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二章 你心裏清楚
經過了剛剛的情感，吳子君更加肯定方洄一定在自己身上做了什麽手腳。
“子君……”一瞬間產生的距離感讓方洄惶恐，上一秒還沉迷在溫柔鄉的她，下一秒就被甩入低寒的冰窖中。已經來不及去反應發生了什麽，方洄隻想盡快逃離吳子君的身邊。
不再與方洄浪費時間，心中篤信的原則不再改變：“你對我做了什麽？！”吳子君厲聲的質問讓方洄措不及防。
眼前這個人，吳子君對她一直留有餘地。諸多事情就算沒有證據，他也清楚是她所為！吳子君一直保持距離，卻同樣不會追究方洄那些略微過火的舉動。
他怎樣都不會想過方洄在自己身上做手腳到這種地步！就連郝溫文第一時間說出催眠二字時，自己都沒有將這個罪名安插在她的頭上！
可如今又觀方洄，已經被自己徹底嚇壞的女人不再顧慮的拉開距離。離開餐桌退後一大步，震驚的瞳孔一緊，卻還是沒摸透吳子君的含義。又是一步的距離，方洄退到能讓她安心的位置，這才恢複些許往日的氣場，昂首挺胸回問吳子君。
“你在說什麽？”
看吳子君的狀態，可不像是跟她開玩笑。更何況這個玩笑還是他特地從市帶過來了，想想也不可能。
“還要我明說？”
吳子君的審問仿佛是在給方洄最後一次機會，可同樣觀察她的舉動，吳子君突然有些不確定。看著方洄那即畏懼的保持距離，又心生高傲不失身份的直視自己，無論是什麽表情，都無法掩飾方洄的費解。
即便吳子君心中時刻謹記麵前這個女人的職業，也不免被她的天然無辜打動。
方洄也注意到了吳子君的遲疑。恐懼當下這個吳子君的她，同樣也不想被眼前這個人誤會。
鼓起勇氣上前一步，這是方洄如今能給出的最大的態度。
“子君，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麽，所以還請你表明意思吧。別枉費了你專門來一趟的時間。”
不錯過方洄的一舉一動，吳子君接受了她的提議，指尖點在桌麵，又要低頭回憶那段時間，內心還有些抗拒。
“曼曼離開的那段日子，你對我做了什麽？”將時間線提出，吳子君示意方洄該明白了。
可眼前的人卻沒有如他所願，那雙好看的眼眸被附上困惑的那一刻開始，就不曾化解開。
方洄整張臉都在闡述她不懂吳子君的意思，記憶有跟著他回到當年。那是她和吳子君認識以來，唯一感受過幸福的一年多。
那段日子裏，方洄甚至認為自己已經代替了邱曼，足以站在吳子君身邊。
吳子君詢問自己對他做過什麽，如果論做過，也應該是……
“那段日子？我不明白你質問我什麽！我們實事發生也是你對我做了事情。”
方洄激動的又拉短與吳子君的距離。就如她所說，當初的事情他們誰都不曾說過，卻不代表吳子君可以將這個責任扣在自己身上。
回想那日淩晨，將自己欺身壓在床上的人是他！為什麽現在這樣理直氣壯的人也是他！
不逃避的審視方洄，吳子君眼中的情感已經被對方徹底耗盡，對於方洄口中的欺壓，失望在心中碾過最後一寸給她施舍。
低眸，注視著自己點動桌麵的指尖。停止，唯一可以化解的聲響被失望沒收。取代冷漠的是吳子君，：“我一直認為那是你僅存的良知。”
“你，你什麽意思？”比起方才的申冤，如今的方洄突然亂了陣腳。表情還是一如往日的鎮定，可語氣卻仿徨驚錯。
吳子君無視她的狀態：“你真當我不知道當初事情的源頭？”
“我不懂你的意思。”努力鎮定，方洄與吳子君之間的距離又被拉開。當年的事從她這裏開頭，如今本人也自覺繞開話題，回到她擅長的主場：“你問我對你做了什麽，是什麽意思？”這次的詢問在方洄這裏，多了些許戒備。
可這一回吳子君卻明白她在警惕的原因，那不是自己所想知道的答案。
上下掃了眼方洄，她的畏懼與警戒所詮釋的事情與自己想得知的催眠全然不符。就如同自己剛開始提及一樣，她的心根本沒有向這個詞上靠攏過。
難道真的是自己的錯覺？吳子君欲要開口，房間的大門被人敲響。方洄在他的注視下走到門前，整理好自己的情緒：“誰？”
“是我，劉姐。”
是助理，方洄回頭看向客廳的吳子君，對方已經站起身好似準備離開的拿好了外套。
“你有事嗎？”不耐煩想要催趕劉姐離開。
“我看曾逸還在得知你沒走，就想問問你有沒有什麽要吃的。”
“我已經吃過了。”
方洄全程沒有開門的意思，門口的人再傻也清楚她的意思。隨和的回一句，離開了。
聽到門外離開的腳步聲，吳子君也聽清劉姐的話，來到玄關：“你要去哪？”
“昨天你說要和我見麵，我不知道你來了。一開始還打算在昨天晚上坐飛機趕回市的。”方洄想到昨晚的幸福，正與今天的畏懼形成對比。
此時眼前的方洄，就像一個初戀懵懂的小姑娘，羞澀低著腦袋站在吳子君麵前，讓他不忍心再恢複剛剛的冷漠。
“我走了。”已經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下去，吳子君認為自己需要獨自思考一下。
可方洄卻不想吳子君離開，哪怕他在時的氣氛是那麽僵硬。
一手抓住吳子君的衣袖，方洄抬眸，那雙我見猶憐的眼眸總能抓住人心最脆弱的位置。吳子君也不例外，停下腳步給她開口的機會。
“你今天來的目的，就是質問我這些？你得到答案了嗎？”
方洄的話，直問吳子君的內心。他沒有得到答案，恰恰相反，內心的困惑在見到方洄之後更重了。可他還是要離開，因為吳子君清楚今天已經沒必要再留下來了。
看一眼方洄，吳子君抽回自己的衣袖，冷漠吐出四個字：“下不為例。”
“什麽？”
“別再在我身上做手腳了。”
仁至義盡的最後忠告，吳子君不去在意方洄聽後的情緒，邁步離開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