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6章 金殿暴打
“刑部,刑部的人都死哪裏去啦。”啟將桌子砸的隆隆作響,已經處於暴走狀態了。工部以次充好,壞了一個大明總兵,刑部竟然包庇到了令人發指的地步,這還撩。
刑部尚書慌忙站出來:“臣實在是不知道這事情,這事情應該是臣之屬下辦理。”
刑部左侍郎直接跪倒:“臣事情太多,實在是不知道啊,這事情應該是右侍郎的職權。”
右侍郎簡直快哭暈了,這上下推諉也太厲害了吧,剛要辯解。
結果啟敲打著桌子大叫:“工部該死,以次充好,壞我大明忠良,刑部助紂為虐,包庇工部,真的是一丘之貉,我們怎麽能讓英雄蒙冤?查,給朕徹查,大理寺都察院——”
大家就鬆了一口氣,大理寺都察院接了這個案子,大家幾乎就等於沒事了。
結果啟突然改口:“魏忠賢,你立刻命令東廠督促錦衣衛,偵辦工部和刑部貪贓枉法陷害忠良事。”然後加了一句:“還有戶部,嚴查戶部當年董份案子裏的貪墨事。”
魏忠賢當時幸福的簡直就暈過去了,這是大的好事啊,這次不用假公濟私,隻要公正辦理,就能將刑部工部,對了,還有戶部一群東林直接拿下。給自己的殉騰位子,而最大的收獲,也不知道這次能弄出來多少土地,也不知道有多少百姓因此而有地可種,多少人家因此而得活,國庫和內帑一年又有多少額外的進項,自己的好日子來啦,嘎嘎嘎。
沈光祚簡直歡喜的要手舞足蹈了,刑部大動,自己剛剛的表態應該能讓刑部郎中的兒子大受收獲了,看來,不敢刑部尚書,一個刑部侍郎絕對沒有問題了。
毛文龍,好子,以一己之力,挑翻了半個東林,好勇氣,好手段。
不過大家有點迷糊,剛剛是工部彈劾毛文龍貪占土地,然後刑部拿出人證物證,這是正題啊,這怎麽就繞道工部克扣軍需以次充好上去了,然後怎麽就又繞到戶部貪墨土地上去啦,然後就敲定了一個土地政策,然後這又突然轉回來了,這怎麽就突然三部被一起打死了呢?這跑題也跑的太遠了吧。
這時候禦史台裏一個東林黨算是看出了門道,如果再不將矛頭重新引回到毛文龍身上,那這跑題的後果將是不堪設想的,於是舍我其誰的站出大聲嗬斥:“毛文龍你——”
毛文龍大吼一聲:“你給我閉嘴,”這一聲吼,當如戰場雄獅發怒,當時嚇的這個禦史一縮脖子,但轉而衝著啟道:“臣彈劾毛文龍咆哮朝堂,擾亂禮儀,對皇上大不敬罪。”
毛文龍也衝皇上施禮:“皇上,他是對臣陷害,如此陷害大臣,便是大罪,請治其罪。”
得,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這就又和禦史台掐起來了。
毛文龍這次是真的急了,這個還沒下去,這又上來一個,而且一上來就給自己又來個幾大罪,照著這樣下去,黑也沒完了,這不行,這得堅決給於打擊。
毛文龍道:“憑空捏造都成,那我就成全你。我再給你為我湊上一罪。”大家就徹底的無語了,現在從開始鄒元標給毛文龍定了十大罪,在加上後來幾個給弄出來的,來來往往的不下十五個了,結果這個毛文龍可能是被嚇糊塗了,這還要給自己湊一個。結果毛文龍道:“毛文龍咆哮朝堂,毆打禦史。”
結果那個禦史竟然想都沒想,習慣性的點頭同意:“是是,臣就是要彈劾他咆哮金殿毆打禦史。”
這一言出來,立刻得到大家的一片喝彩,但喝彩之後,好像大家莫名其妙了,不對啊,毛文龍自從上朝就沒犯這條啊。
毛文龍衝著啟陰笑著道:“萬歲,為了達到這位禦史老官強加給臣下的罪狀,讓他的罪狀多少能言之鑿鑿,微臣得罪了。”
著,也不等啟點頭,上去一步,對著那得意洋洋的禦史就是一大腳,那幹瘦的身子怎麽能經得起這樣的突然打擊,這一腳還正踹在他的肚子上,那老官立刻跟個蝦米一樣彎起腰,不斷幹嘔。
毛文龍哪裏給他喘過氣的機會,抄起手中嶄新的笏板,對著他的腦袋屁股就是一陣猛拍,由於用力過猛,那嶄新的牙笏在大力下突然折斷,毛文龍也顧不得心疼,丟掉半截牙笏,擼起袖子猛的竄上去,一個惡狗撲食,騎在那老官身上,掄起老拳一陣暴打,直打的那老官哀哀嚎叫鼻孔竄血,出氣少,進氣多。
這一突然舉動,立刻讓滿殿群臣目瞪口呆,接著便是一片大嘩,更是不知所措。
啟皇帝雙手扶著桌案大聲怒吼,“來人,來人,快快拉開,快。”這太不像話了,堂堂大明中樞,莊嚴的殿堂卻成了武鬥的會場,這成何體統?
這時候,才有幾個大漢將軍飛奔進殿,過來七手八腳的拉開毛文龍,就這樣,毛文龍還朝著虛空裏不依不饒的踹了多腳。
“放肆,反了。”這時候,反應過來的群臣立刻義憤填膺,各個上前,對著啟大聲啟奏:‘臣彈劾——”
“閉嘴。該彈劾的是我。”一聲大吼,立刻讓大殿裏所有的人目瞪口呆鴉雀無聲,紛紛看向帽歪服破殺氣騰騰的毛文龍。一個個心中立刻一股寒意升騰起來,所有的人都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退,給毛文龍讓出首位。
這一次,毛文龍算是徹底的豁出去了,他已經算是徹底的看明白一件事情,文官集團是群狗攻擊,已經決定將自己徹底的往死裏整,不想給自己留下任何餘地。
而武將集團,雖然自己在努力的為他們出頭,但是他們卻寧可做一個縮頭烏龜,絕對不會想著趁著這個機會,搬回這武將集團曾經擁有過的榮耀。曾經在禦書房裏所有支持自己的皇帝,也不過是準備見風使舵,將自己做個出頭鳥,如果自己被文官集團打死,自己能獲得皇帝的最大的的待遇,也不過就是不追究自己家屬的罪責,不落井下石,自己就已經求道佛了。
現在就是自己一個人在戰鬥,誰也指望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