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大結局
第269章 大結局
阮糖腦子一嗡,那天的記憶像是潮水般的湧來。
原來在仙尊寢宮外抓住她的人是洛長司。
即將要被小師弟拆穿卧底身份,阮糖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
「你老實交代,你是不是暗戀仙尊,想要對他行不軌之事!」洛長司難得抓到阮糖的把柄,他居高臨下的盯著阮糖,得意洋洋的說道。
不過,洛長司的這番話倒是給阮糖提供了一個新思路。
「我只是」她腦子突然打結了,皺著眉頭看了一眼身邊的沈櫟,還沒等她想好怎麼編的更加合理,就發現了沈櫟臉上兩團可疑的紅暈。
不會吧,不會吧,仙尊真的相信了洛長司的鬼話?
不可以!
阮糖決心要強行挽尊,她才不願意做魔教眾人口中唾棄的採花賊。
更何況,採的還是大名鼎鼎的仙尊。
傳出去的話,她當場就被魔教弟子一人一劍捅成篩子。
阮糖輕輕咳嗽兩聲,收回腦中胡亂飄飛的思緒,定了定心神:「我那天是為了給仙尊送東西。」
「我不信!」洛長司一臉錯愕,「你當時手裡什麼都沒有,少騙人了!」
迎著仙尊懷疑的眼神,阮糖嘆了一口氣,無奈的說道:「我送的是情書唉,你見誰送情書的時候,大大咧咧的把情書拿在手上的?」
沈櫟的臉「騰」的一下紅了,像是被雨水沖刷之後的濃艷海棠。
見他眼裡懷疑的神色淡去了,阮糖信口開河,繼續瞎編:「那陣子我不是在山下接了點私活嗎?我就認識一位美嬌娘,可不是巧的嘛,她喜歡教主大人,又不敢表白。」
「所以你送的情書是那位美嬌娘給你的。」洛長司鬆了一口氣,聲音裡帶著三分愉悅、三分嘲弄,「阮糖你也不怎麼樣嘛,陪在仙尊身邊五年都沒得到仙尊傾心。」
「還不如那山下的美嬌娘,會主動出擊。」洛長司用手撐著下巴,細細打量了阮糖片刻,凝著眸子道:「是不是你長的太丑了?」
阮糖:我懷疑你故意報復,而且我有證據。
在洛長司的眼裡:阮糖這種平平無奇的草包連做仙尊的婢女都不配,偏偏她一路陞官升職像是如有神助。給別人送情書?她真能有如此大方?
沉思片刻,洛長司仍覺得那天發生的事情沒有阮糖說的這麼簡單。
什麼情書白天不能送,非得大半夜去?
還沒等阮糖說出個令人信服的借口呢,土匪們又開始吵鬧了。
「醒了,二當家醒了!」紫臉漢子擦了擦嘴角的血跡,又掏出一塊汗巾擦了擦額頭上被二當家蹬出來的腳印。
「可真不容易啊!這毒真的太烈了。」一位土匪連忙將一碗茶水遞過去給紫臉漢子。
「聒噪!」沈櫟掏出毒鏢,煩躁不安的扔了出去。
「不好!三當家中毒了!」
一陣尖叫聲過後,大堂內又恢復了死一般的寂靜。
紫臉漢子扯了扯寨主的衣袖。
寨主瞥了他一眼,滿不在乎的說道:「找本寨主何事?」
「我是不會救你的,更不會為你吸毒血的,這事太髒了,你隨便找個人幫你吧。」寨主面無表情的說完,拍了拍身上並不存在的灰塵。
「什麼?二哥你竟為我做到如此地步!」
被打斷思路的阮糖回頭一看,只見那瘸腿的二當家抱著一個紫臉的彪形大漢在吸毒血。
「你幫了我,這次我幫你。」
多麼感人的兄弟情啊!
阮糖坐在地上,正準備好好欣賞一下那二人的兄弟情。
一肚子問題的沈櫟忽然沒了阮糖的解答,他不禁有些急躁,掏出毒鏢朝著那礙事的兩人身上扔去。
「這毒鏢可是非同一般,不過這次我只能幫我弟弟,想必三當家不會介意吧!」
「我什麼都介意,」三當家說著就把寨主趕走,抱著二當家來了一個倒掛金鉤。
阮糖:。。。我真沒眼看。
沈櫟咳嗽一聲,將阮糖從地上拉了起來,一把將解藥從懷中掏出來,往她手上一塞,「你要不把解藥送給他們吧,這辣眼睛的畫面我真不想看。」
「.也好。」說罷,阮糖義無反顧的將解藥交給了中毒的那兩人。
二當家鬱悶的低頭看著掌心裡的解藥,和三當家交換了一個眼神,兩人手拉手一溜煙的跑了。
寨主低頭打量著地上的毒鏢,想到三當家為她弟弟吸毒血的畫面,心一狠,將毒鏢扎在了她的肩膀處。
目睹這一切的阮糖:.該不會是我去吸毒血吧?
