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我真不認識他
田曼也是過來人,哪裏會不懂這是在做什麽?再細細一看,這女的眉目,不就是陳霜語嗎?“不可能,這怎麽會是霜語呢?”
田曼也是丟掉了手機,風韻猶存的臉上滿是驚慌蘇庭月不斷地搖著頭,臉上滿是無奈和憤怒。
陳成拿回手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淡漠地說道:“照片上那隻無毛貓看到了嗎?”
“蘇庭月,熟不熟悉?陳霜語跟你說過什麽?她朋友家也有一隻無毛貓。”
此言一出,蘇庭月頓時如受重創,雙目陷入空洞,一雙手攥得緊緊的,指甲都要陷入肉中了。
“陳成,你夠了!這年頭,照片都可以偽造,視頻為什麽不可以?造謠可是要吃牢飯的!”
田曼深吸了一口氣,仍舊不願意相信。
陳成笑了,“造謠?媽,你這句話說得真的過分了,這視頻你知不知道我朋友在什麽網站上看到的,特殊網站啊!點擊量快要破百萬了,這點破事都要人盡皆知了。”
“汀蘭,電腦!讓陳成說網站,我倒是要看看到底是不是真的!”
田曼不依不饒,死死瞪著陳成:“如果有人敢誣陷我兒子,我一定饒不了他!”
蘇汀蘭趕緊進屋將筆記本拿了出來。
“網址,念!”
田曼對著陳成冰冷地下令。
“XX網站,上傳日期就是庭月回來之前一個星期,你們最好好好辨認,也好好看看日期,是不是我造謠。”
陳成將網址一個字母一個字母地說了出來。
蘇汀蘭進入網站之後,俏臉頓時緋紅,首頁的內容不要說有多刺激了。
首頁上第一個視頻就是陳成照片截圖的視頻。
“看到了沒?要不要點進去讓庭月好好辨認一下,是不是他那寶貝女朋友,你們的好兒媳?”
陳成幽幽一笑,而後再從自己的衣衫口袋裏麵掏出了一張A4紙推向田曼和蘇庭月。
“除此之外,還有更刺激的東西,我朋友給我發了這視頻之後,我就托自己外出打工認識的朋友問了問陳霜語,結果……”
說到這裏,他看向蘇庭月的目光變得飽含深意,自己這個大舅子,頭上可是頂上了一片呼倫貝爾大草原啊!綠得發光。
“一個星期之前,她和一個男人去吃了飯、看了電影,順帶……還去了某個酒店。”
一張又一張的資料被他放了出來。
“當然,你們看到的這個視頻,明顯不是在酒店,而是在她口中的某個朋友家。”
將這些話說完,陳成伸了個懶腰,看向氣得發抖的田曼和蘇悅,“如果你們一定要我給陳霜語打電話,我也可以打給她,幫你們確認下她是不是還有另外一個男朋友。”
所有資料的日期都清清楚楚地顯示是一個星期之前。
而蘇庭月和陳霜語可是談了很長時間了,也就是說,這些都是蘇庭月和陳霜語在一起時候發生的事情!這意味著什麽,傻子都明白。
陳霜語在和蘇庭月作為情侶的時候,腳踏兩隻船。
她就是一個十足的綠茶表。
“我早就有預感了,沒想到竟然是真的!”
蘇庭月的眼睛紅腫了起來,他猛然站起來,跑進了房間之中。
“媽,有些事情,現在我也要跟你們說清楚了。”
在他走後,陳成有拿出了幾張紙,放在桌子上。
他點燃了一根煙,這幾張紙上全部都是蘇庭月今天和之前的消費記錄。
“你們自己看看,你們寶貝兒子的錢是怎麽花掉的,三五百的紅酒隨便開,一頓飯吃個千把塊?”
田曼臉色一鐵青,根本不去看桌子上的紙。
“我兒子怎麽花錢,是他的自由,你有什麽權利來幹預?”
陳成深吸了一口煙,而後將煙頭掐滅,冷冷地說道:“是,我是沒權利幹預,但你知不知道這些錢是怎麽來的?”
他的眼中浮現一抹怒色,臉上布滿寒霜。
“那是你女兒縮衣減食,舍不得穿舍不用一分一毛省下來的!全部要都是留著,以防你們二老以後生個病或是受個傷!”
一席話說出來,田曼和蘇悅都愣在當場,嘴角抽搐。
蘇汀蘭嬌軀一震,怎麽也沒有想到平日裏唯唯諾諾的陳成,今天會為她說出這番話。
田曼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她氣得發抖,張開口想要罵陳成卻又發不出聲音。
蘇悅也點了一根煙,將桌子上的紙張拿起來看了又看,無奈地歎了口氣。
“今天的事情,好像真的不是陳成的錯,庭月是該好好管教管教了。”
田曼和蘇悅回了房間,兩老雖然沒有再對陳成說過什麽話。
但是,他們的臉色也都相當不好看。
陳成也和蘇汀蘭也回了臥室。
蘇汀蘭當年備戰博士,每天都要熬夜苦讀,陳成也為了生活經常晚上打工,所以兩人雖然結了婚,但一直都是分房睡的。
現在回來了,他們也沒有改掉這個習慣。
眼看著陳成在洗了澡要出去書房睡覺,蘇汀蘭的心頭突然一軟。
今天陳成對自己母親說話的時候,她突然覺得陳成變了。
他真的不再是以前那個混世魔王了,他的身上有一種讓人從心底折服的氣質。
“小成,今天我給你買了件新衣服,你試試合不合身。”
她踩著可愛的粉色拖鞋,將衣櫃打開,拿出了一件白色襯衫。
陳成現在穿著一件睡衣,他望著那潔白的襯衫,猶豫了一下,笑問道:“我能不能拿去書房自己試。”
“為什麽?”
蘇汀蘭一愣,心中突然有些愧疚,這是不是因為之前自己的態度不好,讓自己和他之間產生了隔閡?“也沒什麽。”
陳成搖了搖頭,主動脫下了自己身上的睡衣,露出了健碩的身體。
“小成,你的背怎麽了?”
蘇汀蘭一見到他的脊背就驚叫了起來。
陳成的背上密密麻麻都是疤痕……短的一到兩指寬,長的幾乎布滿整個脊背。
這是陳成在靈域之中受的傷,也是他的勳章。
“是外出這幾年受的傷嗎?”
蘇汀蘭伸出冰涼的小手撫摸著他的脊背,眼眶一下子就紅了,淚水止不住地掉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