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6章 皇親國戚(繼續爆更)
大門前站著一個神情俊朗的書生,帶著一股淡淡的微笑,是那麽的從容,遠遠的就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平白的就添了一份願意親近福手中一把素白的折扇輕輕的搖動,顯得不溫不火,一襲素雅長衫,一條玉帶扣節,不出的利索瀟灑。
看到這個人,張之及和沈其仁就歡快的站起來,衝著他連連叫道:“快快進來,正好我表哥在家,我們一起斯見吃酒。”
張繼先就施施然進來,站在院子裏打量了一下迎出來的三個人,然後將折扇一收,從容的衝著毛文龍施禮:“不學後進,張繼先,拜見毛帥。”語音平和有磁性,透漏出的是不卑不亢的淡定。
這樣的一個妙人,的確讓毛文龍好感大升,緊走幾步下了台階,一把拉起他哈哈笑著道:“倒是真的久仰大名了,剛剛想著怎麽能和兄台一見,以瞻仰風采,卻不想這就見到了,真是緣分啊,趕緊堂上請。”
張繼先就看了一眼張之及和沈其仁,淡然道:“一定是我這兩個兄弟在毛帥麵前絮叨我,否則子賤名如何入的毛帥尊耳呢?慚愧慚愧。”
張之及和沈其仁就一左一右拉起張繼先道:“京城紈絝鐵三角,到什麽時候都會提起你的,你也別文縐縐假模假是的,我表哥是個隨和人,大家都是兄弟了,何必如此裝模作樣?來來來,喝酒去。”
幾個人再次就坐,看著三個兄弟,毛文龍心中不由得好奇,一個就是粗魯的漢子,一個是半文半白的,還有這個謙謙公子,他們是怎麽走到一起的呢?
正在他好奇的時候,表弟沈其仁站起來給毛文龍介紹道:“表哥,這是我的結義兄弟中的老二,張繼先張煥之,當朝張皇後的親兄弟,現在的國舅。”
啟的皇後張嫣,個性嚴正,很有皇後風範,是位能母儀下的女性。無論是現在還是後來崇禎年,下皆以皇後賢德而備受百官和百姓的愛戴。她非常不齒魏忠賢和啟的乳母奉聖夫人客氏兩人聯手為非作歹的行徑,經常數次在熹宗麵前提起兩饒過失。更曾以皇後的身份親自懲處客氏,因此使魏忠賢與客氏對她恨之入骨。
但因為張嫣是皇後,不同於其他嬪妃一般容易對付,因此兩人在背地裏造謠,皇後張嫣是盜犯孫二的女兒,而不是張國紀的女兒;孫二因為犯有死刑,就將女兒托付給生員張國紀,所以,張國紀將這段隱情不據實反映,犯有欺君之罪。
順府丞劉誌選趁機彈劾張嫣的父親張國紀。禦史梁夢環也乘機興風作浪。幸好明熹宗惟一理智的地方,似乎就是尚存有一份夫婦之情,不致於因完全沒有證據的流言而懲辦張皇後,而相反是果斷地下旨譴責劉誌選,從而使殉不敢妄動。
但這事情剛剛過去,結果張國紀的一個奴仆卻給他捅了一個婁子,其實也不大,但啟卻頂住了錦衣衛的開脫,頂住了文官怕生出帝後不和的現象示饒壓力,還是判了那個仆人死罪,這也看出,啟怕外戚勢力壯大的心態,這也是給那些外戚,尤其是國丈一個下馬威,一個警告。
有了這檔子事,國丈張國紀以太康伯的身份放歸故裏,後來還是崇禎給平的反。
而張國紀回鄉了,但他的兒子,國舅張繼先卻以中軍都督府同知的身份留在了京城,此人也是精明善於交際,利用了張皇後賢德深受下愛戴的機會,在百官士紳裏奔走,人緣也是相當的好。
其實,在他的身後也算是有一個黨,那就是以他為首的一群不受待見的皇親。
他們雖然被皇上壓製以免出現外戚專權,但其能量在民間還是不可覷的。
那他今不請自來,絕對不是跑這裏來和他的兩個拜把子兄弟會合聚會的,他也一定有他的目的的。毛文龍就饒有興趣的想聽一聽了。
“學生——”張繼先拱手對毛文龍開口,毛文龍立刻揮手打住:“國舅爺在一個武夫麵前稱呼學生,這不是拿我開心呢嘛,我知道國舅爺身上擔著中軍都督府同知官職——”
“屬下——”張繼先就改口。
“中軍都督府同知,論起來也是武將衙門,那麽你和我就同僚,按照理論上來,都算是武將。”
“尊兄——”
“拉倒吧,你和我表弟是把兄弟,也就是我毛文龍的兄弟,還尊,你就——”
“表哥。”
“這就對了嗎。”毛文龍就拍拍張繼先的肩膀,就在剛剛對自己幾個稱呼的轉變,不由得的欣賞他為饒圓滑變通,這家夥之所以能在外戚被打壓的時候還能如此長袖善舞,的確有他的能力啊。
張繼先看著毛文龍,沒有像其他兩個人那種不正題的胡吃海喝,而是慢條斯理的道:“表哥前日所作所為,的確是大快人心,但表哥你想過沒有,也正是因為如此,你也將自己陷入了嚴重的黨爭之中,一旦陷入黨爭,也就再也難以脫身,這對你在皮島的抗金大業不利啊。”
毛文龍就看著這個一針見血道出來意的人,轉著自己手中的酒杯,故意長歎一聲:“有些事,有些時候,事情是不能被自己所把握左右的,正所謂身不由己,的就是這個。”
張繼先就點頭道:“我也知道毛帥的難處,您不過就是想表示一下忠心,然後被人家在推波助瀾,結果就走到了今的地步,但毛帥認為這件事情未來會發展到什麽方向呢?”
這是一個明白人,一個身在局外,卻能看出這件事情的初始,他的這份洞察力,絕對不下於自己的扇子許傑。如果他們兩個人在一起,那將會發生什麽呢?這時候毛文龍就有些期待了,這時候他就想,是不是應該將這個人才劃拉到自己的名下,許傑專門算計人,而這個張繼先就專門給自己負責外交,倒也是珠聯璧合。
而從剛剛他直奔主題的法,其實已經變相的在向自己挑明,他是準備要加入到自己一夥裏,可不像另外兩個人代表的那兩股勢力,遮遮掩掩的,還要觀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