稀罕的加上一句,「我此前一直不懂為什麼這麼多學生喜歡這隻毛髮不算豐滿的鳥,直到一位學長告訴我它是鳳凰。」
通人性的啾啾聽見說自己毛禿立刻抽身飛到了黎淺的肩膀上。
黎淺莞爾。
既然要出入惡魔森林,那麼一些淑女裙裝就不能在穿了,她需要簡單的出行狩獵服,而在沒通過考試之前她想她也不會收到來自神學院的校服了。
入夜後的島爾城邦街道上根本看不見人,只有巡邏的士兵和一些癱坐在路邊的酒鬼。
在教皇的統治下,這片區域的騎士也大多散漫,只有教區是絕對嚴謹又安全的。
將羽毛手環和衣服一起放在了邊上,黎淺帶著睡衣走入了浴室泡出行前的最後一個澡。
她閉著眼沒泡一會就聽見了外面卧室里凳子翻倒在地上的聲音。
「啾啾?」她喊了一聲。
沒有任何回應。
黎淺心裡警覺,立刻從浴缸里站起身都不顧的身上的潮濕就穿上了白色的蕾絲睡裙。
她做好了隨時召喚風的準備,手握在門把手上一把拉開了浴室門跑到卧室。
青年包裹在黑色長袍里,背著月光姿態隨意的坐在床邊,地上倒著凳子和一動不敢動裝死屍的啾啾。
他碧藍的豎瞳一眨不眨的盯著闖入卧室的少女。
因為身上的水珠,黎淺的睡裙緊貼在肌膚上,勾勒出的曲線讓青年的眸色有些深。
黎淺自然也注意到了自己的尷尬處境,她拿過衣架柱上的淺藍色披風將自己遮擋住,驚訝看著床上坐著的人,「您怎麼突然來了?」
蓬托斯對於她掩蓋自己身材的行為有些不爽,連帶著語氣都沉沉的,「你在說出了那種話之後,還來問我這個問題?」
黎淺立馬想到了在辰時祈願時隨意說的一句話,她幾步走到他身邊,露了個大大的笑容,「所以您是因為我才特意回來一趟的嗎?」
這麼直白的話蓬托斯竟然罕見的覺得有些彆扭了,儘管室內的光線很暗,但少女臉上明艷的笑容就像羽毛一樣撓著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