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本系統沒有性別
第11章 本系統沒有性別
「云云，我沒事，哥哥吃飽了，還有些事情沒處理，先走了。」寧柯言陡然起身，朝紀姝瀾溫和的笑了笑，但那笑容中似乎多了什麼不可言明的情緒。
紀姝瀾溫馴的點頭，沒有注意到寧柯言的異常。
「好，哥哥忙的話就先去吧。」
寧柯言看了看餐桌上的殘局，遲疑了會兒，又道：「云云的手藝不錯，不過這些碗筷還是讓傭人來處理吧。」
「嗯，好的。」
紀姝瀾乖巧的點點頭，畢竟她現在是紀家大小姐了，該有的姿態還是得有，洗碗當然不能做，要不然寧柯言請這麼多傭人是來幹什麼的？
她笑著，不過卻覺得自己代入角色未免也太過自然，心裡總有些突兀的不安。
寧柯言剛拉開椅子，還沒走出幾步就折回來，像是隨口一提，問道紀姝瀾：「云云可還記得原先哥哥送過你的一個禮物？」
紀姝瀾心中警惕，莫非寧柯言已經在懷疑自己不是原主了？所以藉此試探自己？
她的心裡微微一慌，但明面上還是異常鎮定的問道寧柯言：「哥哥說的是哪一年的禮物？」
說罷，還很自然的添了句：「哥哥每年送的禮物都很多，但是我都放在房間的櫥櫃里，一個沒扔掉。」
紀姝瀾抬起那雙清澈見底的眼眸，如含春水波瀾深深的望向了男子，不避不掩，格外真誠。
寧柯言眸光微閃，一絲暗芒被微垂的眼瞼斂下，他盯著少女臉上不似作假的笑容，心頭一悸。
那笑容彷彿在多年前就看過了，只一眼便讓人銘記於心。
寧柯言垂眸道：「五年前的那枚玉佩，我忽然想到你好像很久沒有佩戴過了。」
紀姝瀾回想了一下原主的記憶，在混亂而紛雜的記憶里找到了有關於那枚玉佩的蛛絲馬跡。
那是一枚雙魚形狀的白玉，觸感溫涼，花紋細膩，聽說佩戴后可以令人的靈魂得到蘊養。
不過原主似乎對此嗤之以鼻，在寧柯言的強烈要求下才勉強戴了一天，結果第二天就甩到犄角旮旯里去了。
說來，那次好像也是寧柯言第一次如此嚴厲的對待紀云云，左右不過一枚玉佩，可寧柯言非要紀云云佩戴一天才肯罷休。
那枚玉佩絕對不止是溫養靈魂這麼簡單，一定還有其他作用。紀姝瀾不動聲色的在心裡琢磨著，想到腦海里的系統，心思暗動。
面上卻朝寧柯言道：「哥哥問那枚玉佩做什麼？可是有要用？」
寧柯言朝她淺淺一笑道：「沒有，只是想到云云你最近精神不佳，哥哥身邊的朋友都說玉養人，你多戴戴總歸是有好處的。」
紀姝瀾眨眨眼，還是沒能想出寧柯言這話的深意。
寧柯言也不再多說，他知道再繼續下去，他這位可愛的「妹妹」一定會起疑心的。
男人臉上掛著溫柔的笑，習慣似的摸了摸紀姝瀾的腦袋，「好了，你要是無事就去休息吧，哥哥不打擾你。」
紀姝瀾點點頭，目送便宜哥哥離開。
等寧柯言的身影消失在視線里后，紀姝瀾立馬喚傭人進來收拾殘局，而自己轉身回了房間。
坐在柔軟的床上，紀姝瀾在心裡默念道：「系統，出來，我有事問你。」
系統慢悠悠的上線，冰冷冷的電子音中竟帶著一絲饜足的情緒。
【問吧，系統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紀姝瀾眸光深沉的問它：「我哥哥他剛才是什麼意思？」
忽然問起玉佩去向，還讓自己佩戴，簡直古怪。
