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偏見
小腿像是被踹斷了一樣,安瑾笙痛得尖叫一聲,就被司華抓著頭發再扇了一巴掌。
安瑾笙一下子被扇懵了,被丟在地上的時候,大腦嗡嗡的作響,而司華對她的淩虐卻還沒停止。對著她的手臂跟脊背狠狠的再踹了幾腳,他才喘著粗氣道:“你再詛咒一句試試看?!”
藍蓉站在一側,也沒有阻止司華的意思,隻是垂著頭,一臉害怕的站著不動。
安瑾笙渾身都痛,嘴角更是溢出了血來。
“反正我們出事,你也逃不了,我們已經把你家地址告訴那些人了,如果我們拿不到錢,你就等著被賣吧!”司華凶狠的說完,再次踹了一腳安瑾笙,然後就大搖大擺的出去了。
藍蓉在原地站了一會兒,才低聲對著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喘著氣的安瑾笙道:“瑾笙,你不要怪叔叔嬸嬸不好,是你自己有錢就忘恩負義,也怪不得我們了。”
說完,她就拘著手腳離開了。
在家門被關上的時候,安瑾笙抱著自己低聲抽泣了起來。
一天沒做事情,安瑾笙躺在床上,感覺渾身都痛。
躺到晚上,安瑾笙在微博請假今天不更新漫畫,然後給奶奶蘇暮然打電話。
很快,那邊就接聽了。
安瑾笙在電話才接通,就低聲喊道:“奶奶。”
蘇暮然聽到她的聲音,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聲音帶著些許疏離的道:“你這麽晚打電話有什麽事情?”
安瑾笙愣了一下,想說的話有點難開口,她聲音帶著試探性的道:“奶奶,你在生我的氣?”
“瑾笙啊,雖然你母親是帶著你嫁到我們安家的,可我一直把你當做自己的外甥女看待是吧?我真不知道現在怎麽跟你說話。”蘇暮然欲言又止的說著,語氣還帶著悵然若失。
“是因為安知秋被退婚的事情嗎?”安瑾笙的語氣淡然了幾分的詢問。
“算了,事情都過去了,說什麽都沒有意義了,你喜歡的宮少爺就自己去爭取吧,奶奶言盡於此。”蘇暮然說完,就要掛斷電話。
安瑾笙卻搶先急急的道:“奶奶,我有重要的事情跟你說,你別掛斷電話。”
蘇暮然沒有說話,電話也沒有掛斷。
“我……我想跟您借十萬塊錢,我保證會還的。”安瑾笙咬著唇,臉頰發熱,她感覺自己渾身都發燥,非常的不自在,也很不好意思。
“你一下子要這麽多錢幹什麽?十萬塊錢不是小數目,你跟我說,是不是你那叔叔嬸嬸輸了錢又找你拿錢了?”蘇暮然聽了她的話,語氣瞬間就不好了起來。
之前兩三萬的拿,她還能接受,可現在越要越多,真把他們安家當冤大頭了?!
以前因為疼愛安瑾笙總瞞著家裏的人拿給她,可這次安瑾笙做的事情,真的是讓她太失望了。
本來她想著安知秋發生這種事情,也是她欠安瑾笙的,可這幾天安知秋哭著責罵她,還有安原以及知秋的媽媽都說她,她也仔細的想了一下。
不能因為瑾笙沒了母親,就總是偏愛她,知秋的人生大事都這樣被她毀了。
想過之後,蘇暮然對安瑾笙漸漸的開始有偏見了。
“奶奶,我保證這是最後一次了……”
她的話還沒說完,那邊就傳出了安知秋的聲音。
“每次都說最後一次,你多少個最後一次了?!”安知秋聲音尖銳,她說完,便對著蘇暮然大聲的道:“奶奶,你還偏向她?!到底誰是你的親孫女?!你既然那麽喜歡她,你把“知秋你這孩子說什麽呢——嘟嘟嘟。”蘇暮然的話說一半,電話就被掛斷了。
安瑾笙捧著手機許久,然後掛斷了手機。
看來家裏不能住了,她決定明天帶著電腦跟數位板先去小旅館躲躲。
第二天一大早,安瑾笙就帶著衣服跟自己的作畫工具悄悄的下了樓,在門口張望了一下,她這才一臉淡然的往小區門口走去。
隻是沒走兩步,停在樓下不遠處的麵包車裏就走下來兩個身材魁梧的男人。
安瑾笙下意識的抓緊了背包的帶子,看到兩人離自己越來越近,她心中越發的不安。
轉身就往樓裏跑,安瑾笙飛快的回了一下頭,兩個男人果然也衝了上來。
一邊跑她一邊去摸鑰匙,可她心中多少是有些絕望的。
完了……那門鎖打開還要時間呢,根本就逃不了。
安瑾笙拿出手機選擇了打110,可110那邊也一直沒人接聽電話。
眼見自己的家越來越近,安瑾笙心髒狂跳,手腳都劇烈的顫抖著。
身後淩亂的上樓聲音幾乎近在咫尺,安瑾笙再次上了一樓,頭發就猛然的被人給抓住了。
“啊!”驚叫一聲,安瑾笙身子本能的往後一傾,身後的背包就被人給拉住了。
“救命啊!救命——唔唔唔!!”安瑾笙驚慌失措的大喊,然而還沒喊出兩聲,嘴巴就被人給捂住了。
對方拖著她的身子往樓下拽,安瑾笙用力的抓著扶手,卻被更加用力的往樓下拉扯,手腕傳來筋骨似乎被拉傷的劇痛,安瑾笙鬆開了手,然後就被人給拖拽著快速的下樓。
很快,樓梯間裏安靜了下來。
被帶到車上去的安瑾笙很快就放棄了掙紮,一塊染了藥劑的手帕捂著她的嘴,她的意識,包括身體,都開始變得很遲鈍,甚至難受。
黑暗慢慢的襲來,她渾身發軟的暈了過去。
兩個人分工,一個開車,一個負責看著她。
車裏安靜了一會兒,開車的男人朝後看了一眼,然後才猥瑣的笑著道:“那老司的侄女可真漂亮啊,初夜不止十萬塊吧。”
“這個誰知道呢,不過老板不會做虧本的生意就是了。”坐在安瑾笙身邊的男人表情淡淡的,順便還拿出一根煙叼在了嘴裏。
“可惜了,要是能讓我們先玩,那就好了。”開車的人繼續說道,眼神裏充滿了淫穢。
“你不想被老板剁碎丟進鼎城大江裏喂鯊魚,最好別想這些有的沒的。”叼著煙的人一邊說,一邊找打火機。
車廂又安靜了下來,誰也沒再說話。
安瑾笙再次醒來,眼睛已經被黑布給蒙上了,手也被綁在了身後,隻有隱隱約約的談話聲在不遠處傳來。
她躺在地上不動聲色的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