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 出乎意料的意外
“怎麽這麽不小心!在場外站著也能被砸到!你們是不是故意的?!搬運個東西都出問題,你們還能幹些什麽?!還有道具組呢?他們人呢?趕緊給我叫過來!劇組現在還有閑心拍戲?”某中心醫院,徐琉氣憤掐腰站在原地,對著麵前兩個低頭認錯的劇組人員破口大罵,追究責任。
能讓他這麽擔心的人,也隻有病房中的柳緒。因為道路在搬運過程中出現了問題,諾大石塊從三米頂端極速墜落,砸向柳緒。
劇組的人急喊小心,柳緒在察覺後,敏捷躲避卻未能幸免。
重傷左腦,血液在那一刻從頭顱流下,眼前一片模糊,柳緒倒地不起。雖然如今已經脫離了危險,但仍處於昏迷的狀態,一切都還需要蘇醒過後,再做檢查。
徐琉是在與非兒通話時,聽到了劇組方向的吵鬧,才趕過去。見柳緒頭頂出血倒在地上,救護車已經趕到,匆忙跟上,前往醫院。
“導演已經停下所有的工作,趕過來了。徐琉,你也別生氣了。柳哥他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我們也不是故意的。”這些日子的相處,大家都知道徐琉是個暴脾氣,現在還沒有了柳緒的看管,兩人站在原地瑟瑟發抖,與徐琉保持安全距離,生怕他一時動怒,向他們動手。
“是嗎?那我們出去聊聊,我揍你一頓,這事就算了結。放心,我會把握分寸,不把你們打出生命危險,我也不故意刁難你們,你看看這麽解決,怎麽樣?”嘴角擠出笑容,徐琉上前一步,抓緊其中一人的衣領,不斷縮緊拳頭,不顧對方因喉嚨不適而難受的表情。
“徐琉,我們不是這個意思。”已經開始慌張了,另一個工作人員立刻解釋他們的口誤。
“兩個小時!如果柳柳不醒過來,我保證你們會睡更久!”鬆開工作人員的衣領,徐琉轉身準備走進病房,不打算讓任何人打擾:“告訴導演,不用來了!一切都等柳柳醒過來之後再說。”
走進病房中,徐琉的陪伴長達三個小時。柳緒才有了意識,慢慢蘇醒過來。
坐在一邊剛倒一杯水,轉身的功夫,徐琉見病床的人已經睜開了眼睛,緊接著不忍皺眉。
“柳柳你醒了,哪裏不舒服?等著,我給你叫醫生!”見柳緒蘇醒,徐琉激動的離開了病房,沒等柳緒開口說一句話。
看向大門的方向,柳緒的目光有些陌生。
醫生從頭到尾徹底檢查了遍,摘下聽診器:“醒過來就沒有問題了,住院觀察幾天,就可以出院了。”
“那就好!柳柳,你等著,我這就回賓館把你的東西帶過來,順便再把劇組的人給你拽過來賠罪!我馬上就回來。”激動的無法控製嘴角的笑容,徐琉拜托護士好好照顧柳緒過後,轉身就要離開。
手腕被人抓住,阻止的徐琉的行動。回頭看著柳緒,聆聽他還有什麽事要吩咐。
“怎麽了柳柳?”
從蘇醒到現在,除了回答醫生幾個問題,柳緒沒有和徐琉說過一句話。身旁的人隻關注他的身體健康,估計也忘記了這一點。
幹澀的唇瓣微微開口,柳緒看著徐琉,眼中缺少一種感覺,徐琉在這一秒立刻有所察覺,他才注意到柳緒有些奇怪。
剛想開口,病床上的人也給出了答案。
“你……是誰?”陌生的問候,柳緒不帶有一絲情感。
呆在原地,原本想為柳緒報仇的怒火衝動,在這一刻,因這一聲不夾雜情感的問題澆滅。
“醫生……這……”抬眸求助於醫生,徐琉不知所措的指著柳緒,腳下激動想要衝上前,卻在半途止步,柳緒的身體最重要。
再一次重新為柳緒檢查一遍,醫生依舊沒有查出什麽問題。最終隻能做腦部檢查,確診柳緒是因外界撞擊腦顱血塊壓住記憶神經,而產生的失憶。
徐琉聽的解釋,過段時間血塊就會逐漸消失,到時候柳緒就會恢複記憶。不會引起什麽危險。
再一次回到病房,徐琉坐在原地委屈的看著柳緒,對方眼裏陌生的自己讓他不舒服,卻又不能抱怨。
“柳柳,你是裝的對不對?本來就是教這些的,演技自然到我看不出來,也正常。”坐在病床旁,徐琉靠近柳緒,他討厭柳緒看自己的目光。
“教?我的工作是什麽?”一切從零開始的詢問。
徐琉再也壓製不住內心的怒火,他要讓劇組的人付出同樣代價!
“媽的!柳柳你在這等我!”
手臂再一次被人抓住,徐琉看著留住自己的人。
“哪裏不舒服?”
“留下來陪我。”
這樣的要求從柳緒口中說出,徐琉的心一瞬間被擊中,有一種被柳緒依賴的感覺,過去這些在兩個人的身上都是反轉的。
“好。”沒有任何征兆的同意,徐琉的火又一次被柳緒輕而易舉澆滅。坐在柳緒身旁:“一點都不記得嗎?什麽記憶都沒有?”
床上的人搖頭,徐琉也不再逼迫他去回憶。嬉笑著自告奮勇:“那我來吧,你好奇什麽都可以問我!”
“我的名字,我們的關係。”
“柳緒,一個品學兼優的教授。至於你曾經的獎章啊,榮譽呀,我就不說了,反正你遲早都能想起來。”拿起一旁自己一直沒有喝下的水,徐琉一飲而盡,雙眼放光,又縮短的與柳緒之間的距離:“嘿嘿,我很感興趣和你講解一下我們的關係!”
“你是弟,平日裏都是我在照顧你,當然,你也很聽話就是了。你很依賴我,這一次跟著劇組出來幫忙,也是因為離不開我,所以求了一晚上,我才同意和你過來的。”越說越起勁,徐琉還不忘歎氣一聲,一副操碎了心的態度看著柳緒:“我就接一個電話的功夫,你就這麽不小心,受了傷躺在這裏!”
注解到此結束,徐琉伸出手肆意妄為的在柳緒頭頂撫摸,表以安撫惋惜。
“性格暴躁,思想不成熟,這是我現在對你的第一印象。這樣的人是我的哥哥,我會依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