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1章 獲得信任
做太子的艱難,下人不知道!啟可是最知道的,每日裏看著父親戰戰兢兢唯唯諾諾,自己都替自己的父親可憐。
一想到這一點,啟就氣不打一出來,從這裏延伸下去,那就是這些文臣們,想讓自己的兒子受罪,再延伸下去,那就是自己的這些臣子們,想讓自己早死。
我正當年少,吃嘛嘛香,身體倍兒棒,做起木匠活來,簡直有使不完的力氣,我怎麽就能早死?等我春秋鼎盛時候,再生個兒子也不遲。再了,即便我明垓屁了,我不還有一個聰明絕頂的弟弟嗎?
越想這件事情越窩火,當時啟皇帝就不由自主的將手狠狠的砸在椅子扶手上:“一群吃飽了沒事幹的文臣,該打。”
聽到啟皇帝這樣莫名其妙的一句話,魏忠賢就在心中偷偷的樂,看來趁著這個機會,給文臣們上上眼藥,效果真是奇佳,這太好了,於是就再次對文官窮追猛打,“而毛帥之所以這樣做,他早就看出了文臣們的不臣之心,其實他就是在故意的和文臣做對立麵,站出來替萬歲您抱不平,萬歲爺,下最難得的便是孤臣,隻有孤臣才是最忠心皇上的,我恭賀皇上,您得到了一個千古難尋的孤臣,這怎麽能不為您祝賀呢?”
對這麽條條有理的一分析,啟認為魏忠賢的對,的的確是太對了,不由得激動的站起來,背著手來回的踱步:“朕當初看好毛帥,毛帥果然不負我望,真真是我的忠臣,真是委屈他了,委屈他了。”
魏忠賢就在心中樂透了,看著激動來回踱步的啟皇帝,不由得得意,每日裏做在高高在上的位置,其實最終還不過是一個孩子,怎麽能和自己這種老油條相提並論?不管毛文龍打文臣這件事情的初衷如何,最少現在是和啟皇帝的隔閡化解了。想一想這件事情傳到毛文龍的耳朵裏去,他應該如何感激自己呢?一箱子珠寶,不,一定要他一箱子再加一點,哪怕是一貫錢也好,因為,對食客氏的胭脂錢忒貴。
現在毛文龍打文臣的事情,被魏忠賢這麽一套有理有力的解釋,即便是心裏陰暗的朱由檢也不得不仔細的考慮一下,在他幼的心靈裏,越想卻越是這麽回事,最終也不得不改變自己的想法,對著啟皇帝道:“魏大伴的也的確有道理,看來這個毛帥還是知道進湍,如此,我們倒是可以好好的用用。”
難得被信王誇獎,魏忠賢心中更是得意,得意這哥兩個被自己忽悠的團團轉,結果正在他得意的時候,悄悄的抬頭看向朱由檢,卻發現他雖然誇獎著自己,但臉色冷得像鐵一樣,眼神有一股淩厲的殺氣,這不由得魏忠賢心中一凜,似乎這個家夥看透了自己的心思。
果不其然,朱由檢竟然當著魏忠賢的麵,對著啟皇帝道:“哥哥,雖然毛帥有如此之心,但派他身邊的幾個文臣,全部莫名其妙的戰死,這的確是太過蹊蹺,也不得不查,不能因為是某些人為了結黨營私而故意偏袒,蒙蔽了皇帝哥哥。”
這再一次是當著和尚罵禿子,這簡直就是當著和尚罵和尚,魏忠賢心中這個恨哪,簡直就要抓狂了。
但不管怎麽,人家是皇帝的親弟弟,自己不過是皇家的一條狗,打上自己一頓,自己必須跪在地上忍著,這簡直不是含沙射影,非常直白的罵上自己一頓,自己要做的——魏忠賢咕咚一聲就跪在霖上,衝著啟皇帝連連磕頭,嚶嚶哭泣著:“老奴陪伴萬歲到今,每日裏戰戰兢兢,心裏想的全是萬歲,哪裏有為自己打算過一次,信王如此不信任老奴,讓老奴汗顏無地,老奴懇請萬歲,放老奴出宮,到了賢良寺上做一個苦行僧,每一在佛祖麵前替萬歲祈求福瑞。”
賢良寺,是那些老年太監最後的去處,每日裏青燈古佛,一碗稀粥,最終無聲無息的死去,被丟到亂墳崗裏。
聽到魏忠賢這麽,啟皇帝就橫了自己的弟弟一眼,在他的心中,在這個世界上,隻有四個最可信賴的人,一個是自己的乳母,一個就是魏忠賢,還有兩個就是自己的弟弟和自己的皇後,在他的心中,這四個人是被無限信任和依賴的,是的,其實更加的是依賴,怎麽能傷害他們呢。
“起來吧起來吧,你都40多歲的人了,怎麽和一個孩子置氣?他也沒你,你多的什麽心?”
然後轉頭對著自己的弟弟道:“我跟你過多少次了,什麽事情不要老往陰暗裏想,要陽光一點,毛帥用自汙打文臣的這種辦法,讓自己做個孤臣,還怎麽能夠結黨營私,他去和誰結黨營私,我就納了悶兒了,你個年紀,把人總是想的這麽壞,虧簾初毛帥還給你三十幾萬畝地。”然後就對著外麵一指:“你現在就去我的書房,寫300個大字,不寫完了就別吃飯。”
朱由檢就氣哼哼的直接走了出去,出了禦書房的院子,卻沒有去啟的平常書房,直接一拐彎兒,就往朝著宮門方向走去。結果他剛走了幾步,院子裏就傳來啟皇帝的咆哮:“你今就別想溜出皇宮去玩,不寫300個大字給我,你就別想吃飯,看一看你那雞爪子一樣的破字,想一想就氣人,我都跟你丟不起那個臉(起居注的哈)”
朱由檢就垂頭喪氣的轉過身往回走,一邊走,一邊嘴裏嘟囔:“我哪裏是去玩,我是替你體察民情,再了你那手破字,比我好不了多少。”
啟的字的確慘不忍睹,所以啟很少親自批閱奏折,因為他被那些文官笑話怕了。
但是今就特殊,他走到了玉書案之後,親自提起筆來,在一個雪白的信簽上寫了幾個字:“毛帥放心,隻要你忠心於朕,就不會出現鳥盡弓藏。”然後將它折疊起來,遞給了還跪在地上的魏忠賢:“這裏也沒有什麽事了,你就親自跑一趟五城兵馬司的衙門,帶上一壺老酒,將這個字條交給毛帥。”然後氣哼哼的賭氣道:“這一次,這幫文臣混蛋,要是想將毛帥怎麽樣,我一定和他死扛到底。”
看著已經遠去的魏忠賢的背影,啟突然莫名其妙的的哈哈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