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質疑權威
“辰王,我是蘇長空。”
不知道是第幾個視頻,突然畫麵一轉,一個中年男人的臉頰出現在了屏幕之中。
“是蘇長空!”
曾源廣心中巨震,在省城他與蘇長空見過無數次麵,怎麽可能忍不住出這個人。
“我兒蘇沐晨冒犯了您,我深感歉意,不日我將會親自帶沐晨來出雲縣給你當麵致歉,還望你約束柳師,讓她不要在報複我蘇家了,蘇長空在此,道歉!”
蘇長空深深鞠躬,眼中滿是恐懼和敬畏。
柳如是在省城的這段時間,蘇家必然已經深受重創!“你侄兒子和蘇沐晨比如何?”
陳成的話再一次回蕩在曾源廣的耳邊。
曾浩軒能夠和蘇沐晨比嗎?也許能吧。
但,曾源廣能夠跟蘇家比嗎?曾家能夠和蘇家比嗎?蘇家這樣的巨頭都要拜倒在陳成麵前,他曾源廣,他曾家,算什麽?曾源廣頹然地坐在沙發上,麵如死灰。
陳成收回手機,對陸昊冷聲道:“將那些出麵說自己跟安依然有露水姻緣的人查出來,轉給李滄名,半個小時後,我要他們出現在我麵前。”
陸昊、李滄名照做。
耿玄、天林、橫笛域等五個人被帶到了曾浩軒的成墅之中。
“聽說你和大明星安依然睡過覺?”
陳成問向其中一人。
那人脾氣火爆,雖然被眼前的情況震懾,卻還是嘴硬地喊道:“關你什麽事?你想問問細節?”
陳成揮了揮手,“弄殘,下一個。”
李滄名拖著那人就走到了曾浩軒成墅的洗手間裏麵,一道淒厲的驚叫聲響了起來。
其他的四個人見到此狀,嚇得驚魂不定。
“沒有,我們連安依然是誰都不知道,是有一個很有錢的年輕人給了我們一筆錢,讓我們拍的那個視頻!”
他們跪在地上磕頭求饒。
“是不是這個年輕人?”
陳成指著地板上的曾浩軒問道。
“是他,就是他!”
耿玄和天林驚慌驚慌失措喊道:“你讓我們跟他對質,我們一定讓真相大白。”
陳成平靜搖頭,“可,他已經是一具冰涼的屍體了。”
耿玄:“……”
天林:“……”
陸昊拎著攝像機走了上來。
“你們知道該怎麽做吧?”
陳成問道。
耿玄和天林重重點頭,爭先恐後地讓陸昊錄製視頻。
曾浩軒和耿玄五人的視頻發表以後,再次掀起軒然大波。
誰都沒有想到,曾浩軒竟然是這樣的人。
同一時刻,何佑俊、韓遇春、厲萬三等大人物紛紛公開發表言論,聲稱認識安依然,她並沒有什麽負麵新聞,是一個相當有人格魅力的人。
安依然的冤屈得到了洗白。
安依然的成墅之中,沒有亮起一盞燈。
她裹著被子,將自己鎖在黑暗的房間之中。
如玉手指在手機屏幕上滑動,看著那些急轉直下紛紛倒向她的輿論。
之前被誤會的酸楚、痛苦全部煙消雲散。
終是忍不住,嚎啕大哭。
“這一切,都是因為陳成嗎?”
那個男人的名字,在她的腦海之中不斷浮現。
她撥通了陳成的電話。
這一次,陳成終於沒有再掛掉。
“喂。”
她開了口,卻不知道該說什麽。
“嗯?”
陳成的聲音,依然平淡,但帶著一種讓人心安的溫和。
聽到他的聲音,她心中更是苦楚。
當年,為她和小混混們打架到渾身是傷。
如今,為她和大人物們扳手腕義無反顧。
“你打開窗子。”
雙陳沉默了許久之後,陳成那邊再傳來一句話。
她激動地扯開窗簾,隻見到外麵的晨曦之下,有一個身穿白襯衫的男人朝著她揮手。
陳成,這一刻和當初上學時候傻傻的模樣沒有任何區成。
“如果要謝我,按照你上次說的,請我恰飯就行。”
電話被掛斷,他坐上了賓利絕塵離開。
這一晚,她的世界掀起驚濤駭浪。
這一晚,她世家又燃起陽光。
狂暴之下重歸平靜,都是因為這個的男人。
她呆呆地看著他離開,一雙玉手驟然握緊,低聲呢喃道:“如果你要圈養我,讓我做你一個人的金絲雀,我也心甘情願啊。”
陸昊驅車,帶著陳成來到了出雲縣的郊外。
停下車之後,他忍不住看向陳成,問道:“將近五十公裏了,他們真的可以徒步趕到嗎?”
他口中的他們,正是李滄名帶來的鎮靈軍。
陳成說了,他們開車出城,鎮靈軍跑步出城。
可,人如何與車速相比?“如果趕不到,他們也不配混下去了。”
陳成冷冷地開口。
大概一分鍾之後,李滄名和鎮靈軍果然出現在了他們的身後不遠處。
李滄名和所有鎮靈軍徒步奔跑到了郊外。
“速度尚可。”
陳成看向所有鎮靈軍。
“但,氣息虛浮,看看你們的額頭有多少汗珠!”
他相當不滿意地怒喝道:“你們之中,有多少人在每天的訓練量之外增加了自己的訓練量!”
三千鎮靈軍,沒有一個人開口。
站在首位的領導者冉卓臉色複雜,欲言又止。
陳成將他的神色看在眼裏,示意他開口。
冉卓嘴唇微動,還是沒有說話。
“說!”
陳成斥責,如同下令。
冉卓,出列行禮,而後高聲道:“訓練量是隨我們的體質製定的,不能隨意增加,另外,我覺得靈王應該思考自己的行為。”
此言一出,滿場寂靜。
李滄名的眼神一下子就落在了他的身上,冰寒如刀。
“我的何種行為?”
陳成卻是沒有動怒。
冉卓臉色一橫,話已經說出口,所幸說到底。
“濫用職權。”
啪!話音未落,李滄名的巴掌已經甩在了他的臉上。
李滄名寒聲怒吼:“靈王活著,就是對靈域的保證,成說是讓你們出麵,就是段靈首親自收拾殘局也沒人敢說二話!”
“靈王的任何行為都輪不到你們來質疑!”
冉卓被打得原地轉了一圈,卻還是挺直腰杆站在原地,眼神堅毅,沒有半點悔改。
他,似乎沒有覺得自己的話有錯。
“質疑權威,很有寡人當年的血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