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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吳弓成封

  第118章 吳弓成封 

  「噗咳.噗.」被靈索倒掛在某棵樹上的霜寒星官間斷性吐水中。 

  昭月在這棵樹前背著手走來走去,不停重複,「不可思議!真的太不可思議了!」 

  「嘖」背靠另一棵樹的臨音被離譜得連連搖頭。 

  停下腳步,昭月啪的用靈力一扇,讓霜寒晃蕩起來,「身為一個神仙,還是修習冰系術法的星官,你居然不會鳧水?!!」 

  「這可能嗎?」 

  「這不可能!」 

  「所以.皮下何人?!」昭月撿根枝條,pia地抽在霜寒身上,讓他晃蕩得更厲害。 

  太可惡了!居然奪舍! 

  她就說霜寒星官怎麼可能不會水! 

  這些混蛋! 

  太過分了! 

  「嘔」霜寒暈的都翻白眼了。 

  但天旋地轉,胃內絞痛,食道乾嘔,嗓子火辣,略微反酸等等感覺卻沒有一刻停下。 

  就在他從內心深處呼喊了八百次給他個痛快后,「啪砰」一聲,昭月猝不及防的給他放了。 

  頭先著地的。 

  這種感覺就像是腦子裡突然塞進了一塊石頭,令他從頭到腳都變得無比沉重。 

  脖子都彷彿縮進去了一寸。 

  「說!怎麼才能走出去?」這場『無限循環』並沒有因為霜寒的失敗以及被捕而結束。 

  相反的,隨著一次次的循環,臨音好像,大概,可能真的虛弱了起來。 

  她必須要趕緊帶他出去。 

  哪怕臨音真是裝的,她也不能冒這個險。 

  「.」除了沉重,霜寒的反應也變得遲鈍了許多,獃滯地看著昭月,半天也沒憋出一個字。 

  但在夜色與月光的映襯下,霜寒的獃滯遲鈍表現在臉上,更像是一種『寧死不屈』的從容不迫。 

  「不說?」昭月就很欣賞。 

  提起霜寒星官就是一頓狂亂的拳頭,「嘭嘭嘭」 

  我他娘讓你從容,讓你寧死不屈。 

  她倒要看看這些姦細的骨頭有多硬~ 

  「不,不」霜寒硬生生被打出了兩個字。 

  她雖然沒有穀神那麼過分,但也不是什麼慈悲為懷,誓要用愛與寬容教化敵人的神仙。 

  「還不說?」昭月手一甩,撲通一聲,霜寒又摔水裡了。 

  「救咕嚕咕嚕」 

  「啪啪」拍拍手然後看著,她可不是『嚴刑逼供』,不過是非常時期隨機應變罷了。 

  「嘩啦——」 

  等差不多的時候,昭月又給霜寒撈起來。 

  啪嗒一聲,霜寒無力,無奈,無法反抗地癱在岸邊,嘴裡像只青蛙一樣,不停地吐白沫。 

  時不時還吱吱兩聲,「不不不」 

  雖然具體聽不清他在說什麼,但昭月大概猜到了。 

  「還不說!」 

  昭月深吸一口氣,左手揪住霜寒的衣領,把他提起一半,右手捏地咔咔作響。 

  看來必須動真格的了。 

  「不要折騰我了」說是遲那是快,正當她把手放在霜寒肩頭的時候,霜寒終於憋出了一句完整的話。 

  「咔!」但昭月一時沒收住,直接給他把胳膊震脫臼了。 

  「呃」霜寒疼得小臉煞白。 

  幾度想昏死過去,奈何頭腦過於清晰。 

  雖然這點小小的痛苦對他們來說並不算什麼,但昭月還是真誠的道了歉,「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咔」並順手給他把胳膊擰了回去。 

  再把他提到樹下坐好.端正得一絲不苟。 

  「長話短說吧,什麼時候才能出去?」 

  「.」疼到後悔來到這個不太美麗的世界的霜寒抽了好幾下才緩過來。 

  都說武神戰將的腦子不太正常,他今天算是體會到了,「等,等一會兒就好了。」 

  「等?!」昭月一把按住霜寒肩膀,給他點兒壓力。 

  「這都過去半刻了,還要等多久?」看臨音的樣子,說不定咽氣也就這一會兒的事兒。 

  萬一要是總之,她表現得十分著急就對了! 

