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2章 約見
宮辰烯抱著安瑾笙去看了大夫,大夫診斷安瑾笙是受了極大的驚嚇,又受了極大的打擊,才會暈倒過去。
宮辰烯看著安瑾笙那紅腫的,宛如核桃一般的數目,心疼不已。
剛要抬手,輕撫了撫安瑾笙那纏著紗布的額頭,將她額前的碎發,撫到了一旁。
他知道這一次對安瑾笙的打擊絕對是很大的。
但人生老病死總是無法避免的,隻願安瑾笙能早些想明白這些事情。
宮辰烯陪在安瑾笙的床邊,時間一分一秒的過著,屋內寂靜無聲,隻有深深淺淺的呼吸聲。
直到華燈初上,安瑾笙才悠悠醒來。安瑾笙醒來後,如睜開眼睛,便看到花白的棚頂,鼻息間充斥著消毒水的味道。
而她瞬間坐了起來,看到了床側的宮辰烯,抓著他的手臂神情很是激動的說道,“老公爸呢?爸,在哪呢?”
“老婆,爸他已經……去世了。”雖然宮辰烯雖然很不想說出這幾個字來,但卻不得不說出來事實。
“我不相信,這絕對不可能,爸他現在在哪?”安瑾笙紅著眼眶,不停的搖著頭。
她隻是不敢相信,範父已經去世的事情,她不願意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
“老婆,你聽我說,我知道你很不願意接受現在的一切,但是這是事實,你不得不去麵對,即使你逃避,也隻能逃避一時,不能逃避一世。”宮辰烯叫安瑾笙攬在懷裏,柔聲的說道。
“可是他還沒有盡到一個父親的義務,他說過要用後半生來陪我,可是他都沒有做到,他就走了。”安瑾笙依靠在小小的懷中哀嚎著。
“老婆人生老病死,這都是早晚的事情,哪怕有一天我們也會去世。”宮辰烯淳淳善誘著,希望安瑾笙能早些接受這個現實。
“不知道我知道,可是他就這樣離開了,這麽突然的離開,我連他最後一麵都沒有見到,你,讓我該怎麽辦?我該如何?”安瑾笙嚎啕大哭著。
“好了好了,不哭了,不哭了。”宮辰烯知道現在無論說什麽安瑾笙都聽不進去。
在安瑾笙哭了好一會兒後,宮辰烯這才說道,“老婆,爸的後事,我已經讓韓叔去處理了,你要不要去太平間看看他?”
“去我要去。”安瑾笙忙不迭的點著頭,說著就要掀開被子下床,但卻被宮辰烯攔住。
“先別急著穿上鞋子。”宮辰烯貼心那個安瑾笙穿上了鞋子後,便和她一同去了太平間。
太平間內,隻停放著範父一個屍身,這個是宮辰烯特意要求的。
在太平間打開的一刹那,安瑾笙看著那病床上蒙著白布的範父,身子止不住的打著顫。
而她更是踉蹌了一步,好在宮辰烯在她的身後及時的扶住了她,不然怕是要和地麵來了一個親密的接觸了。
安瑾笙移動著無比沉重的步伐,緩緩的朝著範父走去。
“爸……”安瑾笙掀開了白布,聲音嘶啞的輕喚出聲。
“爸,你起來呀!你說過要陪我的,你怎麽就這樣睡了呢?你快起來,我不要你睡。”安瑾笙眼眶紅紅的淚水在她眼眶中打轉,而她卻倔強的不肯讓淚水流下來,口中更是喃喃有詞。
宮辰烯在一旁看著安瑾笙這個模樣,心疼不已,但他這個時候也幫不上什麽忙,隻能讓安瑾笙自行去接受這件事情。
安瑾笙在太平間裏和範父說了好一會兒的話,宮辰烯這才拉著安瑾笙回到病房。
剛剛一到病房,安瑾笙便道,“老公我不要在醫院,我們回家吧,大寶和小寶還沒有人接呢。”
“大寶小寶,我已經讓爸他們去接了,現在正在爺爺家呢,這兩天就讓大寶和小寶留在爺爺家吧,現在你這個情況也不適合帶大寶和小寶。”宮辰烯柔聲的說道。
“好。”安瑾笙點了點頭,並沒有反駁宮辰烯的意思,而她這幾天也的確不適合去照顧大寶和小寶。
大寶和小寶在爺爺家,她也能夠放心不少。
這幾日專職的空下來忙著範父的事情。
安瑾笙和宮辰烯離開了醫院,回了別墅,回了別墅後,安瑾笙便一個人,呆呆的坐在沙發上,也不知道是在看著電視,還是在想著什麽。
整個人都訥訥的。
宮辰烯看到這樣的安瑾笙,無奈的搖了搖頭,而他則去了書房,讓保姆看著笑話,有什麽事情的話隨時來告訴他,他將這幾天公司的事情安排一下,空出來時間陪同安瑾笙。
當宮辰烯處理完公司所有的事情後,走出書房就見安瑾笙已經躺在沙發上睡著了。
而安瑾笙也算是累了,哭喊了這麽一天,不累都怪了。宮辰烯輕手輕腳的走了過去,動作輕柔的將安瑾笙打橫抱了起來,一直都上了樓,去了臥室。
在宮辰烯碰到安瑾笙的刹那間,安瑾笙便醒了過來,見是宮辰烯隨即又閉上了眼睛。
大抵也隻有在宮辰烯的懷裏,安瑾笙才會睡得安穩。
安瑾笙做了一夜的噩夢,次日清晨,渾渾噩噩的醒了過來。剛一醒來,便接到了韓叔打來的電話。
“喂,韓叔。”
“喂,小姐,您現在在哪?方便見一麵嗎?姥爺生前所立下的遺囑,拜托的那位律師,想要見您。”
“方便我們就在星巴克見吧。”安瑾笙在聽到韓叔的大悅城後,便掛斷了電話。
“怎麽了?”宮辰烯見安瑾笙掛斷電話,便開口問道。
“剛剛還是我打來電話說爸爸生前立下遺囑所拜托的,那位律師想要見我。”安瑾笙的語氣有些沉悶的說道。
而宮辰烯聽安瑾笙這麽一說,大致也能猜測得到,那位律師所想要見安瑾笙的緣由。
“那我們趕緊收拾一下去吧。”安瑾笙和宮辰烯收拾了一番,便立刻出了門,去了約定的星巴克咖啡廳。
安瑾笙和宮辰烯剛一到星巴克就見到了韓叔。
二人走了過去,韓舒身旁還有一個,年齡30多歲左右的男士。
“小姐。”韓叔見安瑾笙和宮辰烯走了過來,立即站了起來,問了一聲好,隨即又介紹到他身旁的這位男人,“小姐,這位就是老爺生前所立,下遺囑,拜托的那位律師。”
“你好。”安瑾笙禮貌性的伸出了手,問了一聲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