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這妞的確很正點
「不可能是被洗劫,有人能告訴我,『劫匪』能這麼守次序,讓這裡的其他貨物能保持得那麼整潔?甚至連地上都不掉落一件雜物嗎?」翻箱倒櫃的許乾銘停了下來,暗道:「不,一定是被藏起來了,該涅盤的,讓人捷足先登啦。」說著,許乾銘加大搜索進度。此地不宜久留,雖然外面那些壯得像熊一樣也笨得像熊一樣的鬣狗不會破門而入,但是這個多月的逃亡生涯,讓他知道,外星雜碎們如果發現這裡,肯定不會放過這樣一棟保存完好的地面建築。
這時,一陣躡手躡腳的腳步聲傳到了他的耳里。一種涅盤的氣息『逼』近,不禁讓如同驚弓之鳥的他就地一個翻滾,腰間的沙鷹手槍出套,被拔了出來,瞄準門旁。
「該涅盤的小偷,放下我的袋子。」門旁,一個頭髮鬆散女人,像鬼一樣出現,雖然憔悴得讓人心惜,那玲瓏的身材讓人心動,這是個讓人很難忘記的不錯女人。但是,此刻她那手中那黑洞洞的槍口,同樣讓人很難忘記。從外表上看,那槍,散槍的保險早已打開,許乾銘可不會拿自己好不容易逃出的命來開玩笑。
「冷靜……冷靜……」許乾銘慢慢放下手中的沙鷹,另一手把袋子扔了過去。趁著對方神情鬆懈,許乾銘一個滑步竄了過去,一手擋開那散槍,一手就是往那女人肚子上一拳砸去,三兩下便把對方打趴在地上。
「別拿槍指著哥,哥很緊張。」也不顧那女人疼得在地上抽搐,現在可不是憐香惜玉的時候。許乾銘撿起地上的袋子打開一看,頓時大喜。只見袋子里裝滿了糖果巧克力這類的高能量食品。這對早已餓得飢腸轆轆的他來說,疑是雪中送炭。[
「求……求求你,別拿走我的食物!」女人痛苦地哀求道,並努力睜開雙眼,想在昏暗的室內看清來人面貌。
「噢?」正狼吞虎咽的許乾銘一呆,隨即臉上閃過一絲愧『色』。生存下去,是人的本能沒錯;但是為了生存下去,幾十天不見人跡的自己,難道就這樣被這種本能給抹去了良知?
「我……對不起,我太餓了。你的食物……還給你。」許乾銘咽下滿嘴的巧克力,依依不捨地把合上的袋子遞了上去。良知是不能當飯吃,可是泯滅了良知,許乾銘可不知道自己是否還有勇氣繼續走下去,要知道現在,自己肩負著多麼沉重的包袱,或許只有那堅定的信仰能支撐的住。許乾銘想通后釋然地暗道:「大不了逮幾隻噁心的老鼠充饑,吃吃草根、樹葉。」
「你……你是個軍人吧?」這時,地上抽搐著的女人,終於看清了來人的面貌。
「軍人?」許乾銘一下苦澀地笑了,低頭嘆道:「也許……也許算是吧!」
「啊……太好了!」女人雖然還在抽搐著,但臉上洋溢的喜『色』卻不是痛苦能夠遮掩得住的,渾然忘記剛才不愉快的一幕。像她這樣一個女人,斷然不可能穿越那野外狼群的封鎖線,在人跡罕見生存下去,唯一的希望就是等待救援。論任何時候,論任何災難的到來,那象徵著國家民族的力量的軍隊的到來,都會給這種助的人點燃一盞希望明燈。
「你不會把我當成救援部隊了吧?」許乾銘苦笑著,有些不忍地說道:「很遺憾的告訴你,我並不是什麼所謂的救援部隊。我……我只不過是個從前線撿回一條命的當兵的,一個逃兵,逃兵,你懂嗎?」說著,許乾銘情緒有些激動,喉結似梗塞一般。
「什麼?」女人大驚,面如涅盤灰。有什麼會比看到希望,又看到這個希望生生破滅更加痛苦呢?女人忍不住抽搐起來。
幾小時過後,邏薩市。