  「呃放,放手!」痛不欲生的霜寒突然精神了許多。 

  一邊抖著,一邊撥開昭月鐵鎚一般的重手,「我,我還有一個辦法。」 

  「保,保證兩個時辰之內就出去!」 

  昭月眉眼一抬,充滿了凌厲與霸氣,「兩個?」 

  「一,一,一個!」完全拿不開昭月手掌的霜寒開始痛!哭流涕。 

  「半,半個!嗚嗚嗚.」 

  半個時辰?昭月看看臨音,覺得勉強可以接受。 

  但她的手並沒有從霜寒溫暖結實的肩頭拿開,「你是什麼時候奪舍了霜寒的?」 

  「我就是霜寒。」 

  「胡扯!」 

  「疼疼疼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大爺,姑奶奶!」 

  「我的祖宗,祖奶奶!」 

  「求求你!你,你就饒了我吧,我真的沒有騙你.」 

  霜寒暈過去了。 

  暈過去了是吧?昭月將手拿開—— 

  轉而落在霜寒的大長腿上,就按著一個點,慢慢發力,「聽說這個穴位最疼,用來嚴刑逼供超合適的。」 

  這當然是從精精他們哪裡聽說的。 

  「可惜一直找不到人試,今天真是謝謝了。」 

  霜寒趕緊睜眼!「不,不用了。」 

  「那你還是霜寒星官嗎?」 

  「.」絕對是霜寒本寒的他就很無語。 

  滿臉寫著『不想跟白痴爭論』。 

  然後腿就鑽心般的疼了起來。 

  偏偏身體還不能動了,「啊啊啊你你,你換個問題不行嗎?!」 

  「你和我糾結這個問題有意義嗎?!」 

  「盤問俘虜的時候能不能抓重點!真是!」 

  昭月啞然。 

  說的好有道理,然後她就把手拿開了,「誰負責與你」 

  「我就是個邊緣叛徒,與我聯繫的人從來都不與我直接見面」為了少受罪,霜寒開始搶答。 

  「但從附著在傳信符上的靈力來看,應該是一位高階神官,修的似乎是火系術法。」 

  「呵」昭月一點不信,聽起來就很扯,「對方既然那麼小心,怎麼會讓你察覺他修的是火系術法?」 

  很明顯,要不霜寒在撒謊,要不是個陷阱。 

  「切」霜寒拽起來了,要不是現在又疼又累,還打不過昭月,他真能騰起來給她一個重如泰山的耳光。 

  「虧你也是見過世面的,就沒聽說過『舍絕』的修鍊方法嗎?」 

  昭月搖搖頭,這還真沒聽說過。 

  霜寒眼神自豪且嘚瑟,姿態矜持又謙卑的解釋,「簡單來說,就是捨棄一種本事,換一樣無人能及的能力。」 

  「我便是捨棄了鳧水,換了對靈力修為的絕對分辨。」 

  「哪怕對方隱藏得再好,我也能認得出來。」 

  「哦~」昭月恍然大悟。 

  這麼說她就明白了。 

  「也就是說,你真是霜寒星官?」昭月又把手放在了他肩上。 

  霜寒一個激靈,奈何身體動不了,激不起來,「說歸說,老是動手動腳幹嘛!」 

  「一個女子,這樣成何體統!還不把手拿開!」 

  昭月無動於衷。 

  「哎哎,那個誰,管管她!」 

  閉目養神的臨音淡淡地轉了個身。 

  「.」 

  失去唯一一個可能是幫手的霜寒決定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其實我覺得你可以先放了我。」 

  「等出去了,你問什麼我答什麼,你不問的我也告訴你。」 

  「畢竟我現在身體狀況不太好,一會兒把你們帶不出去可怎麼辦。」 

  「你和文宸仙上的命可是很金貴的,何必在我身上浪費時間,是吧?」 

  昭月由衷地點點頭,「嗯~」 

  然後手一揮,解了一半的禁制,「所以你還有三刻鐘。」 

  「!!」霜寒在心裡大罵無恥狗賊。 

  甚至在昭月轉身的那一刻壯起膽子,飛起來給她一腳。 

  「啪!」繼而毫不意外地摔出個劈叉。 

  呃.其中酸爽不言而喻。 

  昭月無奈地嘆了口氣,「看來三刻鐘對你而言還是太過充足。」 

  「不不不」霜寒瘋狂搖頭。 

  「那就兩刻鐘,出不去的話」昭月回頭來個標準的邪笑。 

  霜寒被她笑得原地呆住。 

  他彷彿在她的笑容里,看到了各種酷刑以及面目全非的自己。 

  四肢全斷,五官『不翼而飛』,臟腑『離家出走』. 

  不不不!! 

  不能這樣! 

  霜寒麻溜的原地彈起,趕緊施法布陣。 

  頓時腿也不痛了,脾氣也沒了。 

  「咻咻咻」順著留峰山的山勢,一股股淡若清風的氣息逆向而上,在山頂之上匯聚成光,驅走陰雨烏雲,讓整片天空瞬間放晴。 

  「看來你恢復的不錯」九頭妖鳥遠遠出現在並封身後,覺得這才有點共工十將的樣子。 

  並封收斂了妖力,他自己倒不是太滿意,「可惜,才六成而已。」 

  「所以你最好還有別的法子解決那條龍」有些討厭並不需要見過才會有,光是聽聽臨音的豐功偉績,九頭妖鳥就很想弄死他。 

  並封拂袖坐下,一副不大在意的樣子,「這可急不得。」 

  「哼」九頭妖鳥不屑地翻了個白眼。 

  「這就沉不住氣了?」並封在心裡搖搖頭,這妖鳥還是太年輕。 

  不過嘛,年輕自有年輕的好處,「那條龍的修為絕對不止仙上,又有天然的血脈壓制,火部和白虎族相幫。」 

  「想殺他哪有那麼容易」天族想探探他的底,並封又何嘗不是? 

