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樓王之獄現身

  ()離開仙人府，穀道一刻不停的趕回西府，對於樓王之獄，穀道不清楚，他是否會報復越秋語，穀道心裡沒底，只能希望能在第一時間將此消息告知越秋語，讓她小心提防。


  「穀道少爺回來啦！」


  府外的侍衛，家丁，丫鬟見了穀道后皆是一喜，更有家丁大聲喊起來。


  穀道對他們報以溫和笑容，大步走向府內，此時的府邸成了一片大紅se，到處紅得晃眼，不過，比之前要感覺溫馨許多。


  「穀道少爺都有孩子了……」


  「上次帶女人回來，這次帶孩子，少爺在外面的生活似乎很糜爛！」


  「噓，小聲點，別讓少爺聽到了！」


  當穀道轉身走後，侍衛，家丁，丫鬟們聚集在一起開始議論，這時，穀道的話語從遠處傳來，「我已經聽到了……孩子不是我的！」


  「穀道少爺真偉大，綠帽子戴的這麼豪邁！別人的孩子也不在乎……」


  「這胸襟氣魄，誰能比之……」


  「厲害！要成大事的人果然不拘小節！」


  聞言，侍衛，家丁，丫鬟們一陣驚奇。


  「%￥#@……」


  穀道滿頭的冒黑線，這群傢伙的思維怎麼這麼奇怪，穀道苦笑一聲沒有再回應，進入大堂，越秋語依舊賴洋洋的躺在一個大沙發上，見穀道進來，只是輕輕瞟了一眼，然而，她的臉se忽然一凝，再轉過頭時，美麗的眸子里閃爍起驚詫，她急坐起身，不可思議的打量著穀道，「神土秘境……」


  穀道上次回來的時候只是雲海秘境，現在居然跳到了神土秘境，這之間差距的震撼讓越秋語難以想象，只要能在十八歲之前達到神土秘境，她就心滿意足了，看穀道的趨勢，似乎十八歲之前能夠踏入命之凈土境界。


  「太好了！」


  越秋語不自禁的露出一抹微笑，這個兒子終於讓她值得驕傲了。「霸王，看到沒有，你的兒子一直在追趕你的腳步，他不會讓你失望的！」


  「你比我想象的進步還快！」


  越秋語對穀道笑著，一點也不吝嗇她的笑容，因為穀道已經比她強了。


  穀道感覺心裡緩緩的，母親終於正視他了，那發自深心肺腑的笑意讓穀道有種想哭的衝動，這麼多年來，罕見的笑容終於堆滿了她的臉頰，這是穀道想要的，做夢都想看到。


  望著越秋語，穀道一陣陣失神，彷彿被母愛所包圍，一股股似如火焰的氣息要把他融化，穀道咧嘴笑了，笑得像個幾歲的小孩，穀道咬了咬嘴唇，道：「我已經很強了，母親，你能愛我了嗎？」


  「不要提出這種無理的要求！」


  越秋語臉上的笑意像是火苗遇到了水，瞬間撲滅了，她冷得像冰霜一樣的臉看著穀道，言簡意賅，沒有半分迴旋的餘地，「我的愛，只給霸王！」


  穀道低下了頭，沉默不語，他清楚，這句話問的太早了。


  越秋語抬手摸了摸穀道的臉頰，雖然沒有笑意，但是她溫暖的玉手還是讓穀道全身一震，穀道瞪大著眼睛看著越秋語，這是越秋語第一次這樣愛憐的撫摸他的臉頰。


  「我允諾我的話，從現在開始，你有自我決定的權利和zi you，我不干涉你的任何事情。」


  越秋語的話輕輕的，沒有那般強硬和冷厲，對穀道的態度截然不同。


  穀道點點頭，有越秋語的這句話，穀道就滿足了，起碼越秋語會兌現諾言，只要打敗霸王，越秋語就會愛他，給他從來沒有過的母愛，與之前相比，穀道已經邁進了一大步。


  越秋語的愛並不遙遠了。


  「大叔，這位美麗的姐姐是誰呀？」


  在穀道身旁的小nai，抱著小豬蛋眨巴著眼睛好奇的打量著越秋語。


  「我母親。」


  「哇哦哦！大叔的麻麻好漂漂！小nai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漂亮的麻麻！」


  小nai張大著小嘴，大眼睛中滿是驚訝的光彩。


  「這小孩嘴真甜！」


  小nai的話聽在越秋語耳中很舒服，越秋語出奇的高興，俯身摸了摸小nai的頭，道：「你叫什麼？」


  「我是最乖最可愛的小nai！」


  小nai乖巧的回道。


  「你的口味有所提高，懂得美女養成了，小女孩長大可是美人一個。」


  越秋語抬頭對穀道說著，眼中透著滿意之se，小nai相比之頭目嘴甜多了，越秋語一想起當初頭目一口一個娘們，一口一個母豬的話，心中就來氣。


  「……」


  穀道在一旁翻著白眼，無話可說。


  「漂亮的大姐姐，小nai想吃糖了咩！」


  小nai乘勝追擊的索要糖，越秋語讓丫鬟拿來一堆糖，小nai滿心歡喜，繞著越秋語一直轉，左一聲漂亮的大姐姐，右一聲漂亮的大姐姐，喊得越秋語越來越高興，滿足了小nai的任何要求。


