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白塚的結束
“你們,去擋住他!”白塚無力的嘶吼。
然而他身邊卻沒有一個人有所動作,甚至,感受著雲堃這份肅殺之氣,人們主動讓開了道路,不想要和他作對,也沒有去阻攔他的打算。
倒不如說,白塚的手下們已經喪失了勇氣,看到雲堃在這種狀態下都能夠安然前行,神態不變,這在他們看來,已經不是正常人能做到的水準。
“他一點都感覺不到疼痛嗎?”人們竊竊私語。
“那家夥都已經受傷到這個程度了,竟然還能保持鎮定,甚至淡定自若的從我們麵前走出去,到底是什麽樣的怪物?”有人失聲。
“你們都聾了嗎?我養了你們那麽多年,你們到頭來就這麽報答我?還愣著幹什麽,都過去給我攔住他!”白塚咬牙道。
然而,無論白塚如何的發話,他的手下們卻依然紋絲不動。
這些人想破腦袋都想不明白,雲堃為什麽能如此的淡定自若。
他分明一身重傷,甚至都已經感染,身體在這種情況下隨時都有著性命之憂,他卻毫不擔心。
不僅如此,他體內還帶著無法靠著一己之力拔出去的鋼釘,每動彈一下都會給他帶來鑽心般的痛楚,不斷損傷他的身體關節。
他卻不曾在意,步伐堅定,沒有受到絲毫影響,仿佛那體內的傷勢不曾存在一般。
有人以為如今的雲堃隻是故作堅強,實則可以輕鬆的打垮,但當他們準備上前出手時,卻感到後背傳來無法形容的寒意。
他們很快意識到,那是從雲堃身上所散發出的殺氣所致。
雲堃分明沒有看向他們,卻讓身處於雲堃背後的他們感受到徹骨寒意,仿佛四肢都變得僵硬,無法輕易動彈,更不要提起去傷害雲堃了。
“這,這是為什麽?”許多人忽然失聲。
因為他們發現自己四肢正在劇烈的抖動,他們跟隨白塚多年,對於生死也早就司空見慣,甚至,早就給自己安排好了後路,一個個都是悍不畏死的強者,從來都沒人能讓他們屈服過。
但這些經曆了多年訓練,大多數都是從白塚小時候起就跟隨著他的打手們,此刻僅僅是看著雲堃的背影,四肢便開始變得僵硬,額前冷汗不斷滴落,雙腿更是不住抖動著。
許多人連站都無法站穩。
“明明身受重傷,為什麽還能給別人帶來那麽大的心理壓力?”有人瞪大眼睛,疑惑不解。
另一邊,白塚則是呈現出大字型倒在地上,始終沒有選擇爬起來。
他聽著雲堃的腳步越來越遠,嘴角竟不自覺露出了笑意。
麵對自己這些無能的手下們,他也一改往日的習俗,沒有選擇去追加斥責。
“走了嗎?”
最終,白塚已經聽不到雲堃的腳步。
“我也……要死了啊。”白塚一聲長歎,如釋重負。
不久後,林家辦公樓內。
林溪和眾人依然在商討著,辦公室的氣氛也變得緊張起來。
安必信和半澤始終守在門口,不打算讓眾人離開辦公室。
“我們要去救雲堃出來,這點不是早就說好了嗎?事到如今你們為什麽又反悔了?”林溪質問。
“並不是我們反悔,而是我們根本沒辦法去幫助雲堃,如果遇到連他都解決不了的敵人,我們去的話就隻能給雲堃帶來麻煩。”半澤反駁道。
“你隻是個普通的銀行職員吧?自以為跟隨在我姐夫身邊,實際上你眼裏隻有利益,對吧?”林欣兒憤憤不平。
“姐夫可是受了那麽重的傷,白塚也到了生命的最後關頭,肯定想拉著姐夫給他一起陪葬,我們絕對不能放任白塚離開!”林欣兒再三爭辯。
“但你們去了有什麽用?”半澤反問。
“雲堃之前就交代過他手底下的人,就算他被帶走,他們的任務也是要保護好你們,而不準許去支援雲堃,你們就算想走,雲堃的手下也不會放任你們離開。”半澤補充著。
“那我們該怎麽辦?難道要眼睜睜看著他受傷嗎?再說了,他目前的傷勢很嚴重,隨時都可能危及生命啊!”林欣兒眼角濕潤起來。
就在眾人爭論不休之際,屋門卻忽然被推開。
眾人紛紛呆住,看著雲堃渾身是血的從屋外走了進來,而後站在眾人麵前。
“我倒不是不想坐下,是實在坐不下去。”雲堃淡淡笑道。
眾人這才從震驚中回味過來,卻查看雲堃的傷勢。
在看到雲堃重要關節都被鋼釘穿透後,這帶給他們的震撼,絕對不亞於白塚等人的震驚程度。
“難不成……你是以這副樣子經過一場惡戰,從人堆裏打出來,然後一路走到這裏了嗎?”半澤猛然一驚。
他曾經想過自己小看了雲堃,但時至今日,他才明白自己曾經看待雲堃的眼光是多麽可笑。
雲堃早就不是用常人眼光能看待的人物,有著這份毅力和堅定的精神,想必雲堃也絕非是常人所能及。
“快去醫院!”林溪第一個反應過來。
這不是他們應該震驚到無法言語,從而呆在這裏的時候,首要之務應該是趕緊送雲堃去往醫院治療。
雲堃目前的傷勢十分嚴重,倘若治療不及時的話,重則可能危及到生命,輕則可能留下強烈的後遺症。
很快,眾人送著雲堃去往醫院,在急診科醫生看到雲堃的病情後,都震驚到呆了半天,甚至都不敢去碰觸雲堃,生怕他會立刻倒下死去。
“你為什麽還能保持清醒的意識?明明正常人承受這種傷勢後,連活著都很難做到了!”醫生震撼的無以複加。
然而,這醫生也並不知道,雲堃就是以這副身軀經過了一場戰鬥。
甚至自己徒步走了十幾裏路,從而回到林家,倘若知道這一點的話,想必會直接讓他懷疑自己多年來樹立起的人生觀。
很快,醫生給雲堃做了緊急的救治處理,竟然從他體內接連的取出了二十多顆手指長的鋼釘,看著盤子裏盛放的鋼釘,林溪的眼神逐漸布滿鋒芒,露出點點寒氣。
“這些人到底多喪心病狂啊?明明都到這個程度了,竟然不顧及傷口,還再瘋狂的損傷肌肉,這種病情沒有幾個月絕對恢複不過來!”醫生緊咬牙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