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有生之年係列
到了晚間安瑾笙回到了宮辰烯的那座別墅,發現周圍黑乎乎的,莫非是已經睡下了?
“一個人都有膽子睡,膽子大的好處啊。”她這般說著,卸下包,按下開關,燈卻沒有跟預想中的一樣亮起來。但是卻亮起了一束束的火光。
安瑾笙驚,她不會是把哪裏的電路搞成短路了吧……這個似乎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
正在安瑾笙想著要不要逃跑的時候,卻聽生日歌起,火光中映出了宮辰烯那張絕美的臉。
安瑾笙心頭說不出竄過是怎樣的暖流,她鼻頭一酸,眼淚竟如此的流了下來。
宮辰烯有點慌,本來想給個驚喜,結果卻把人給弄哭了,他馬上開燈,將蛋糕放在一旁,捧著安瑾笙的臉替她擦掉眼淚。
安瑾笙的眼淚卻越流越多,讓宮辰烯有有些怕了。
“你傻不傻,我這是開心。”安瑾笙拿掉宮辰烯的大掌,然後去吹那些個蠟燭,今年的生日,是她過得最圓滿的一個了。
宮辰烯有時候是難以理解女人這種生物,這開心與不開心,他完全搞不明白。不過隻要安瑾笙說她自己開心就好了。
在這個別墅裏,宮辰烯和安瑾笙一起時是開心的,但是回到宮家老宅……
“辰烯,你最近都幹什麽去了?”
白香茗挽著宮辰烯的胳膊撒嬌。
宮辰烯不著痕跡的抽回自己的手,“不是你說我沒有出息,叫我出去學習學習嗎?”
剛開始回來時,白香茗和宮沉月合作的時候是希望把宮辰烯變成傀儡的,但是過了一段時間之後,白香茗受不了自己的男人竟然是這麽沒用的一個人,便將他趕了出去。她都要忘記了,她現在在的可是宮家。
“我雖然叫你出去,可是沒叫你出去找別的女人啊!”她將手機遞到宮辰烯的麵前,滿臉的無辜。
最近網絡上又掀起了一陣《雙子》的狂潮。
“下麵盤點有生之年係列”
以這樣為標題出現的下麵掛著的都是宮辰烯和安瑾笙的照片。
第一張是宮辰烯與安瑾笙在花壇前合照。
“我的小王子竟然遇到了他的作者!我去,太不可思議了。”
“我竟然能看到這種奇觀,此生足矣。(笑哭表情)”
“作者真是太幸運了。”
後麵幾張是宮辰烯乘著直升飛機去接安瑾笙的場景。
“世界上最奇特的事情不是我的小王子找到了他的作者,而是我的小王子不止是找到了他的作者還和她演繹起書中的場景。Excuseme?有誰能告訴我發生了什麽事情?”
“同樓上,我也想知道為什麽。”
看完了這一係列東西,宮辰烯把手機還給白香茗,“你想說什麽?”
“辰烯,你是不是不愛我了。”白香茗終於問出口了。
如果是以前的宮辰烯定然會很緊張的解釋表白,可是現在……
宮辰烯一動不動的站在她的麵前,看著她的臉,卻什麽話也沒說。
但是白香茗好像懂得了什麽,她默默的轉身,她絕對不會放過那個叫安瑾笙的人的。
其實白香茗自己也搞不懂,研習心理學的她應該比任何人都沉著冷靜,可是麵對宮辰烯她就是冷靜不下來。她明明是討厭這個人的,但是想起這個人要離開的時候,她又是萬分的舍不得。
後來她想了想,“一定是那個第二人格作祟,讓主人格也對安瑾笙產生了好感。”
在接下來的時間裏,宮辰烯都在那個別墅裏,他在安瑾笙生日的時候給了她一個新的手繪板,讓她又可以接著作畫了。
因為公司全權由宮沉月在管,所以他是一個很閑的人,每天可以不準時上班但是準時下班。
宮辰烯對安瑾笙很溫柔,是安瑾笙完全沒有想過的那種。她也偶爾的下廚,做一桌子菜給宮辰烯。
仿佛一切就如以前一樣。
宮辰烯仿佛也將自己變成了第二人格的樣子,按著漫畫書裏的人說話做事,一切似乎都剛剛好。
可是安瑾笙還是會覺得有哪裏不對,晚飯的時候她突然說,“人好像隻能做自己,就算那些已經演了十幾年戲的老戲骨,總會有一些神態動作會讓人聯想到演員自己。”
宮辰烯微微一愣,隨後裝作沒事人一樣的繼續吃飯。
“辰烯,你是不是已經看過《雙子》了。”她將疑問陳述了出來,已經是很肯定了。
宮辰烯一時語塞,他吃著飯,胸口好像被什麽東西堵住了一樣,怎麽都說不出來話。果然,有些小動作神態就是他,就是主人格的。
“其實,你不用模仿別人,因為第二人格也是你。雖然我喜歡那個他,但是那個他也是你。”
事物有很多不同麵,人也有很多不同麵,但她喜歡的就隻有一麵。
後麵這一句話,安瑾笙並沒有說出來。
宮辰烯終於放下筷子,他看著安瑾笙,好看的眼眸裏含著一絲悲傷。
“瑾笙,如果我說我愛上你了怎麽辦?”宮辰烯突然這麽問道。
安瑾笙有點傻眼,他不是明明……“我……”
安瑾笙說不出話來,一般來說她是不打無準備的仗的,所以一旦有個人說了一些她完全沒有預料到的話的時候,她就會不知所措。
宮辰烯看到了安瑾笙的樣子,知道她是慌了,他已經知道答案是什麽了。
雖然還是會很失望,也是很失落,但是這就是安瑾笙。
宮辰烯伸手去握住那個姑娘的手,卻嚇得她反射性的收回手。
“對不起。”安瑾笙突然丟下這樣一句話,就逃回自己的屋子裏了。
看著安瑾笙落荒而逃的背影,宮辰烯眉目間也滿是失望。
他,終究不是她想要的那個人啊!
想起漫畫中的那些個場景,又想起安瑾笙對待他的反應,他突然想笑。腦中又無意間的穿插了白香茗對待他的模樣,他笑了。
原來,他的這一生都是一個笑話,永遠的愛別人,也永遠的愛而不得。
他想,世間最悲慘最沒用的人就是他了。明明是自己本身,但是周圍的人卻都愛他的第二人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