  「小nai不和大叔好啦，小nai要和大姐姐好！」


  「真乖，你幾歲？」


  「小nai五歲啦！小nai是天底下最乖最可愛的！」


  「過來，我幫你梳理一下頭髮。」


  「哇啦啦，小nai好高興……」


  沒多久，小nai和越秋語好得像母女一樣，這讓穀道看得一陣眼饞，越秋語可沒這麼對他好過。


  片刻后，小nai再度登場后，讓穀道一陣汗顏，越秋語給小nai梳了一個衝天獨辮，像是避雷針似的，卻把小nai得意壞了，繞著屋子跑來跑去，如同花叢中的小蝴蝶一般。


  「母親，這次回來，有一件事要告訴你。」穀道走過來，對越秋語道：「樓王之獄重出江湖了。」


  「什麼？」


  越秋語的臉se猛然一變，樓王之獄這個名字她許久未聽聞，但她卻忘不了這個人，同時，一張英俊的臉龐出現在她腦海里，越秋語頓了頓，道：「你怎麼知道的？」


  「他創建了一個勢力，名為地獄閣。」穀道說道：「你和他的關係，我已經知道了。我怕他會報復你，你小心一點為妙。」


  「他不會。」


  越秋語很肯定的說，「他只會對你父親出手。事情已經過去很久了，他或許……算了，你休息，我有事要忙！」


  「母親有一點反常……」


  穀道望著越秋語的背影輕聲呢喃。


  回到房中，越秋語的心情難以平靜，腦海中不斷浮現樓王之獄的模樣，她與這個男人有過一段戀情，因為霸王的插足才終止，從某方面來說，是越秋語移情別戀了，因為霸王比樓王之獄更體貼，更溫柔，即使霸王現在變得面目全非，她依舊深深的愛著霸王。


  真正的愛，只要開始就無法結束，哪怕天荒地老，哪怕天各一方，只要還活著就無法停止，因為……愛融入了呼吸。


  「對不起……樓王！」


  越秋語對樓王之獄有的只是愧疚，她懂得樓王之獄的痛楚，因為他愛自己，就像她愛霸王一樣。


  相愛的兩人，各自站在懸崖之邊，之間由情絲相連，一方先斷，另一方將落入萬丈深淵，一直沉浸在暗無天ri的苦痛和思念的糾纏當中，那是無法言語的痛。


  「你原來知道啊……小秋！」


  一個似乎沉溺了許久的聲音從房間的角落傳來。


  聲音來自越秋語的背後，這個聲音即使隔了許多年也難以忘記，越秋語知道他是誰，他就是樓王之獄！


  「你還是來了……」


  越秋語沒有轉身，背對著樓王之獄。


  「我來很久了，只是你沒發現。」


  樓王之獄被yin影所籠罩，看不清容貌，高大的身軀微微斜靠著角落，落地的白髮輕輕飛揚，他捏起一縷白髮，嘴角輕盈的勾起，道：「小秋，我一直都在，你也一直在我心裡，從未離開過。」


  「不要淪陷在過去，我是霸王的妻子。」


  越秋語搖了搖頭，還是不轉身看樓王之獄。


  「你知道霸王有多少妻子嗎？」


  「我不在乎！」


  兩人在言語過後，都陷入了沉默，房間安靜了下來，像是凝固了一般。


  「如果……我殺了霸王，你會跟我嗎？我最愛的小秋。」


  樓王之獄的聲音像是風一樣的傳來，沒有情緒的波動，沒有仇恨，只有深深凝視的痴情。


  「你殺不了他。」


  「我比三十年前強大了百倍。」


  「我不允許。」


  「你抉擇不了我的抉擇。」


  「樓王！不要固執了，我們不可能！」


  「但我，愛你啊……」


  ……


  又是化不開的寧靜，一人凝望，一人背對，兩人誰也沒有言語。


  「忘了我，我有兒子，有丈夫……」


  「我不在乎！我只要你！」


  「夠了，我不想聽你的話，你走，不要打擾我的生活！」


  「你的無情還是那麼乾脆……呵呵……」


  樓王之獄凄楚的笑著，這一笑，帶著多年的情懷和思念，每ri的思念是他前進的無窮動力，霸王，他一定要斬殺！


  「你能看我一眼嗎？」


  「不能！」


  「好……我走了。」


  「不要為難我的兒子！」


  「鬼組織盯上了荒體，我用不著出手，不過，我盯上了他的道紋。還有……霸王的兒子們已經展開獵殺了！」


  樓王之獄在說完這話后，憑空消失了。


  越秋語慢慢的轉過身，望著角落，眸子忽然一凝，在角落的牆壁上有三個字，那是用鮮血描繪的字，「我愛你！」


  越秋語的淚涌了下來，她不是因為感到，而是因為心痛，「為什麼霸王不能像樓王這樣，再說一次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