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留下血字
湯圓知道南淩公主愛慕季煥羅,之前也是忍著沒有打擾南淩公主,可是看見季煥羅對南淩公主沒有一絲情意,湯圓才向南淩公主表白,想要照顧她。
如今南淩公主從季府跑出來,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心想若是季煥羅欺負了她,就算是兄弟,也是不饒的。
見南淩公主沒說話,湯圓心中一沉,心想果然是季煥羅欺負了她,二話不說就往季府衝。南淩公主見湯圓跑進季府,怕他鬧出什麽事情,也跟著衝了進去,看門老吳心想今天這都是怎麽了,一個一個的都跟吃了瘋藥似的。
湯圓直奔楓林園而去,心想季煥羅大部分時間都陪著牡丹,此時應該在楓林園,杜鵑看見湯圓衝了進來,連忙攔住,雖說湯圓和大人是同僚是兄弟,也不能直直往家眷的內室裏衝不是。“湯大人,還是容奴婢通傳一聲吧。”
湯圓一把推開杜鵑:“沒你的事兒。”說著就推開了門。
隻見季煥羅一邊看書一邊吃著葡萄,而牡丹則是在一旁繡花,看見湯圓衝進來,臉色不善怒發衝冠的樣子,心裏隱隱有了猜測,“你小子有沒有規矩?”
湯圓衝到跟前,一把抓住季煥羅的衣領,“你對南淩做了什麽?”
季煥羅一翻白眼,心想這湯圓腦子是球吧,“什麽也沒做。”
“什麽也沒做,她哭什麽?”湯圓圓目直瞪,牡丹在一旁看著心驚,而季煥羅不溫不火的樣子,讓牡丹也是一陣無奈。
“湯圓,你放開季……季……姐姐。”南淩公主跑了進來,氣喘籲籲,鼻尖上還掛著汗珠。
“季姐姐?”湯圓一時愣住,再看季煥羅笑盈盈的看著自己,頓時手一鬆,後退了幾步。
“牡丹姐姐,我……”南淩公主看著牡丹,神色複雜。
季煥羅整理了一下衣衫,緩緩開口說道:“想知道真相就乖乖的坐下來。”
湯圓和南淩公主相互看了看,坐了下來。“首先我確實是女子,其次我有我的理由,你們都是我的朋友,牡丹是為了給我掩飾身份,南淩對不起,至於湯圓,剛才你抓我衣領,咱們就扯平了……”之後季煥羅長話短說,隱去了周國的一段曆史,隻說自己是為了得到勢力要報仇。
南淩公主的情緒已經平靜了下來,早先說服自己放棄季煥羅,此時心裏不是特別的難受,湯圓先是吃驚後是尷尬,想到之前拉著季煥羅去花滿樓,在季煥羅麵前談論哪個女子好看,偶爾還會說一些男人之間的秘密,季煥羅竟然是女子,那當時……湯圓恨不得掐死季煥羅,好殺人滅口。
“沒那麽容易扯平,你隱瞞了我們這麽久,兩三句話就沒事兒了,想的美。”湯圓憤憤不平的說道。
“就是。”南淩公主連忙附和道。
季煥羅嘴角抽了抽,心想這是訛上自己了:“你們想怎麽樣啊?”
“除非你再次帶著我們去吃一次燒烤。”湯圓咬牙切齒說出這樣的話,季煥羅一時愣住,半天才反應過來,心想這廝原來是打的這個主意。
自從那次南州山燒烤之後,這廝一直提出要去燒烤,季煥羅都以各種理由推脫了,這次確實是季煥羅理虧,隻能答應了。
湯圓知道季煥羅是值得自己結交的朋友,是男是女關係不大,再者說季煥羅是女子,那麽南淩公主對她就更沒有心思了,自己的機會更大了一些。南淩公主慢慢接受了這個事實,心想多次示好都被季煥羅拒絕,不是因為自己不夠優秀,而是因為她是女子,想到之前季煥羅也是多次救下自己,南淩公主也原諒了季煥羅。
經過商議,三人一致同意,季煥羅被迫答應明天就去驪山燒烤,晚上慕容瑾這廝來了之後,得知要去燒烤,也要去。
季煥羅撇了一眼慕容瑾,緩緩說道:“你跟著做什麽,白鵬已死,如今正是接手白家軍的時候,白鵬和周國勾結,如今周國會再找合作之人,很可能就是你,此時你和我走的近,不怕打草驚蛇麽?”