黑風寨的大堂內,眾山匪都不敢褻瀆寨主的玉體,尤其是在寨主還沒有吩咐的情況下。
所以此刻造成了一個極為尷尬的境地:寨主想讓沈櫟去吸毒血、阮糖害怕去當吸毒血的背鍋俠、洛長司更加害怕那個討厭的豬精寨主跟他說話。
而黑風寨這邊,他們從一開始就被灌輸寨主的命令就是王法,就是不容反抗的金規玉律。
都沒人敢去的好嗎?
唯一能有點話語權和行動權的寨主弟弟已經溜了。
應該二當家應該沒有吃解藥吧。
跑回來的小弟喘氣如牛,他擦了擦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二當家和三當家已經將解藥吃了。」
寨主嘴唇發紫的躺在地上,有氣無力的抬起手指,指了指阮糖身後的沈櫟。
「只有兩顆。」沈櫟說的十分簡潔。
寨主不甘心的搖了搖頭,把手垂下,登時就沒了氣。
「那個啥,我們現在溜嗎?」阮糖緊張的咽了一下口水,將杏眼睜得滴溜溜的圓。
「不溜掉還等著吃席嗎?」洛長司沒好氣的說道,「就怕有命進去吃,沒命豎著出來。」
阮糖聽了這話,左眼皮不自在的跳了一下。
黑風寨亂成了一鍋粥,眾匪們上躥下跳、舞刀弄槍,愣是攔著阮糖等人不讓走。
「不是,你們都看到了的,她是自殺的,跟我們可沒有關係。」阮糖走在最前面,對著一眾土匪解釋道,「她自尋死路我也攔不住啊!我又不是閻王,能給她改生死簿。」
回到大堂內的二當家面色發青,他吩咐眾人噤聲,然後親自帶著阮糖離開了黑風寨。
離別之際,二當家還不忘記遞給阮糖一塊玉佩。
「姑娘對我再造之恩,以後有什麼用得著我的地方,儘管帶著這塊玉佩來找我。」
再造之恩?
阮糖面色凝重的看著二當家離開的背影,震驚的想著:不會是讓二當家找到了愛情第二春吧?
重獲自由的洛長司向仙尊請求將阮糖丟進萬蛇坑嚴刑拷打,可是被仙尊制止了:「晚晚說的情書反正在我的寢宮,等回去找到了,就可以證實她所言非虛,不是嗎?」
阮糖心下一緊:那天她並沒有送過情書,這可咋辦?
難道真要讓沈櫟給她吸毒血?
想到沈櫟吸毒血的模樣,阮糖忍不住一陣惡寒。
「不是,你們快走,再不走我可真要殺了你們!「沈櫟怒火沖沖的瞪著一群人,「你們都給我滾遠一點!「
眾山匪聞言,立馬撒丫子逃竄,生怕慢了會被沈櫟給追殺上。
「喂,你等一下。「阮糖叫住正在往外奔的沈櫟,「你等等我啊!「
「幹什麼?「沈櫟一聽到阮糖的喊聲,腳下不由放緩了速度。
「我有話問你。「
沈櫟聞言停下了腳步,回頭看了看阮糖。
阮糖將手上的那塊解藥舉了起來,「這塊解藥是哪兒來的,它的作用,我怎麼一點也看不明白。「
「你看不懂很正常,這個不是普通的毒藥,你拿著解藥趕緊去給二當家解了吧。「沈櫟見阮糖手裡握著的是毒鏢,就提醒道。
毒鏢!?
