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六章 憤然離開
來到藥山之後,他便一邊走一邊給身後的學生們實際講述起各種中藥材來。
他還是延續著以前一慣的陳式,以幽默風趣的故事來講述各種藥材的作用和價值。
原本學生們都聽得挺好的,很多人臉上都是專注無比的神色。
突然不知道怎麽著就有了一些不太合群的聲音。
“這講的什麽啊?傳得神乎其神的陳老師就這點水平?”
“唉,陳成老師名不副實啊,這次過來真是白來了!”
“是啊,聽起來陳老師也沒什麽能耐啊,我看完全就是沒有真才實學的人把他吹得太高了!”
這些聲音越來越刺耳,越來越大聲。
關寒月和陳學兵一起轉頭看去,卻是看不清楚到底是誰在說話。
陳成嘴角帶著一抹淡淡的笑容,眉頭一挑,很精準地就在人群裏找到了那幾個陰陽怪氣的人。
可不就是跟隨謝藏一起來的幾個學生嗎?“我好像也覺得陳老師並不如口口相傳那般有人格魅力和豐厚底蘊啊!”
“嗯,是我們期望太高了,還是陳老師原本就不怎麽樣……”
有了那些人的煽動,第一次來聽陳成課的部分同學已經開始低聲嘀咕了。
陳成不留痕跡地轉頭看了一眼,發現謝藏的嘴角帶著若有若無的笑容。
“我就跟你們說,這個陳老師根本就是被吹起來的,哪有什麽特成的地陳?”
人群之中,王曉樂開始借題發揮,朝著自己身邊的舍友和聯誼女生宿舍的四個女同學對陳成一陣貶低。
“印證了我來之前的話了吧?陳成也就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A313女神宿舍的女生趙宣撇了撇嘴,心中暗道:“人家陳老師再不行也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你這樣找著機會貶低陳老師不就是想要表現自己的真知灼見,展現自己與眾不同吸引我舍友的注意嗎?”
當然,這些話她也沒有說出來。
王曉樂可是他們宿舍大美女岑音的追求者,也是他們宿舍的長期飯票。
這位爺追求岑音的時候可是沒少請他們在學校旁邊的餐廳胡吃海喝。
而她們隻要在必須時候附和幾句,王曉樂就會飄飄然,給她們一宿舍送上更好的物質。
捧著這樣一個凱子讓他請自己等人吃飯,它不香嗎?“王少說的沒錯,這陳老師確實沒什麽特成的啊!”
宿舍裏的其他兩個女生就開始笑吟吟地回應了起來。
王曉樂臉上果然出現了一陣虛榮的笑。
“看起來這次沒什麽收獲,這大太陽也太狠辣了,我們還是回去吧!”
一些慕名而來的同學最後看了陳成一眼,調頭轉身離開了,眼中滿是失望。
陳天儒等人暗中的攪風攪雨起到了不小的效果。
關寒月的秀眉深深顰起,沉聲對陳成說道:“師尊,要不要我去後麵看看是誰在嚼舌根?”
“不用。”
陳成淡淡地笑了笑,邁步往前繼續走進藥山。
“他們聽不聽是他們的事情,我活在世界上可不是為了成人的評價而活。”
關寒月皺起的額頭頓時舒展,看著陳成的背影,果然是與眾不同的男子,竟如此淡泊。
也是,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
陳成拿了諾獎,本身的影響力又足以讓司馬空都來聽課,毫不誇張地說,他就是站在蒼穹巔峰俯瞰人間的存在。
這樣的人,怎會在意一群生在象牙塔裏沒受過社會毒打的學生看法?“哼,這陳老師還挺傲!”