  通過這次接觸,他基本可以確定,以前那些老方法在臨音昭月身上是行不通的。 

  「不是說祝成與文宸不和嗎?你在北邊這麼久,就沒有找到過機會下手?」在九頭妖鳥看來,某妖就是不上心。 

  並封嘴角微勾,不緊不慢的告訴九頭妖鳥一個道理,「這便是天族與妖族最大的不同。」 

  「什麼?」 

  「像他們那樣的身份地位,即便再不和,面對外敵的時候,也會以大局為重。」 

  「即便祝成有什麼,那也只是對於天族內部而言。」 

  「若是有誰想使什麼挑撥離間,借刀殺人的法子,那純粹是找死。」 

  祝成是自大了點,可還不至於無腦和眼瞎。 

  「不像我們,難以團結起來一致對外」並封這句話有些意有所指的味道。 

  可九頭妖鳥聽在耳朵里都不帶臉紅的,「你這話不對。」 

  「真如你所說,你們當年又是怎麼聯合東荒將天界一方逼入窮巷的?」 

  提到這個,並封的情緒明顯低落了下去,「妖族慕強重利,無非是有幾個實力聲望極高的大妖坐鎮,又許諾了他們一些好處罷了。」 

  要不然,在化蛇叛離之後,他們怎麼會敗得那麼快。 

  幾個?九頭妖鳥蹙眉思索並封肯定是其中之一,但以他的行事作風,恐怕聲望還論不上『極高』二字。 

  狍鴞、酸與,更是不值一提。 

  剩下的就是化蛇與大吼,但他們都是北荒的. 

  「當年在東荒困在風神的都有誰?」 

  並封面帶笑意地看著九頭妖鳥,眼神卻平靜到冷漠,「這你不需要知道。」 

  「.」這就讓九頭妖鳥很不高興了。 

  並封變出一隻玉青色杯子,稍稍一轉,便取了滿杯的露水做飲。 

  瞧著九頭妖鳥眼裡的不甘,以及估摸著他馬上就要失去耐心了,還是敷衍了一下。 

  「不過如果你要是能找到化蛇的蹤跡,倒是會得到不少好處。」 

  「有話直說」九頭妖鳥最煩這種拐彎抹角的妖。 

  「他叛離北荒時帶走了不少寶貝,其中有兩件,一為吳弓。」 

  「可破一切。」 

  「二為.」 

  「吳弓?」九頭妖鳥突然有種感覺,確切的說,是一種恐懼。 

  這把弓.他應該是見過的。 

  並封愣了一下,他沒想到九頭妖鳥會真的感興趣。 

  隨即認真解釋起來,「一把做出拉弓動作,便能以殺意凝聚出箭矢的弓。」 

  「你如果能得到它,必能破了天族的護體仙氣。」 

  九頭妖鳥心下一凌,「文宸和白虎君的也可以?」 

  並封湊近了,語氣肯定,「風神的都可以。」 

  說完又神態放鬆的後仰,對此他並沒有抱太大希望,「當然,那樣的殺意非同小可。」 

  九頭妖鳥暗自記下,「第二件呢?」 

  「成封」 

  「可在一瞬之間封住他人筋脈和神魂。」 

  「不過這東西反噬極大,化蛇當年是重傷逃走的,應該不敢用它。」 

  九頭妖鳥拳頭都捏緊了,「那你告訴我?」 

  這不是想害他嗎? 

  「你在用『成封』的時候,同時把反噬轉移了不就行了?」 

  六界之內這麼多神仙妖魔,若九頭妖鳥真能找到化蛇,從他手裡奪過『成封』,還愁找不到幾個替死鬼? 

  他看昭月就很合適。 

  「呵,說的輕巧」九頭妖鳥可不會像以前一樣那麼輕易上當。 

  「你無非就是想以這些虛無的『好處』讓我做事罷了。」 

  「若我真能找到,你自是坐享其成。」 

  「若我不能,甚至因此丟了性命,你也沒有絲毫損失。」 

  並封謙虛地笑了笑,「不要說的這麼難聽嘛,大家.交個朋友而已。」 

  「.」對上充滿陰謀詭計的笑容,有那麼一瞬間,九頭妖鳥竟有點滲得慌。 

  可這條路,是他自己選的。 

  哪有後退半分的道理。 

  隨即也笑得深沉莫辨,「呵,是啊,都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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