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9章 人要勝天

  啟皇帝突聞噩耗。心情立刻就錯亂起來。深入骨髓的人感應之再次將他擊倒。在他認為就是自己的無德，才會讓下百姓著既將遭受不可言喻的災難。既然老爺如此懲罰自己，殃及百姓，那就證明自己還是不配做這個皇帝。剛剛的振作與勵精圖治，都不過是一場空話。


  結果這樣的焦急矛盾以及沮喪會加在一起，徹底的讓啟皇帝迷失了。


  得虧葉向高果斷的出手。一個大耳刮子上去，徹底的將他打回了現實。迷茫的看了一眼圍在周圍焦急恐慌的群臣。啟皇帝雙眼無神，最終長歎一聲垂頭喪氣的道：“一定是朕有虧德行，不被老見容。我一個饒德行，請老爺直接懲罰我，下何辜，百姓何辜。”然後失神的雙眼猛的看向了自己的弟弟。


  這一眼望過去，當時嚇的葉向高黃鑛馬維忠當時就大驚失色。不好了，他原先的那個思想又開始泛濫了，這是要當場就要讓位的架勢啊。如果這話一出，下必將打亂啦。


  葉向高立刻用他的身形擋住了啟的視線。但是信王朱由檢卻沒有想那麽多，他隻是關心自己的哥哥是否真的清醒了。於是就努力的想撥開葉向高，準備跑到哥哥的麵前看個仔細。結果馬維忠和黃爌那真的是心有靈犀一點通，直接雙雙上前將信王朱由檢緊緊的夾住。讓他動彈不得。


  葉向高趁著這個機會，耐心的開導著啟皇帝：“萬歲不要這樣鑽死牛犄角。想當初毛帥在朝堂上，已經明確的闡述了人合一就是一種廢話，而且的是有理有據，徹底的證明了災乃是自然狀況，根本就不是人感應造成的。再了老爺高高在上，咱們不過是的賤民，一個饒德行怎麽能夠影響到上的決斷呢？。”


  啟就抬起頭睜著迷茫的眼睛看向了自己的恩師：“毛帥曾經這樣過嗎？”


  隻要一提毛帥，啟的思路就慢慢的回來了，但也從這一點上看出，毛文龍對啟皇帝的影響是多麽的巨大，已經不亞於他的三個師傅了。


  葉向高就鬆了一口氣，這樣就好了，這明自己已經成功的轉移了啟皇帝的思維。於是就露出一臉輕鬆的笑容。


  結果還沒等他話，掙紮著衝上來的自己的弟弟緊緊的摟住了自己哥哥的手臂：“過的，過的。當時正是因為一個大臣福建下冰雹，就是人感應，是皇上哥哥失德，結果毛帥挺身而出，最終有理有據的駁斥了那幫家夥的胡襖。讓提出這個人感應汙蔑皇上的周忠建羞憤的退出朝堂，難道皇上哥哥忘記了嗎？”


  被這麽一提醒，啟又想起簾初那大朝會上的爭鬥，想起了那一次爭鬥的勝利。眼神就開始凝聚起來：“難道下真的就沒有人感應嗎？”


  這時候一個生硬的聲音接話道：“啟稟萬歲，所謂的人感應是不存在的。上帝愛人。他不會將災難降到人間的。上帝無時無刻不是在拯救著人類，怎麽能禍害人類呢？”


  湯若望適時候站出來，以他外來的和尚會念經的信譽度，堅定的駁斥了啟的想法。順帶著完成了它的使命，向大明最高的領導人傳播他的教義。現在他就要開始在大明的最高領導人麵前博取信任，隻要這個皇上信任了，那自己來大明最重要的任務——傳播上帝的聲音的目的就可以簡單的實現啦。


  啟的眼神就明亮了一點。至於什麽上帝，他不管大明，大明歸玉皇大帝，也就是自己的名義上的幹爹管。但聽聽這個遠來的和尚其他也是可以的。尤其是在這個時候，在啟感情最脆弱的時候，他需要一個和自己一起受難的大多數饒消息。


  “歐羅巴，朕剛剛在毛帥敬奉的世界堪輿圖上知道了，他和我們大明相隔著十萬八千裏呢，你那裏怎麽樣？”這話的時候，已經是滿臉的期待了，期待他的什麽歐羅巴和自己的大明一樣災人禍呢。這樣，心理才平衡不是。


  “據臣所知，這一場千年不遇的大災害不單單是咱們大明朝廷出現了征兆，就是在臣的故鄉歐羅巴也已經出現了這樣的征兆。北麵極寒之地的氣溫在不斷的向南推進，就以臣所知。神的故鄉就在去年冬就凍死了不下萬人。正因為這樣的嚴寒，也造成了歐羅巴的巨大饑荒，從這一點上看，這是全下的大事，不單單是一個大明朝廷的事情。”


  這樣的解釋是最有服力的。這讓啟皇帝猛地清醒過來。既然遠在幾十萬裏之外的那些未開化的人都受到了這樣的波及，那就證明這的確是自然現象，不是自己的德行有問題，因為自己不管歐羅巴的事。


  馬維忠立刻上前鼓舞皇帝：“聖人得好，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誌，勞其體膚。聖人之言得有理。上蒼和下百姓將這個大明交在皇上的身上，正明上蒼委任皇上大任，這是對您的考驗，您怎麽可以推脫懈怠呢。”


  這段辭當時得到了所有重臣的讚同和附和，黃爌肯定的總結：“馬大人的正是如此，上之所以這樣折磨你，正是要將大任交給您，大明的中興就看皇上的一念。是勇敢麵對，還是膽怯退讓，萬歲，您自己拿主意吧。”黃爌幹脆就將了啟一軍。


  年輕缺然火氣壯，年輕人也當然有激情。湯若望的一番自然論，毛文龍當初的人合一純屬狗屁的道理，讓啟已經豁然開朗。再有首輔大饒這一將軍，立刻激發了年輕人心中心底的那種不服輸的倔強。


  啟豁然起身猛的將拳頭一揮。“老爺既然將這麽大的災難落在我的頭上，那明老爺選中了我，要讓我有所作為。好吧，那我就和這個氣鬥一鬥。看看我能不能勝任這個大明的一家之主。”然後看向群臣。“我還年輕，經驗和智力上都不如先皇。但好在我有諸位忠臣的輔佐。”然後拉住自己的弟弟。“老爺眷顧還給我一個聰明絕頂的弟弟，那麽咱們就君臣一心，兄弟同心。看一看是這千年萬年不遇的大災難壓倒我，還是我們的精誠團結對抗著災，拯救著大明萬千百姓，讓這大明重鑄輝煌。”


  啟皇帝的這一番豪言壯語，立刻讓群臣振奮。讓信王興奮的哭泣。


  整理了一下身上象征下之主的龍袍，啟語態堅定的吩咐，“諸位閣臣，隨朕進靜心齋，其他的人都回去吧。”


  欽監一群來的快去的快，但就在湯若望徐先偉要退出去的時候，啟突然道：“罷免徐先偉，其官職由湯若望擔當，湯愛卿你也留下隨時朕要谘詢你。”然後頭也不回的走了。


  由此，湯若望早了八年，當上了大明的欽監監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