系統悠哉悠哉的用它那毫無感情的語調給她解釋。
【他已經在懷疑你不是原裝貨了。】
紀姝瀾一驚，但很快就平靜下來，這在她意料之中。
畢竟她與原主前後差異那麼大，除非寧柯言不在乎原主，要不然絕對不可能認不出。
「我該怎麼辦？你說過他不會認出我來的，你騙我？」
紀姝瀾此時心中既有對寧柯言可能拆穿自己身份的害怕，也有對系統欺騙自己的怨恨。
她從來不是良善之人，敢欺她騙她，她絕對不會放過！
系統檢測到紀姝瀾強烈的情緒波動，大吃一驚，它沒有想到區區一個……靈魂居然能產生如此強大的震蕩！
它現在有點懷疑，自己惹怒了紀姝瀾會不會吃不完兜著走！
【看來得先穩住這個女人了……】
系統暗暗斟酌利弊，決定還是與紀姝瀾合作。
畢竟能夠以這種身份產生靈魂震蕩的人委實不多，但每個都足以將它碾碎！
【我並沒有騙你，安心，他不僅不會認出你來，而會對你比之前更好！】
系統循循善誘，冰冷的電子音此時帶著一種蠱惑的意味。
紀姝瀾忍不住皺眉，懷疑：「比之前更好？你確定？」
系統似乎在她腦海里笑了笑，冰涼的電子音里藏著一抹不容置喙的語氣。
【十分確定，如果沒有，你可以向我提出一個要求，在我能力範圍之內。】
紀姝瀾這才放下心來。
畢竟能讓系統立誓，那一定不會有差錯……
「好，我再信你一回。」女子燦若繁星的眼眸眨了眨，俏皮而動人。
系統戲謔的看了眼紀姝瀾，它怎麼可能會輸呢？就算認出來，她也只會得到寧柯言更加放肆的寵愛。
畢竟她就是「紀云云」啊……
系統的花花腸子紀姝瀾一概不知，這幾天都在照顧龍葉這個便宜丈夫，累死她了，倒是想洗個澡，好好睡一覺。
從原主琳琅滿目的衣櫃里挑出一套睡衣，她讓傭人在浴室里放好了水。
在進入浴室的前一刻她突然想到自己腦海里還有另外一個「人」的存在，竟有些尷尬。
「系統？」
【我在。】
「我洗澡的時候你該不會偷看吧？」
紀姝瀾很懷疑這個居住在自己大腦意識中的陌生生物會猥瑣的偷窺。
系統如果有實體的話，一定會臉部神經抽搐。
【我是系統並沒有性別。】
所以請不要將它跟人類這種污穢生物混為一談。
紀姝瀾捏著衣領，半點兒不相信它的話。
「請你正面回答我的問題。」
她一臉嚴肅的說道，偷窺這種事情跟性別沒有關係，無論是誰都不喜歡在洗澡的時候有人旁觀的好吧！
【……】
【親，這邊建議您暫時關閉系統，勒令系統進入休眠狀態。】
為了讓紀姝瀾安心，系統也算是操碎了心，自動給自己設定了宿主可操作的休眠模式。
紀姝瀾這才放心的點頭，「這還差不多，小系統你先退下吧！」
她朝虛空擺擺手，彷彿系統就是她跟前的一名小奴才，呼之即來揮之即去。
系統第一次感受到人類的抽搐是什麼感覺。
很奇妙。
【叮！系統已進入休眠狀態，祝宿主沐浴愉快。】
紀姝瀾開心的點頭，「嗯嗯！」
沒有你在身邊，我當然快樂了！
不過為了以防萬一，紀姝瀾還是默默的在心裡喊了一聲：「系統？在嗎？」
【叮！您的系統已進入休眠狀態，留言請說一，喚醒請說二。】
還真的休眠了！
紀姝瀾高興的差點一蹦三丈高。
旋即就褪去衣服，進入浴池裡泡澡。
原主紀云云的浴室不是一般的大，而且這浴池泡起來好溫暖好舒服。
「媽的，這才是人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