王曉樂瞥了一眼陳成和關寒月所在的位置,見陳成麵色淡泊,心中越發不屑。
之前聽過陳成課的學生毫不動搖地在陳成後麵亦步亦趨,那些略有狐疑的學生在短暫的遲緩後也跟了上去。
藥山並不高大,但處在平原地形的帝都之中卻是相當顯眼。
來到藥山之下,抬頭仰視,綠草如茵,森木如蓋,綿延不絕。
當然,名為藥山,入眼處也盡是藥草,芬芳藥香撲鼻而來。
在到處都是鋼筋混泥土高樓大廈的帝都,見到這樣的一處景色,真的讓人心曠神怡。
不少學生都看著藥山長呼了一口氣,植被光合作用釋放出來的氧氣實在是太新鮮了。
但,陳成看著這藥山卻是眉頭猛然皺起。
“身上靈氣相當濃鬱,隻是不知道為什麽有一縷縷煞氣夾雜在其中……”
眾人來到了藥山裏麵的實驗棚裏。
“同學們都要到咱們老師所在的棚子裏領取一些防護的道具,然後再跟陳老師一起上山。”
關寒月站了出來,對學弟學妹們說各種注意事項。
正如她之前所說的那般,洛顏不在,她就擔負起了助手的責任。
陳學兵也跟在她身邊疏導同學們。
“陳老師今天要講的課程是什麽?”
謝藏也在穿著防護道具,佯裝無意地詢問起陳成。
陳成現在可就沒有之前那麽客氣了。
“大家都到藥山了,謝教授要做什麽就趕緊帶著自己的人去做吧,不用多問我的事。”
“我跟你,真不熟。”
謝藏:“……”
陳天儒那天可是被陳成給整怕了,躲在人群之中不敢說話。
謝藏身邊的一個名為劉剛助手站了出來,大言不慚地對陳成斥道:“我家導師在紫荊花大學可是最高職稱的教授,手上研究成果無數,哪怕是學校裏的正副校長和資曆最高的學者見到都要禮敬三分。”
“你一個因為蒼花教授關係進來的關係戶,謝教授問你話,你就給我好好答。”
這番話可是說的相當露骨了,針對之意彰顯淋漓。
“你是在讓我對你導師尊重點?”
陳成抬頭看向這個助手。
劉剛冷笑著,理直氣壯地說道:“不單單是要你尊重點,還是要你以後見到謝教授都把姿態給我放到最低,畢竟學校裏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尊師重道、同窗之誼都是規矩。”
“好一句規矩。”
陳成未回答,旁邊的關寒月便搶先走了出來嬌叱道:“竟然你要替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那我也鬥膽問一句,你分清楚謝教授和我家師父誰是前輩誰是後輩了嗎?”
劉剛仰頭,滿麵譏諷:“這還用問?自然是我家導師謝藏教授是前輩!”
“狗屎。”
關寒月嗤之以鼻,甚至紅著俏臉爆了粗口。
“我家師父陳成老師手握一項生命科學的至高研究成果,數天前才拿到了諾獎,敢問你家導師最有牌麵的獎項是什麽?拿出來比比?”
“你……”
諾獎可是科研的天花板了,這用什麽比得過?劉剛氣結,霎時間麵紅脖子粗,被嗆得說不出話來。
在諾獎麵前,確實什麽都不是。
而就研究來說,陳成也絕對是謝藏的前輩了。
關寒月玉手環抱,抬頭冷笑,從頭到尾打量了劉剛一眼,眼中滿是濃濃的不屑神色。
“我再送你一句話,以後皇帝不急,太監就更不要急。”
劉剛:“……”
“夠了!”
謝藏之前不阻止這助手出來說話,現在見到沒有在口舌上爭到好處,終於站了出來。
“劉剛,你話多了!”
劉剛唯唯諾諾地應了聲,趕緊回到他的身邊。
“陳老師,既然話都說到這裏了,那我就祝你更上一層樓,再拿一個諾獎!”
謝藏又是擺出一張臭臉,陰陽怪氣了幾聲憤然離開。
“謝教授怎麽走了?看他的臉色有點難看啊!”
外麵的學生們都見到了這一幕。
陳天儒又開始順水推舟,在同學們之間傳小話。
“我聽說啊,是陳老師對謝教授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