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回憶過去
莫名的煩躁,他甚至不想看到安瑾笙被宮辰烯那樣抱著。
心中很抗拒。
林城幫安瑾笙拿來了電腦跟繪畫板,宮辰烯就帶著安瑾笙離開了。
緊緊的抱著自己的電腦跟繪畫板,安瑾笙縮在宮辰烯的懷中,腦子裏的一切卻開始恍惚了起來。
夏墨白還活著……她一直以為他死了。
可是他不記得自己了。
安瑾笙在心中想著,有些難過。
將臉緊緊的埋在宮辰烯的懷中,沒一會兒,她就放聲大哭了起來。
夏墨白是安瑾笙讀高中時,學校有名的校草,兩人幾乎沒有交集,她隻知道那個時候的夏墨白就很渾。
總是逃課,身邊的女朋友一個接著一個換,幾乎是沒有能在他身邊停留一個月的。
夏墨白的家並不富裕,而且他的父親是個酒鬼,他從小被家暴到長大,性格乖張暴戾,陰晴不定。
毫不意外的,高中畢業,他就出社會了。
安瑾笙成績一直都很好,因為在安家一直被欺負,她一直以為隻有讀書讀好了,才能出人頭地,所以拚命的學習拚命的學習。
大學的時候,她去寫生意外,遇到夏墨白跟人打架,當時他的頭被酒瓶打了,鬧事的人因為擔心出人命全跑了,安瑾笙把他送去了醫院。
好學生總會因為這種壞壞的男孩子而忍不住想去關注對方,安瑾笙從讀高一就注意到他了,然後長達三年的暗戀,直到畢業都沒有跟他說過一句話。
但是那次之後,安瑾笙雖然沒能等他醒來就離開了,可夏墨白就是有那樣的本事。
直接查到了她的學校,然後每天都在宿舍樓下堵她。
他很帥,出了社會又有型,每次他一來,整個女宿舍樓的人都出來看他。
就這樣安瑾笙被他追了大半年,終於答應做他的女朋友。
可後來安知秋知道了,他們什麽時候認識的,安瑾笙不知道,隻知道大學快要畢業的時候,她無意間跟朋友去看電影,看到安知秋跟夏墨白一起從電影院裏出來。
高中她就知道夏墨白這個人花心,可當自己看到他跟別的女人一起,她才知道,自己也是那些傻子中的其中一員。
因為夏墨白性格的緣故,安瑾笙不敢問他什麽,隻能這樣忍著。
直到安知秋把夏墨白帶回家裏,說那是她男朋友,那一刻她才知道其實夏墨白從未對誰真心過,包括她。
夏墨白也在後來跟她說分手,她沒有答應,開始記恨安知秋。
後來安知秋告訴她,夏墨白之所以跟她一起,是因為她是安家千金,夏墨白需要錢創業,安瑾笙這個草根小姐,沒有能力幫他實現他的野心。
後來創業出了問題,夏墨白去外地解決問題的時候,出了車禍被媒體告知死亡。
而安知秋那個時候才告訴她,勾y夏墨白就是為了報複她,而他創業出問題,也是安知秋一手所為,包括夏墨白出車禍。
安知秋從小就極為的厭惡她,她曾經說過,巴不得安瑾笙身邊所有疼愛她的人,都統統死光。
回憶到此處,安瑾笙整個人已經疲憊。
“那是你喜歡的人?”在她漸漸消停下來,宮辰烯聲音認真的問。
每當他用這種語氣說話,安瑾笙就知道,他現在的心情很不好。
不能撒謊,也不能不回答。
“從前的。”安瑾笙紅著眼睛回答,內心滿是忐忑不安。
宮辰烯聽到這三個字,明顯有些滿意,輕輕的一笑,他才聲音冷淡的道:“那是個混蛋。”
“我知道。”安瑾笙低聲回答著,高中的時候就知道,大學的時候就知道。
可知道又如何,她因為他的死去,記恨著安瑾笙,睡了宮辰烯,破壞了她的婚姻。
畢業之後,匆匆兩年過去,安知秋成熟了,而她,卻一直活在過去。
宮辰烯把安瑾笙帶到了宮家,猶如城堡一般的建築物非常的奢華,門口的保鏢多得嚇人。
安瑾笙很緊張,縮在宮辰烯的懷中,她搖著頭,聲音裏帶著不易察覺的祈求:“我不要來這裏,我想回去。”
“沒有人敢對你怎麽樣的,傷養好了我會讓你回去的。”宮辰烯抱著她,腳步不停。
保鏢們看到他回來,皆都躬下身子,語氣恭敬的道:“少爺回來了。”
宮辰烯沒有回答,抱著安瑾笙進入金碧輝煌的別墅裏,他無視了所有的傭人,直接上了二樓。
才上二樓,迎麵走來一個穿著紅色旗袍的女人,她的頭發挽起,有點像民國的女人。
有江南姑娘的溫婉,以及民國女人的優雅氣質。
安瑾笙看了她一眼,趕緊收回了視線。
秋映雪慢慢的走過來,看到安瑾笙的腿上有傷,她皺了皺眉,然後才低聲道:“怎麽把人家的腿都給弄傷了?”
“你去把醫生叫來。”宮辰烯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抱著安瑾笙說完,便揚長而去。
秋映雪站在原地,轉身看向宮辰烯高大而又冷漠的背影,眼神從溫婉慢慢變得冷酷。
直到宮辰烯進了房,她才收回了視線。
而才進入房間裏的宮辰烯停了下來,微微側頭看了看身後,他嘴角勾起一抹高深莫測的冷笑。
隨即便不多言的關上門,然後抱著安瑾笙躺在了自己的床上。
安瑾笙渾身髒兮兮的,一被放在幹淨的床上,她就掙紮著要下來。
“我身上很髒……”她的話沒說完,宮辰烯便伸手按住了她的肩膀。
側身躺在她的身邊,他放在她肩膀上的手,慢慢的滑向她的領口。
安瑾笙穿著上身穿著碎花的襯衫,下身一條剛過膝蓋的鉛筆褲。
丟下懷中的電腦跟繪畫板,她伸手按住了宮辰烯放在自己衣領扣上的大手。
“我可以自己來,你給我衣服就行了。”看著他的眼睛,安瑾笙聲音故作平靜。
然而那不是很自在的臉色,透露了她此時的緊張。
“你連我床都敢上,身子都敢給我,怎麽,我給你脫個衣服,還要裝純潔?”宮辰烯挑眉笑問,話語雖然平和,但是安瑾笙聽著,總覺得有點嘲諷她的意思。
瞪了他一眼,安瑾笙直接躺在床上,然後便看著天花板道:“那你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