慕容瑾嘻嘻一笑,“這你就不用擔心了,上次見你們燒烤,我隻能在一旁看著心裏癢癢,如今正好有了這個機會,焉有不抓住之理。”
季煥羅懶得搭理這廝,第二天,慕容瑾出現在自己眼前的時候顯然是換了一個人,原來慕容瑾是易容了,隻是十分熟悉的人還是可以認出他來。
“在下王瑾,可以和煥羅小姐一起去燒烤麽?”慕容瑾微微行禮,一副溫潤如玉的樣子。
季煥羅白了他一眼,“現在開始王瑾就是我的小廝了,快去準備馬車食材吧。”
慕容瑾嘴角一抽,還是聽從了季煥羅的話,看著慕容瑾的走遠後,季煥羅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心想要吃我烤的美味,也是要付出代價的。
牡丹看見王瑾的時候,猜測就是慕容瑾,看著季煥羅笑了笑,湯圓兩人雖不認識王瑾,但是認為是季煥羅的朋友,一行五人,向著驪山出發了……
驪山雖不遠,但是季煥羅說難得出去遊玩一回,就打算了三天的行程,其他四人自然是一萬個願意。花田死後,聽雨就在雨薇園呆著,足不出戶安靜的養胎,再也不出來挺著肚子招搖。花田的死給了她很大的打擊,既沒有人過來給她灌一碗藥再提腳把她賣了,也沒有人過來直接執行家法把她亂棍打死,聽雨戰戰兢兢的過了些日子,後來發現平安無事,才相信了季煥羅的保證,也就安安心心的養起胎來。
然而比起花田她喜歡的是季煥羅,之所以找了花田,是因為她急於有個孩子來讓她分了牡丹的寵愛,多見季煥羅幾麵,卻也能盡快的再季府站穩腳跟,然而誰知道是這樣一個結果,現在她後半輩子也就隻有這個孩子了,雖然不知道生下孩子後季煥羅會如何處置她,走到這個地步已沒有了轉圜的餘地,除了一個字等別無他法。季煥羅也知道聽雨是為了肚子裏的孩子,她也已經保證會讓聽雨平安的生下孩子,不管大人如何孩子是無辜的。
這一日,聽雨正坐在床上飛針走線的繡著一個肚兜,隻見紅色肚兜上已經初見小老虎的輪廓,聽雨神色柔和,全然不見有孕初期的那種張揚之態。小院子的門“吱呀”一聲開了,隻見美玉緩緩挑起簾櫳,走了進來,“姐姐好悠閑。”
聽雨聽了,抬起頭一邊示意她坐,一邊微微笑了笑回道:“左右不過是打發時間罷了。”
美玉一愣,要是以往聽雨肯定會和自己炫耀身孕的事情,什麽今日又在肚子裏揮小拳頭了,一準兒是個男孩兒,輕輕早飯用了兩碗,還吃了點心,食量這麽強,肯定是個小子等等,怎麽現在像變了個人似的?美玉看了看埋首認真刺繡的聽雨,輕輕皺了下眉:“姐姐有了身孕後越發的淡然了,這陣子性子更是溫和的不得了,大人見了準會心喜,這一顆心呀就都撲到姐姐身上啦。”說罷拿帕子掩了嘴咯咯的笑了起來
聽雨停下針線,看著美玉一眼,神色不變,舉起手裏的肚兜迎著光看了看,似是對比色度,一邊答道:“大人七竅玲瓏心,誰做了些什麽,誰性子又如何,他心裏都是清楚的。安分有安分的好。”說罷依舊低了頭去繡那肚兜。
美玉臉色一變,很快恢複正常的說道:“哦,如此說來姐姐是想安分守己的過日子了?那之前姐姐都做了什麽可是忘記了?”
“妹妹,咱們六人共同被聖上賜給大人,如今隻剩下四個了,鬥來鬥去,傷人又傷己,又得到了個什麽結果?沒有意思,現如今我有了孩兒,隻盼望他順順利利的出生,平平安安的長大,再沒了別的心思。還是安安靜靜的活自己就好。”
美玉輕笑一聲,斜著眼睛看聽雨,像是在看一個笑話,“聽姐姐如此說來,倒是姐姐能真的放下了,隻是不知道別人是否能忘得了姐姐曾經做過的事,大人又舍不舍得季府的第一個孩子。”
這句話戳中了聽雨心中的擔憂,她看開了,不代表季煥羅真的不追究,雖然他保證了會讓她生下這個孩子,但哪個男人又能接受得了自己的小妾給自己戴綠帽子?而且還是和自己府裏的下人?聽雨身子一滯,季煥羅已經知道孩子不是他的了,怎麽會舍不得,語氣有些微顫,“上次我跌落清風湖,是你在欄杆上做了手腳吧。”
美玉心裏一驚,心想那件事做的隱秘,聽雨是怎麽知道的,當時蔣平山撿到聽雪的一隻耳墜交給了季煥羅,花田帶人去尋未找到,當時季煥羅懷疑是聽雨自導自演的一出戲,那次之後聽雨才有了身孕。
其實不是聽雨為了博得季煥羅的同情,也不是聽雪陷害聽雨,而是美玉設下的計謀,目的就是讓聽雨聽雪和牡丹相互爭鬥,好坐收漁利之利,後來花田將此事告知聽雨的時候,後者還暗罵美玉奸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