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0章 聽我的故事
“我……”宮沉月仿佛是不能理解安瑾笙說的話。
“你應該是聽得懂的,你隻需要告訴我可不可以做到就可以了。”安瑾笙說。
宮沉月在心底想,現在還是先答應比較好。如果之後是安瑾笙糾纏著自己的話,那他也不算是違背誓言了。
“我可以做到。”宮沉月說。
“好。”隨後,安瑾笙隨著宮沉月離開了這裏。
宮沉月帶著安瑾笙來到了一個酒吧,他在門口停了車。
“你的生日是在這裏慶祝?”
安瑾笙有些不可思議,以前看著安知秋的生日,哪個不是在家裏大肆慶祝的?
而且,既然是宮沉月這種身份的人了,他的家裏人應該不會讓他的生日隨意糊弄的過。
宮沉月像是看出了安瑾笙的心中所想,他說:“我家的人一般沒有過生日的概念,所以一般生日什麽的,都是要自己過。”
“這樣啊!”安瑾笙微微笑著點頭。
宮沉月點頭。
安瑾笙說:“既然如此的話,那就進去吧。”
宮沉月再次點頭,他微微伸出手,本想著這安瑾笙會勾住自己的胳膊,然後抬頭挺胸的進酒吧。
然而,安瑾笙並沒有,她沒有他,依然昂著頭顱,像個優雅的公主。
安瑾笙本來就長得好看,再加上今天是精心裝點過的,自然是比平時還要好看上許多。
連宮沉月看了這樣的安瑾笙都忍不住被吸引了,他可以說,如果他不是先被錢夢瑤吸引,如果是他先遇上這個姑娘,他絕對會被她給迷倒。
酒吧裏本來是人聲鼎沸,在兩人到達的地方有一小片的地方停了下來。
安瑾笙還有懷疑的一點是這兒並不是什麽大的有名字的酒吧,而宮沉月一點兒也不像是一個特別低調的人。
而就是因為有些酒徒見到了安瑾笙的模樣,不自覺的停下了他的高談闊論。
而就是因為有些舞者看到了宮沉月的英姿,也不自覺的停下了她的妖嬈舞姿。
但是,這種不正常也就持續幾秒鍾而已,她們頂多是覺得她們長得挺好看的,然後會不自覺的多看兩眼,之後,該幹什麽還是再幹什麽。
宮沉月一進來,就掃著場上的空位置,想著可以坐在哪裏,之後再怎麽實施自己的計劃。隻是,他不知道是看到了什麽,瞳孔微縮,揚起的唇角漸漸的變成了苦笑。
“你的生日,想要怎麽過?”安瑾笙見宮沉月就呆愣在哪裏,她開口問。
宮沉月聽到聲音才回過神來,他說:“你可以為我唱一首歌嗎?”
安瑾笙搖頭,“不好意思我不會唱歌。”
“那你會……”
“我也不會跳舞。”安瑾笙搶說。
“那你還會……”宮沉月感覺太陽穴有些疼,他本來還是想著浪漫一把的,但是跟著這個安瑾笙完全浪漫不起來。
“我什麽都不會,要不,我走吧。”安瑾笙說。
宮沉月說:“要不,我教你跳舞吧。”
“我有些平足,待會兒可能會踩到你,為了不讓你受罪,你還是放棄這個念頭吧。”安瑾笙又是拒絕。
“安小姐,我其實沒有什麽別的意思,你不必這樣防著我。”宮沉月說。
“我其實也沒有什麽別的意思,我隻是不想禍害到別人。”安瑾笙說。
“既然如此的話,我們就在這兒喝喝酒,聽聽歌吧。”宮沉月坐在了一個長沙發上,並且示意安瑾笙坐下來。
安瑾笙想自己已經是答應別人幫他過生日了,這麽敷衍好像是不太合適的。
於是乎,安瑾笙便做了下來。
宮沉月叫了一堆的酒過來,所有叫得出叫不出名字的,安瑾笙看著麵前這一桌子,她問:“你這是做什麽?”
宮沉月說:“既然不能談天說地,那就一醉方休吧。”
安瑾笙在心底吐槽著:誰要跟你一醉方休?
但是,她看著宮沉月竟然是一個人過生日,好像也是挺可憐的。
“瑾笙,你上一次過生日是什麽時候,你還記得嗎?”宮沉月問。
安瑾笙在記憶裏搜索著,很遺憾,並沒有那段記憶,於是乎,安瑾笙很誠實的搖頭了,“我已經忘記了。”
“我還記得,那是我媽要把我抱回去認祖歸宗的前一天,她帶著我去了一次廟會,走到何處,都說幸虧菩薩保佑。當時我隻知道我終於會有父親了,隻是我沒有想到,原來是我父親的原配死了。”
宮沉月說著,拿起麵前的一杯酒一飲而盡。
安瑾笙完全沒有想到宮沉月竟然會跟她說這些東西,她有些錯愕。
“瑾笙,其實你不用害怕我,我宮沉月雖然做人不怎麽樣,但到底還是個男人。”
安瑾笙還是第一次聽別人說自己的人品不怎麽樣的。“你來找我,應該不隻是為了什麽生日吧。”
宮沉月聞言,忽然的笑了,“你果然對我防備著。”
安瑾笙聞言,身形微顫,最後隻是坐在那裏,什麽話都說不出來。
宮沉月看著安瑾笙的模樣,他很體貼的替安瑾笙倒了一杯酒。
“不好意思,我不喝酒。”安瑾笙說。
宮沉月也沒有說什麽,直接將酒往自己的嘴裏倒,“那你可以聽著我的故事嗎?”
安瑾笙點頭。
“我其實根本不是什麽宮家大少爺。”宮沉月說著,苦澀的笑容還在唇邊,“我就隻是宮晟明養在外麵的私生子而已,隻是因為母親手段高明才進的宮家。然而,宮家並沒有承認我。我知道,直到今日我都沒有進宮家的族譜。”
宮沉月的聲音很輕也很柔,他在說到自己的故事的時候,安瑾笙仿佛感受到了他的憂傷,叫人心疼。
“我其實一直很妒忌宮辰烯,明明我也很努力,為什麽隻有他能夠受到讚揚?”宮沉月呢喃著。
安瑾笙說:“大概是因為宮辰烯更為努力吧。”
“嗬!也許吧,也或許是我們母親的腦結構也不一樣。”宮沉月自我嘲諷著。
安瑾笙還是靜靜在邊上聽著,麵上則是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問其原因,大概是她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