阮糖看著手裡這枚解藥,又看了一眼站在她面前的沈櫟,突然覺得自己被騙了。
「沈櫟,你耍我?!「阮糖一字一句的咬牙切齒道。
「我什麼時候耍你了?你不知道的事兒多著呢!「沈櫟冷笑道。
「我知道的事兒多?!「阮糖氣呼呼的將解藥摔在了桌案上,「你們寨主要是被人吸毒血,那你豈不是要成為下一個被毒死的寨主了?「
「你「沈櫟沒想到阮糖居然如此直截了當的揭穿了他們寨主的秘密,氣憤的瞪著阮糖,「我是不怕死,但我不希望我死了之後你們也被那豬妖給禍害了!「
沈櫟這句話讓阮糖不自覺的想起沈櫟為她擋箭的情景。
「我「
「我知道你喜歡洛長司,可他是我的未婚夫,你不要痴心妄想了,他根本不喜歡你,你死了也是白死!「沈櫟一副我早看穿你的心思的樣子。
阮糖氣急敗壞的瞪了一眼沈櫟,轉身走進了寨主的房間。
沈櫟見狀,不由得嘆息道:「這個女孩子真是個笨蛋。「
阮糖走進了屋子,一屁股坐在了床榻旁邊的椅子上,雙手托腮的望著屋頂。
她在糾結:要不要把解藥送給二當家。
她知道二當家一定是因為二當家的妹妹的死,才會遷怒與自己。
她不是一個善於推卸責任的人。
「二當家!「
一個山匪走進了屋子裡,跪在了地上,「大當家的讓屬下給您送了解藥,還請您收下。「
聽到有人送了解藥來,阮糖猛的抬起了頭。
解藥是大當家送的?
大當家為何要送解藥給二當家?難道是二當家的毒性發作了?
「二當家的,大當家的說,您身上的毒素雖然是因為您吸食了不幹凈的東西,導致毒發的緣故。
但這個毒卻並不致命,若是您堅持不住,服下這解藥的話,那解藥便可解除身上的毒。
這解藥可是我們寨主特地找到的,我可不敢拿假的糊弄寨主,不信你自己試試。「山匪恭敬的對阮糖說道。
阮糖聽到這個解藥不僅不致命,還可以解毒,心底一陣激動,她趕忙接過山匪遞給自己的解藥。
阮糖拿到解藥之後,將解藥揣入兜里,轉身朝外走去,「謝啦,你回去告訴你們寨主,今日的恩情,我一定銘記於心。「
阮糖離開后,沈櫟也離開了寨主的房間,走出了寨主的寨門。
「沈櫟,你去哪裡?「一個山匪見沈櫟離開寨主的寨門,趕忙攔住了沈櫟的去路。
「我去看看二當家,順便給她解了毒,你們都先回去吧,別讓寨主等太久了。「
「是。「眾山匪應聲。
「你不去給我們寨主解了毒,我們寨主醒來會不高興的。「一個山匪說道。
沈櫟停頓了片刻,看了一眼山匪,說道,「那你們去幫她解了毒。「
沈櫟說完,大踏步走下了寨門。
「哎呀,你怎麼不等等我?「山匪看著沈櫟離開了,氣惱不已。
沈櫟不理會他,快步往回走去。
「你這小兔崽子,給老子回來!「山匪見狀,氣的跺了跺腳。
一個時辰之後,阮糖從二當家的屋子裡走了出來。
沈櫟早已等在了二當家的寨子門口,他看到阮糖出來了,急忙迎了上去。
「二當家怎麼樣了?「
「我看二當家的臉色不錯,沒有像你剛剛說的那樣,渾身潰爛,全身抽搐,倒是很好,你可以回去復命了。「阮糖將解藥交給沈櫟。
沈櫟見到阮糖的手中的解藥,伸出右臂,伸向阮糖,「我幫你拿。「
「我的手很臟,你不嫌棄我手臟嗎?「阮糖一雙美眸眨巴眨巴的盯著沈櫟,「你真的不嫌棄嗎?「
沈櫟:「.「
「你這丫頭,真是不識抬舉,你這麼不領情,我還懶得管你了呢!「
沈櫟伸手奪下阮糖手中的解藥,邁步走下了山坡。
「哎,你不要生氣嘛,我不要你幫我拿著這解藥,我自己拿,自己拿還不行嘛!「阮糖急忙的跑上了山坡。
阮糖跑上了山坡之後,看到二當家的房間的窗戶半敞著,她走近窗戶,探著脖子,往屋子裡瞧去,屋子裡面空無一物,阮糖不禁納悶了,難道二當家的不在屋子裡?
「喂,小姑娘,你是誰啊?「一個山匪走到了阮糖的身後,出聲詢問道。
「呃?你是問我?「阮糖指著自己的鼻尖,一臉詫異。
「嗯哼。「
阮糖聞言,輕咳了兩聲,然後將解藥交給了山匪,轉身離去。
「小姑娘,我是問你這麼晚了,你來寨子里做什麼?「
「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