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拳魂境

  ()013-11-07

  頭目離開后不久，穀道就後悔了，他幾次想衝出去向頭目道歉，卻怎麼也拉不下臉來，最終只是嘆息一聲，「還是讓她先靜一靜！」


  「大姐姐走了？」


  小nai從被子中探出頭來，穀道和頭目吵架的話她都聽見了，看著穀道一臉惆悵的樣子，小nai猶豫的一下，道：「其實……其實大姐姐已經向小nai道歉了……這兩天她對小nai照顧的很好，只是她太凶了，小nai害怕她……」


  「這……」


  穀道轉頭看著小nai，神se複雜，沉默了片刻，穀道對小nai道：「你先睡會，我馬上回來！」


  「大叔不要走，小nai好難受，你要是走了，小nai就咬死自己。」


  小nai露出虛弱的表情。


  「我必須向頭目道歉，我剛才說話有點過火了。」


  穀道說著就轉身向外跑去。


  「嗚嗚……大叔不要小nai了！小nai好可憐……」


  穀道一走，小nai就大哭起來。


  剛跑出門外的穀道聞聲停住了腳步，回頭看了眼房間，想了想，還是衝出了門外，外面冷風呼嘯，像是鬼在哭嚎，穀道施展血影向頭目的住處而去，當他來到頭目住處時，這裡已經成了一片廢墟，穀道知道，這是頭目所為，她一定很生氣。


  「頭目！！！」


  穀道高聲大喊，聲音震蕩了整個仙人府，「你在哪裡，我向你道歉！」


  「穀道這是又發什麼瘋呢？」


  聽聞穀道喊聲的弟子皆是疑惑。


  頭目沒有現身，穀道找遍了所有頭目可能去的地方也沒發現她的身影，最後，穀道無果而回，未進房中，小nai還在哭泣，穀道進屋后，小nai見穀道后道：「小nai不和你好了，大叔是壞人……嗚嗚……」


  「好了，好了，不要哭了。」穀道坐在床邊哄著小nai。


  「小nai要吃棒棒糖！」


  小nai擦了擦眼淚，很是委屈的瞄著穀道的褲襠。


  「沒有棒棒糖。」


  穀道看著小nai的眼神一陣尷尬。


  小nai撒嬌道：「就是有嘛！明明被你藏在褲褲裡面，快點拿出來讓小nai吃，不然小nai就離家出走！」


  「別鬧了，這不是棒棒糖。」穀道解釋道。


  小nai見穀道臉se不好，沒有在棒棒糖的問題上糾纏太久，而是問道：「大姐姐是不是不要你了？」


  「嗯，她不要我了。」


  穀道點點頭，眼底翻湧著不知名的神se，不知是在對小nai說，還是對自己言說。


  「大叔，不要不高興，大姐姐不在了，還有小nai！」


  小nai從被窩裡鑽出來，乖巧的看著穀道。


  穀道輕輕笑了笑，摸著小nai的頭，說道：「小nai真乖！」


  「大叔心情有沒有好一點？」


  小nai眨巴著大眼睛對穀道說道。


  穀道點點頭。


  「大叔，我要吃棒棒糖……」


  「%￥#……」


  聞言，穀道差點滑到床底下，小nai討好穀道就是為了吃棒棒糖啊。


  第二天，穀道又去尋找頭目，但頭目像人間蒸發了一樣，再沒有消息，蕭二匕他們也不知頭目的下落，為了找頭目，穀道發動仙道勢力的所有成員搜索仙人府，頭目像是石沉大海般消失了。


  「頭目到底去哪裡了？」


  穀道暗暗後悔，不該趕頭目離開，現在找不到頭目，穀道心中不是滋味，彷彿失去了手臂一般不自在。


  後來，穀道前往仙人府大殿問府主，府主的回話很簡單，「她一定還在仙人府，沒有經過老朽的允許，誰也走不了。」


  此後兩天，穀道一直在尋找頭目，卻只能以失敗告終。


  六手安慰穀道，說：「穀道少爺，你讓女主人靜一靜，當一個人不想見另一個人的時候，你怎麼找也不會找到，因為，她只出現在沒有你的地方。」


  穀道沉默了片刻后，道：「那就讓頭目靜一靜！準備準備，明天離開仙人府！」


  仙人府大殿。


  「你決定明天離開？」府主問道。


  穀道點點頭，道：「等我完成手頭的事會回來的。」


  府主說道，「王長老在得知你要離開的消息后，特意叮囑老朽，你離開前務必找一下他，你現在就去！」


  「好的。」


  穀道離開大殿，前往王閻王的住處，尋找王閻王很簡單，哪裡殺氣重，他就一定在那裡。


  「沒想到，你這麼快就來找老夫了。」


  王閻王雙目微閉，立在一顆樹下，濃重的殺氣遊走的虛空中，一片又一片的樹葉被他的殺氣斬斷，像是下起了葉雨。


  穀道撿起一片樹葉，只有半片，切口平滑，沒有一絲的碎角，能夠做到殺氣切葉的或許只有王閻王一人，穀道把玩著樹葉轉了轉，笑著道：「王長老找我何事？」


  「力量的控制做到什麼程度了？」


  王閻王沒有睜開眼睛，依舊在用殺氣做著練習。


  穀道淡淡的回道：「對於力量的控制，我進步不大，現在堪堪能夠將力量集中成木柱，想要進步，似乎很難。」


  「哦？」


  王閻王略有驚訝的道：「短短時間居然已經做到這種程度，看來你的領悟力很強。可否感覺到了力量的流動？」對於穀道的回答，王閻王沒有太過吃驚，有的人天生對力量就有著凌駕於任何人的能力，不需要任何的指導就能夠將力量集中成箭，相比之下，穀道的進步並不算突出。


