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迷醉的一夜
醫院,病房內。
沈清悅的神情充滿了惆悵,已經三天了,她還不知道要不要留下這個孩子。
她輕撫著自己的小腹,神情期待,卻又有著難受。
“別滿臉憂鬱了,你的情緒也會影響到寶寶的。”趙淑蕊說道,她終於知道為什麽沈清悅不喜歡出去接觸人了,她經曆了那麽可怕的事,如果換成了自己肯定就崩潰了。
“我不想生下一個惡魔的孩子!可是,我又怕,這個孩子是我跟他的……”
趙淑蕊糊塗了,惡魔的孩子?
沈清悅口中的那個他,又是另一個人嗎?
“我聽說,孩子幾個月的時候就可以做親子鑒定了,不如到時候,我們做那個吧?”趙淑蕊安慰道。
沈清悅想了想,還是搖了搖頭,“不能讓他找到我……”
趙淑蕊煩惱的說道,“這又不行,那又不行,到底要怎麽樣才好啊?這個孩子,你該不會想做掉吧?!”
沈清悅的身子微微一顫,她已經失去過一個孩子,嚐過那種肝腸寸斷的痛苦,這個孩子……
“生下來吧!我做他的幹媽,我們一起把他養大!”趙淑蕊見她那麽無助,握住她的手,態度堅定的說道。
“什麽?”
沈清悅眨了眨眼,以為自己是聽錯了。
“我說,我跟你一起養育這個孩子,你不要害怕,好嗎?”趙淑蕊安慰道,她想,不過是一個孩子而已,能有多大的困難?
沈清悅吸了吸鼻子,“我還是再考慮一下吧,你已經幫了我很多,我不能再麻煩你,成為你的累贅了。”
此時,病房的門被人敲響,秦宇的身影出現在病房內,他看著一臉臉色蒼白的沈清悅,說道,“沈秘書,你還好嗎?”
趙淑蕊的神情微微一僵,前些天尷尬的場麵還在她的腦海中,她沒辦法這麽快麵對秦宇。
“你們聊,我先走了。”
她急匆匆的走出病房,沒有聽見沈清悅在她身後的叫聲。
沈清悅看著秦宇,兩人一時都覺得氣氛有些僵滯,“秦宇,我已經懷孕了,你就別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
“我……這幾天我都在考慮,如果你願意的話,我,我娶你,你可以把孩子生下來。”秦宇有些緊張的說道。
雖然沈清悅懷孕了,但他依然無法放棄對她的感情,他想了很久,最終還是決定跟她在一起。
秦宇覺得,自己做出這樣的決定,沈清悅該感動的同意跟他結婚,可是出乎意料的,沈清悅卻拒絕了他的好意。
“抱歉,秦先生,我不能答應你。我不能耽誤你的幸福,或許你現在是喜歡我,但是,以後……婚姻生活並不是你想的這麽容易。”沈清悅苦笑的說道。
秦宇一直都在鑽研鋼琴的技藝,對待感情,還是如同白紙般那樣單純。
但是,經曆過五年婚姻的沈清悅,卻知道,生活跟理想並不一致。
秦宇的臉色暗淡了下來,“既然你不願意,那我不能勉強你,你好好休息。”
他一臉失落的離開醫院,心情抑鬱不已。
而另一邊,趙淑蕊離開了醫院,看著陰沉沉的天氣,在街上漫無目的的遊走,不知不覺的來到S市最有名的酒吧一條街。
她心情鬱悶的進了一家酒吧,試圖緩解一下心情的煩悶。
雖然她知道,感情的事不能責怪任何人,但是……沈清悅作為她的朋友,卻瞞著她秦宇的事!
如果她早些告訴自己,她也不會這麽死心眼,可偏偏……秦宇卻當著她的麵,對沈清悅告白,而且還是利用她將沈清悅帶到他的演奏會上!
這麽一想,秦宇也不是什麽好人,他在趙淑蕊心裏的地位,一下子就跌了分量。
趙淑蕊點了一杯威士忌,加了冰塊,好降下自己心頭的怒火。
她將酒一飲而盡,微辣的感覺從胃部燒起,刺激的她一個顫抖。
趙淑蕊的體質特殊,無論喝多少酒,都不會醉的迷糊,但是,她喝多了之後,就會特別的纏人。
她轉眼一瞧,見到身側隔著一個位置,坐著一個男人,他同樣喝著酒,表情也透著一絲鬱悶。
男人的側臉特別好看,比秦宇還要好看!
趙淑蕊上前,搭上男人的肩膀,“哥們兒,你也是一個人?”
“滾開!”
司允羨不耐煩的甩開她,他隻想安安靜靜的喝點酒,一點都不想被人搭訕。
“你怎麽這麽粗暴啊?看你這樣子,一定是失戀了吧?告訴你,我也是啊!我還是暗戀,可是,他卻喜歡我的好朋友!”
趙淑蕊鬱悶的傾訴自己的煩惱,她一肚子的話,卻招不到人說,如今借著自己的一絲醉意,纏著一個陌生男人吐苦水。
司允羨看著莫名其妙的女人,她一頭短發,雙頰微微泛紅,但是眼神卻異常的明亮。
“那你真是可憐!”司允羨嘲諷的說道。
“你呢?我都把我的秘密告訴你了,你的秘密呢?”趙淑蕊在他的身側坐下,側著腦袋問道。
“哼……我又不想聽你的秘密!”司允羨冷笑道,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起身就要離開。
“你站住!”趙淑蕊拉住了他,一臉氣憤,小臉紅撲撲的,“你今天不說,就別想走了!”
她將司允羨抱住,抬起臉,看著他,他真的好好看啊……趙淑蕊花癡的想著,眼神不自覺的落在他的紅唇上,頓時覺得有些口幹舌燥。
趙淑蕊的表情帶著一絲迷離,不知是不是酒喝得太多了,還是在“沈清悅”的身上得不到發泄,司允羨竟然覺得對這個陌生女人有一些渴望。
他撫上女人的臉,語氣帶著一絲誘惑,“那你跟我走,我慢慢說給你聽!”
趙淑蕊看著他露出了引誘人的微笑,腦袋一懵,就點頭了。
兩人相互攙扶著走出了酒吧,在附近的酒店開了房。
趙淑蕊一晚上都覺得是一艘無法靠岸的小船,在洶湧的海浪中不停的漂泊,可是,她卻不覺得反感,還有些許的沉迷。
翌日,她從睡夢中醒來,床邊早已經沒了人,就像夢一樣。
隻是,床鋪中間的那抹紅,卻告訴她,這一切都是真實發生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