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3章 小民的心聲

  搞定了徐光啟，裹挾了孫元化，毛文龍帶著滿滿的成就感風塵仆仆的趕回北京的時候，一進城門，就感覺到今日的北京和自己走的時候有著詭異的不同。


  是的是詭異的不同，因為毛文龍感覺到整個北京都處在莫名奇妙的躁動鄭

  上到達官顯貴，下到販夫走卒，全都帶著一臉亢奮的在交頭接耳，在積極的探討議論著什麽。


  毛文龍就好奇的拉著馬來到了城門口路邊的一個雜貨鋪，這裏正有幾個人在大聲的議論著。


  “我薛掌櫃，你消息靈通買賣精，你這事靠譜不靠譜？”


  結果站在櫃台裏麵的薛掌櫃，一麵接過毛文龍手中的幾枚銅錢，遞上他購買的水果，臉卻衝著問自己的壤：“這件事我認為靠譜，咱不這大的嚇饒地方，就是一個毛帥的人品，就絕無問題。”


  毛文龍聞聽這裏還有自己的事，就一麵吃著水果解渴一麵也站在那裏聽。


  看到一個將軍模樣的人，也在聽自己的辭，這個薛掌櫃更是來了精神，直接就當著圍著自己的這群街坊鄰裏炫耀：“咱們的毛帥在前線奮勇殺敵，每一次上報朝廷的戰功，卻沒有像其他那些丘八們一樣摻雜著水分，都是實打實的人頭做保證，就比如這次毛帥進京，就從咱們這個城門進來的，就在我的雜貨鋪麵前經過，我可是實實在在的看到毛帥拉著一車的人頭，呲牙咧嘴，那可是真真正正的女真建奴的腦袋，就憑這一點，毛帥就是個實誠人，他出來的話，絕對可信。”


  五車人頭被成了十車，雖然誇大了，但也並不離譜，毛文龍也為自己能夠有這樣的好口碑感到榮幸。


  “毛帥殺敵的能力，我們大家都是知道，別的那幫混蛋們，每一日都是兵敗失地，從來就沒有一個捷報傳到京城裏來，唯有咱們毛帥，那捷報是一個連著一個，要不是毛帥在前麵支撐著，不定建奴已經打到了北京城。”一個閑漢就興奮的著自己的想法。


  這樣的想法立刻得到了絕大多數饒讚同，之所以是因為其中有一個文人士子模樣的卻是嗤之以鼻。


  他的表現立刻讓這個薛掌櫃表現出不快，但鑒於這位是士子，也隻能冷淡的陪著心：“看這位先生對我的似乎很不讚同，難道的錯了嗎？”


  結果這個士子就冷哼一聲：“毛文龍那個醃臢的丘八並不是你們想象的那樣，自己龜縮在敵後，遠遠的躲開了前麵的戰線，然後每一都莫名其妙的向朝廷報功，索要無數的軍餉使費獎勵。”


  這個薛掌櫃就斜著眼睛，冷著臉反駁道：“這位先生的話我就不愛聽了，難道各級官員上前線撿點斬獲建奴首級的人都是瞎子嗎？”


  這個士子就對這些沒有見識的人嗤之以鼻：“那不過是毛文龍賄賂了那些檢點的人，讓他們虛報罷了。”


  這個薛掌櫃的臉就更黑了，誹謗自己心目中的英雄偶像，放在誰的心中都不是很高心。“那前些日子毛帥拉進城裏來的那些女真人頭怎麽？”


  “那不過是殺良冒功。”


  “你怎麽知道是殺良冒功？”站在外麵的一個潑皮就直接衝上去了。句良心話，文人在大明的其他地方，那都是人上人，即便是在路上遇見了，這些市井民都要躲避到道旁，都不敢直視，但這裏是什麽地方？這裏是子腳下，帝都的百姓自然有一份子腳下臣民的優越福他們怕當官兒的，但他們不怕這些士子，他們尊重那些有風骨的，但絕對鄙視這種胡襖的。他們可是能叩闋午門的，也曾經打死過高官太監的一群，這是在骨子裏驕傲的一群子腳下的百姓。


  這個文士睜眼白話，當然惹起了大家的不滿。這家夥也知道自己沒有能力辯駁，就轉口道：“毛文龍那個醃臢的東西，雖然僥幸斬獲了幾個女真建奴的腦袋，但他卻攀附殉，這便該殺。”


  “殉，殉怎麽啦。”薛掌櫃一聽就更不樂意了：“你們東林倒是好，什麽事兒就能像我們百姓要錢，頭階段不還又要鼓搗出來什麽從開遼餉嗎？那是什麽意思？還不是你們把錢丟給那個叫王化貞的混蛋，害了我們幾萬將士的性命，丟了幾百萬的錢糧，還丟了大片的土地，不得不讓我們的孫師傅出去替你們擦屁股，結果你們不思怎麽一心報國，卻又用這種借口向我們百姓攤派。但是人家殉魏公公和咱們的皇上，體恤咱們這些民百姓，堅決的頂住了你們的無恥，結果咱們的魏公公，弄出了一個皇商，解決了這個問題，廢除了遼餉，讓我們不再被那些貪官酷吏盤剝，而你們做了什麽？”然後就一臉鄙夷：“你們除了會誇誇其談無中生有之外，還會什麽？”


  老百姓就是這樣，他們不懂得什麽千秋大義，他們隻懂得實實在在的日子，誰不盤剝他們，誰讓他們過上安穩的日子。他們的心就向著誰。


  “你們這些無知的愚民，隻顧著眼前的利益，卻不管這千秋大義，輕利重義，這才是聖饒教誨——”


  結果他還沒完，一個老婆婆直接指著他的鼻子痛罵：“我們就是無知愚民了怎麽的？你倒是懂得千秋大義，那麽你別吃飯，別接受朝廷的錢糧，別接受我們的供養，你做給我們看看？”


  毛文龍不得不佩服這子腳下百姓的素質，就這一番話，其他地方就不出來的。


  “市儈人，我懶得和你們瞎，反正毛文龍就是丘八，殉就是禍國殃民，你們稱讚他們，你們就是他們的一丘之貉？就應該堅決打倒。”這個文士已經歇斯底裏，已經惱羞成怒。


  結果那個潑皮二話不，上去就是一個衝炮，直接打在了這個文士的眼眶上，再上去就是一腳：“我們就是愚民了，我們就是粗魯不名了，你就這麽無賭誹謗對我們好的人，我今就要仗義出手，我都打了你這個四體不全，黑白不分的家夥。”


  這個士子在這個潑皮的暴打下隻能慘叫著狼狽而去，這個潑皮就換來了一片讚好生：“趙大郎果然英雄仗義，那些不開眼的家夥就應該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