一群摩托車,曲擁著一輛半舊吉普車,在滿是碎石殘渣,坑窪不平的大街上飛馳著。車上不斷有那麼幾個古『惑』青年,舉著槍向四周樓層廢墟里啪啪『亂』she。人們忙躲到殘破的牆壁後面,敢怒不敢言,生怕一不小心招惹了這幫殺神飛車黨。
「哦耶,我愛邏薩,混『亂』的邏薩!」吉普車上一個黃頭髮青年瘋狂地不斷叫囂著,但很快止住叫囂,轉頭大叫道:「飛哥,快停下,我看到了個佳品妞,就在我後面那條街。」
吉普車急忙掉頭,向黃『毛』所指那條街區飛馳而去。一眾摩托車楞了一下,便叫嚷著跟了上去……
「這妞的確很正點!」那被黃『毛』稱呼為「飛哥」的傢伙跳下車,滿意地點著頭。猥瑣地笑道:「黃『毛』,你小子眼夠尖的。這樣吧,等飛哥我玩夠了,就把她賞給你吧。」
「謝謝飛哥。」黃『毛』呲牙咧嘴地大笑起來,一雙賊眼猥瑣地投向眼前那驚恐異常的女人胸脯上。
與女人同行的青年,面『色』一冷,雙眼爆出寒光。冷冷地說道:「限你們一分鐘內消失,不然……哼!」
能夠在幾十個武裝地痞的威脅下,說出如此狠話,自然不是什麼軟腳蝦。此人正是剛逃亡到邏薩的許乾銘,以及在市郊帶來的女人常夢迪——那個超市的老闆。本來許乾銘是不打算帶上這麼一個累贅的,可是聽到她說知道一處很隱蔽的黑船廠后,便改變了主意。也許,對於不熟悉地頭的他,即便是帶上一個累贅般的嚮導,也是件不錯的選擇——總比自己向頭蒼蠅般『亂』串的強。
不過現在許乾銘也不知道是否該為自己的決定後悔。『亂』世行走,帶上一個女人,的確是很容易招惹是非的,更何況是一個姿『色』很不錯的女人。
「喲,這小子真不識相。飛哥,做了他!」一個黑人小弟慫恿道。
「飛哥,看這小子一身行頭,臂章上的t,哇撒,地球聯盟維和部隊。」更有小弟一下道出許乾銘的身份,嘲笑起來:「飛哥你看,吉利服,鋼盔,武裝帶,還要把樣子酷斃的長槍,哇撒,腰裡還撇著沙鷹喲。嘖嘖,我們好怕怕啊!」[
「哈哈哈!」四周圍上來的飛車黨徒大笑起來,紛紛拍打著手中的武器,或槍或刀,一副儼然不把一個落單的軍人放在眼裡的表情。打涅盤他們也不相信,許乾銘一個人可以打贏他們十幾個,哪怕許乾銘是個正牌軍人。
「小子,識相的放下武器,把女人給我,待哥幾個玩夠了,如果她還沒涅盤就還給你。」爾朱丑奴帶著玩味地看著許乾銘身後瑟瑟發抖的女人,他笑了,他突然發現,此刻的心也如同黃『毛』剛才在車上喧囂的那樣:「哦耶,我愛邏薩,混『亂』的邏薩!」
「讓開,不然打爆你的頭!」許乾銘可不是好捏的柿子,冷不丁地拔出沙鷹,嘩啦一聲打開保險,黑洞洞的槍口直指爾朱丑奴眉心,那速度快得讓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開玩笑,要是拔槍都能讓這些混混都能反應過來,那許乾銘怎麼可能稱得上是軍人?稱得上臨時編入聯合國部隊的華國陸軍精銳准特種軍團ql集團軍士兵呢?要不是不想在這個陌生的城市招惹是非,耽誤行程,就算爾朱丑奴有幾條命,在這一瞬間,都不夠殺。許乾銘對這種人渣可是沒有好感,不過,對於急切想要回家的他,不得已忍下一口惡氣。
在被許乾銘輕易槍殺了一個試圖偷襲自己的飛車黨徒后。槍口,又在一瞬間指著爾朱丑奴眉心,這讓上一刻還想拔槍偷襲的爾朱丑奴心裡一下冷到了極點,欺軟怕硬這時任何時代痞子們的特『性』,何況他們還是在這個以強者為尊的混『亂』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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