  「嗯。」


  穀道點點頭，隨即道：「在幻魔域擊殺幻魔時，我稍有頓悟，但是沒有抓住那種感覺，在那種狀態下，我似乎能夠看透自己的出拳軌跡，而且……」


  在穀道說話的時候，王閻王忽然睜開了眼睛，殺氣凌亂，頭頂的樹葉剎那被削成了齏粉，在密密麻麻的碎葉掉落下，王閻王急忙道：「將你領悟的殺拳軌跡打給老夫看！」


  不需穀道過多言說，王閻王就知道穀道的想法，因為那種狀態他也曾領悟過。也在那種狀態下，他將殺拳的軌跡演練到了百分之八十的完美，那可是他用了三百年時間才能領悟的狀態。現在，穀道才修鍊殺拳幾天就進入了這種狀態，實在無法讓王閻王平靜，但王閻王過多的還是想看一看穀道所領悟的軌跡，穀道的起點很高，若能再領悟將是高於百分之八十完美的程度。


  「好！」


  穀道擺出出拳的姿勢，拳頭輕輕一握，然後極為緩慢的出拳，像是時間靜止了似的，慢得讓人等不及。


  但隨著穀道的漸漸出拳，王閻王的眼睛越瞪越大，直到他整個人僵硬不動，穀道從出拳到結束用了許久的時間，在這段時間內，王閻王的眼皮從未眨過一次，當穀道打完這一拳后，王閻王呼吸不暢，喘息粗重，看著穀道久久說不出話來。


  「我感覺，我的出拳軌跡與你的差不多，但又有著微妙的差距，詳細的我說不出來，我也不知道我領悟的對不對。」


  穀道見王閻王沒有說話，便自顧自的說了起來。


  片刻后，王閻王神se激動的道：「你的殺拳軌跡比老夫的更為完美！老夫估計，這一拳與最完美殺拳相似百分之八十五，你這是一個天才！」


  「是嗎？」


  穀道有些驚訝，道：「但那種狀態只是持續了片刻，等我再想尋找那種狀態時，卻怎麼也找不到了。」


  「老夫將那種狀態稱為拳魂境！」王閻王說道：「在那種狀態下，人的靈魂彷彿出竅一般，能夠將出拳的軌跡看得更為透徹和細緻，每一寸，每一分，甚至細微到每一毫米，這時出拳的軌跡的弱點才會暴露出來。人在極快的速度下出拳，似乎拳路都一樣，其實偏差很大，最完美的殺拳只有一條軌跡，僅此唯一，才能爆發殺拳的威力，哪怕是細微到頭髮絲那麼小的差距，也不是最完美。當然，殺拳也只有在拳魂境的狀態下才能領悟。實在可惜，你錯過了！即使如此，你帶給老夫的震撼也太大了！」


  拳魂境狀態的領悟，乃是難得的機會，它的出現很難，或許說很苛刻，王閻王研究殺拳三百年也說不出如何才能進入拳魂境，只能將其當做一種夢寐以求的境界。


  「的確是很可惜。」穀道點頭道。


  「此次，老夫要你過來是想教你力量的控制，出門在外也是鍛煉的機會，或許要比閉門造車式的苦練強上多倍。」王閻王的話很直接，一語過後，開始傳授力量控制的訣竅，「你能夠感受到力量的流動時，算是邁出力量控制的第一步。想要將力量集中，就不要試圖去控制拳頭上的力量，當你分心控制拳頭上的力量時，注意力無形中已經分散了，注意力分散，你的力量根本不能集中。力量集中的訣竅就是，眼觀一點，目不轉睛，將所有的注意力、jing神、力量都聚集在這一點，並把自己想象成要攻擊的那一點大小，不斷的嘗試，鍥而不捨的鍛煉，將理論落於實踐。」


  穀道問道：「這就是控制力量的訣竅？」


  王閻王道：「老夫說起來很簡單，實際運用會相當難，不要停止追求完美殺拳的信念，這才能揮出完美殺拳。老夫要說的就這麼多。」


  「對了，有一個問題我一直想問你。」穀道忽然想起了最初想問的話，道：「我修有一門聖術，但是需要以殺氣催動，這該怎麼做到？」


  「以殺氣催動？」


  王閻王皺了皺眉頭，除了殺拳外，他沒聽過以殺氣催動的聖術，頓了頓，說道：「你目前不適合進行殺氣的訓練，那個聖術可以先停一停，等你對力量的控制能夠集中到筷子大小時，老夫會帶你去一個地方，那裡最適合修鍊殺氣。」


  「什麼地方？」穀道好奇的問道。


  「帝王屠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