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為什麽要放手
她都睡沙發了還要房租?這個是不是太不厚道了?
安瑾笙還想和宮辰烯理論什麽,宮辰烯已經先一步的離開這裏了。
無奈的安瑾笙隻能瞪著這個沙發,她雖然有點無奈,但也無法隻能在這塊小地方窩一宿了。
隨著夜幕至,蜷在沙發上的安瑾笙的睡意也深了,她閉著眼睛,沒多久便進入了夢鄉。
夜半,宮辰烯打開了房門,正好看見安瑾笙窩在那處睡著。
“這個傻瓜,難道就不會抱床被子過來嗎?”
宮辰烯吐槽著,他拿過了在房間裏拿過來的小被子,小心翼翼的給安瑾笙蓋上,深怕就吵醒她了。
安瑾笙睡的很安穩,宮辰烯細心的蓋著,不留縫隙,當蓋到脖子處的時候,他無意中觸碰到了她的臉蛋。
安瑾笙的皮膚很好,細細滑滑的,宮辰烯的指尖無意識的停留在了她的臉上,他仔細的看起了這張臉。這個女人,總是看起來那麽純淨,仿佛沒有出過社會一樣。
若是來之時沒有調查過她的話,他定然會認為她就是一個還沒有出學校的學生。
漸漸地,宮辰烯的麵上浮現了笑意,他看著這樣的安瑾笙,心中一種莫名的幸福感蕩漾起了。
“十二層樓怎麽還有蚊子。”
安瑾笙突然說了這句話,手也往上擺著,突然就拍到了宮辰烯的臉。
下一秒,安瑾笙清醒了過來,她看著麵前的宮辰烯一臉懵逼。特別是看到自己的手竟然還在宮辰烯的臉上的時候,更是懵。
“這是什麽情況?”安瑾笙問。
現在的空氣中到處彌漫著尷尬的味道,宮辰烯覺得自己的臉好像有點掛不住,也便是呆愣在哪裏。
安瑾笙也覺得現在這個氛圍好像不太對勁,她往自己的身上一看,不知何時竟然多了一床被子。她的視線再次到了宮辰烯的身上,這個原因,不言而喻。
而被人盯著看的宮辰烯有些害羞了,他裝作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起身想要離開。
但是安瑾笙卻先一步的牽住了宮辰烯的手。安瑾笙可以清楚的感覺到,宮辰烯身子的僵硬,以及他手心裏起的一層薄汗。安瑾笙無奈的在心底跟自己說,這不是她心中的那個人。失望之下,她的手鬆開了。
而她在覺得被子可能是宮辰烯拿過來的時候,她有過希望。她想著會不會這個就是第二人格,因為對她那天所做的事情很生氣,於是乎就裝作不認識她的樣子來欺騙她。
但是,看著宮辰烯的反應,好像並不像。這個宮辰烯也真的是太靦腆了一點,一點兒也不像她認知的一樣。
“為什麽要放開?”
宮辰烯問,他轉過身看著安瑾笙,眼眸中有些微的痛楚。
其實,宮辰烯也搞不清楚內心的這份苦悶究竟是從何而來。就是在剛才,安瑾笙放開他的手的時候,他的心突然像被錐子給刺傷了一樣,疼痛的難以複加。
安瑾笙顯然不明白宮辰烯的意思,她抬頭看著宮辰烯,眸光裏滿是不解。
宮辰烯又說:“為什麽要放開我的手,就是因為我不是第二人格嗎?”
此話一出,兩個人又是陷入了無邊的沉默。
宮辰烯也不知道這句話自己為什麽要說,但是就是有一股力量迫使著他。
他的心似乎在某處掙紮著,那是個黑暗見不到邊框的囚籠,他的心就困在裏麵,逃脫不出去。
安瑾笙莫名的想起了以前也是主人格的宮辰烯問她的一些問題。
他問她:“是不是就是因為他不是第二人格,才不會接受他?”
當時,安瑾笙記得自己很誠實的點頭了。當時的想法也是現在的想法,就算兩人有著同一個身體,在她心裏依舊是兩個人。
“我……”安瑾笙伸出手,似乎想解釋什麽。
但宮辰烯還沒見那隻手到麵前,就快速的逃離了這裏。
安瑾笙的胸口悶悶的,在繼續窩在沙發上的時候,已經無心睡眠了。
而宮辰烯也依舊覺得很奇怪,宮沉月曾和他說,他和安瑾笙之間的事情全部都是因為第二人格的宮辰烯。而他自己也告訴自己,自己之所以會對安瑾笙有好感,是因為第二人格讓安瑾笙在心裏留了印記。
宮辰烯捂著自己的胸口,這裏突然是劇烈的疼痛,他可以感受得到,這個痛楚並不是來自於另一個人格,而是來自於他自己。
這一夜,兩人都無眠。
安瑾笙可以說這一晚上都是數著鍾聲過去的,當天空微微亮的時候,她看著客廳裏掛的擺鍾,現在已經是淩晨五點了。
既然已經這個點了,安瑾笙也索性不睡了,她揭開被子,走到廚房那邊,開始做早飯。
臥室裏雖然沒有大擺鍾,宮辰烯也是睜著眼睛就到了天亮。但是他還是繼續躺在床上,估計這一晚上都沒有搞明白自己脫口而出的那句話是什麽意思。
忽的,外麵傳來了一個巨大的響聲,宮辰烯突然的彈跳起來,走到外麵,現在的外麵可就安瑾笙一個人。
“這是怎麽回事?”宮辰烯問。
他的麵前,安瑾笙獨立站在那裏,那個早餐帶著盤子都摔在了地上。
安瑾笙看著宮辰烯的到來,有些不好意思,她就端個早餐結果還碰掉了,怪白癡的。
於是乎,安瑾笙馬上是蹲下去整理那些碎片。
“我問你這是怎麽回事?”宮辰烯看著那些碎渣子,在看著安瑾笙那青蔥白玉似的手,簡直是不敢想象兩事物相遇的情況。
因為宮辰烯的語氣比較凶,安瑾笙馬上是想起了昨天他說的什麽房租的事情,她想,這人不是覺得自己笨手笨腳的要把自己給趕走?
安瑾笙就是這麽想著,幹起活來是更加賣力了,她徒手捏著碎渣子,放到了垃圾桶裏麵。
“不是有掃把嗎?為什麽要用手?你是腦子有問題嗎?”宮辰烯直接將安瑾笙拖到一旁,罵著。
安瑾笙頓時覺得委屈了,不就是失個憶嗎?用得著變化那麽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