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登門
“好的,老爺。”
老奴躬身退下,他意識到,老爺這一次是真的下血本了。
剛納沒幾天的小妾,老爺向來是最愛惜的,但這次卻毅然決然地豁了出去。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陶柏的雙拳捏得哢哢作響,目光陰厲無比。
他知道,絕對是無金大師給予的藥丸存在問題。
但就是借他一百個膽子他今天都不敢去質問無金大師,長久的相處讓他明白,對方要殺他易如殺雞。
更何況,千禪寺乃是他最重要的支柱,豈是他能得罪的?
這一切的憤恨與怒火,就隻能轉嫁到修無缺的身上。
都是那個該死的修士,如果不是他先傷了然兒,然兒又怎麽可能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這筆債,我一定要讓他用狗命來償還!
握著拳頭,他快步走到偏房,還未入院,就聽到了淒慘中透著極樂的靡靡之音。
陶柏對此顯然極為習慣了,他漸漸平緩憤怒的情緒,走到了房門口。
“大師,我兒子的情況似乎有些不對。”
他的話音瞬間被屋內的荒淫聲音淹沒,但他也沒再說第二次,十分耐心地等候著。
那令人浮想聯翩的聲音不斷回蕩在他的耳旁,若是往常,他早已心生向往。
但這一次,他的心宛如堅冰。
過了幾息,屋內才傳來喘息不止的聲音。
“無需擔心,待隨貧僧返回寺裏修習佛法,即可恢複。”
“多謝大師。”
有了答複,陶柏的心緒瞬間安寧了許多,雖然無金大師並沒有給出具體的解釋,但這個結果反倒更讓他滿意。
如果陶然真的入了千禪寺,那他陶家的地位必定會更加穩固,說不定還能更上一層樓。
至於血脈延續的問題,嗬嗬,千禪寺那種地方,根本就不需要擔心。
更何況,我身子骨這般硬朗,老當益壯也未嚐不可。
思慮至此,陶柏露出了久違的笑容,突然對修無缺不怎麽恨了。
畢竟從某種層麵上看,修無缺反倒成了他陶家的大恩人。
大悲與大喜,竟隻在一念之間啊。
陶柏頗有興致地感慨,突然覺得就連他都挺有佛性慧根的。
恰好這個時候,老奴帶著一位美麗的少女走了過來。
那青澀中透著溫婉的少女,看起來也就二八年華,桃花眼透著嬌媚。
她嬌滴滴地喊道:“老爺~”
“嗯,你去房裏伺候好裏麵的客人。”陶柏淡淡地應了一句,那雙狹長的眸子裏看不出情緒。
“啊?”這位小妾顯然剛來陶府不久,不曾了解其中的黑暗。
她愣愣地以為自己聽錯了,但房裏的那位卻是聽得一清二楚。
“陶老爺,陶然將會是我的親傳弟子。”
話音剛落,緊閉的門扉就突然打開,湧現出一股龐大的吸力。
陶柏與老奴站在原地,這股吸力就像微風拂麵一般,毫無感覺。
但那名小妾卻瞬間失去了對身體的掌控,似被風卷著一般飛入了屋內。
砰!
房門再次緊閉,回蕩著小妾恐懼的尖叫聲。
老奴額頭瞬間沁出了冷汗,在房門打開的一刹那,他看到了白花花的一片。
但相間在其中的,卻是一道道血肉模糊的傷痕,甚是猙獰。
那淒慘與舒爽交雜的聲音,便出自於此。
接下來,這名小妾將要經曆同樣的事情。
陶柏對此完全不在意,腦中回蕩的隻有屋內傳出的話語。
然兒……將會成為無金大師的親傳弟子!
我..我陶家也能邁入修仙者的行列了嗎?
與千禪寺合作的這麽多年裏,他早就接觸到了許多常人無法了解到的事物。
霎時間,難以抑製的興奮就湧上心頭,他恨不得跪倒在地,納頭就拜。
“多謝大師!多謝大師!”
“善哉,貧僧爭取在入夜前結束,事後,便會解你心中的另一件事。”
聞言,陶柏心中的喜悅之情溢於言表,陰厲的麵相透著一股別扭的感覺。
他心中的另一件事,正是那挨千刀的修無缺。
此人必須死無葬身之地!
而對於修無缺有可能離開了千禪鎮這一點,他是完全不擔心的。
畢竟以千禪寺的強大,隻要修無缺還沒有離開大乾,就休想逃過此劫。
有了無金大師這番保證,哪怕是追殺至天涯海角,他也必定會完成承諾的。
他笑著,帶著老奴迅速離開了偏房。
這裏,漸漸被淒慘亢奮的聲音所充斥。
……
奔走不久,一座氣派奢華的宅院出現在了修無缺與孫茹玉的麵前。
高聳的紅漆大門,兩側的威武石獅,即便是城裏麵的大戶人家也沒有這等排場。
而凡是經過的行人,皆選擇了遠遠避開,仿佛有著雷池一般,不敢逾越半步。
修無缺與孫茹玉倒是不曾在意,徑直朝大門走去。
門口的兩名護衛當即喝問道:“站住!來幹什麽的!”
兩人趾高氣揚的模樣,恨不得用鼻孔看人。
修無缺與孫茹玉一臉平靜,腳步絲毫未停。
這可氣到兩名護衛了,他們為陶府看門這麽久,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麽不知天高地厚的。
他們晃了晃腰上的刀,上來就準備攔住他們。
但下一刻,他們隻覺得眼前一花,自己就不受控製地飛了出去,瞬間失去意識。
氣派雅致的正廳內。
陶柏又安撫了陶然一會兒,這才有時間處理一下傷口。
他端坐於主位,捧起琉璃茶盞,潤了潤嗓子。
雖然臉頰疼痛難忍,但他此刻的心情,卻是美滋滋得很。
他甚至已經幻想到了陶家將來的強盛。
有了邁入修行之道的陶然掌舵,同時又有千禪寺的鼎力支持,陶家必定會成為超然世家的龐然大物。
說不定,甚至能夠顛覆大乾皇朝!
陶柏興奮地雙手顫抖,臉色都透出了幾分紅潤,突然年輕了幾歲。
正激動著,他卻突然看到老奴一臉慌張地跑了進來,仿佛有猛獸在追趕著他。
“不好了老爺,不好了!”
他跑進前廳,還未來得及跑到陶柏的麵前,一道絢爛的流光就飛逝而來。
咻地一聲,流光徑直穿過老奴的身軀,又一個旋轉,飛了回去。
巨大的慣性下,老奴往前一倒,重重摔在了陶柏的麵前。
血濺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