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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疫情嚴重

  南初韶聽完陳啟亮所言,騰地站了起來,由於太過驚訝,碰翻了茶幾上的茶盞,一碗滾燙的茶水全潑在他腿上,他都毫無所覺:“這……簡直是人間慘劇……”。抬眼看了一下季煥羅,後者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他平了平氣息,緩緩坐了下來。才感覺到大腿一片火燒火燎的疼。


  陳啟亮將季煥羅等人安排住進了郡守府,季煥羅和南初韶商議了片刻,首先每人發一條白帕,將口鼻遮住,與患者接觸後,馬上用艾葉洗手,患者死後,要及時焚燒屍體以及處理患者所用的物品器具。


  陳啟亮馬上派人去做,同時心裏暗暗舒了口氣,擦了擦額頭的汗。總算不是沒頭蒼蠅似的無處使力了,有措施說明還有救。眼看著這京城來的欽差一副篤定模樣,定會解決此次危機,但願老天保佑,控製住疫情。


  經過二人勘察了解,南初韶第一時間將南州郡的情況詳細寫了奏疏,派人連夜送往京城。


  出發前,慕容瑾將夜一夜二派給了季煥羅,說是這樣可以隨時保持聯係,確保季煥羅安全。季煥羅對此嗤之以鼻,心想鼠疫又不是大盜惡匪,看不見摸不著的,任你武功再高也英雄無用武之地。奈何看著此人堅定不移的眸子,話到嘴邊終於還是未說出口。接受了這倆高高手的隨護。


  季煥羅寫了一封信交給了夜一,吩咐他去給陳啟亮,夜二則是繼續寸步不離的暗中保護季煥羅。


  季煥羅書信上寫了關於鼠疫的一個方子,是季煥羅絞盡腦汁回憶,勉強記得幾種草藥,好在古代的藥鋪還是比較多的,不像現代中醫極少,藥方上寫著黃連、苦參、連翹、大黃、生地、知母。具體藥量及用法卻是再也想不出來了,害的季煥羅仰天長歎:沒有度娘真是不方便啊。還順手寫了給病人定時喝加了鹽的水。


  陳啟亮看見藥方的時候眼睛都亮了,連日來患者持續死去,有的大夫都受了感染病死了,由於毫無經驗,隻能眼睜睜看著病人死去,如今有了藥方,那可是救命啊。雖說不知道是否有用,但是聊勝於無啊。於是陳啟亮雙手捧著藥方,如獲至寶般吩咐人采取行動。


  連夜將南州郡大大小小所有藥鋪的這幾種藥材全部買了下來,並差僥幸存活的幾位大夫相互研究著定下了用量配比。第二天一大早,郡守門口就支了幾口大鍋,將六種藥材扔進大鍋,開始熬藥,滿郡苦苦的藥味蔓延開去,似乎給人們帶去一絲希望,終於熬藥了。


  陳啟亮不但派人貼了告示,還讓衙門裏的官差一人騎一匹馬,拿起銅鑼,挨家挨戶的宣告:朝廷排了欽差來,有了治病的藥方,再衙門口免費施藥。於是隻要能動的百姓們相互相互攙扶著來到了郡守門前,排起了長隊,隻聽聞有了治病的方子,大家心下感激,死馬當活馬醫吧,總比坐著等死強。


  “咳咳……嗚”突然人群中傳來一疊聲的咳嗽及嘔吐聲。


  人們聞聲望去,隻見一個皮包骨頭的男子吐了一口鮮血,渾身抽搐,身上裸露的皮膚已經潰爛,旁邊的人驚恐的退到一旁,有的父母捂住孩子的眼睛,不讓幼兒看見這麽血腥的一幕。


  “大家不要驚慌。”南初韶跑到跟前,指揮人群不要驚慌,又派人要將地上的男子抬走,準備先喂他一碗藥。誰知此時那個男子突然爬了起來,又狂咳了幾聲,隨著咳聲,血珠噴了出來。緊接著眼睛一閉,就砰地一聲倒在了地上,抽搐了幾下,再也不動了。


  南初韶捂著白帕正在安撫眾人,淬不及防的額頭上被噴上了幾滴血珠,感覺到濕意,用手一擦,竟是血,南初韶瞳孔微縮,命人將男子抬走焚燒,又命人清理地上的血漬。


  又一位失去性命的百姓,這病來得真快,哪怕他再堅持半個時辰,不,一盞茶的時候也好。


  一番折騰下來,藥已經熬好了,無論是否患病,每個百姓都喝了一碗湯藥。


  忙活了一天,南州郡的百姓總算是都喝上了藥,隻是庫裏的藥材不多了,不知道可不可以堅持到患者康複。


  季煥羅捶了捶腰,不知道東州郡那邊如何了。


  卻說慕容瑾到了東州郡,郡守馬慶豐連忙迎接,東州郡此時疫情比南州郡輕,患者大約為兩千人,晚上就收到了季煥羅的書信,打開信件,慕容瑾嘴角上挑,溫柔的看著上麵的文字,似乎可以透過文字看到季煥羅似的。


  亦是連夜找來六種藥材,第二天開始煎藥給郡中的百姓喝。


  門“吱”的一聲開了,南初韶推門而入。


  “這麽晚了,大皇子有事兒?”


  南初韶笑了笑,狹長的眸子看著季煥羅,看不出什麽情緒:“孤男來找寡女,你說有什麽事兒?”


  季煥羅麵色一紅,心想這廝真是吃飽了撐的,“有屁快放。”就算季煥羅再好的脾氣遇見南初韶也成了火爆的性子。


  “疫情除了和患者接觸會傳播,沾上患者的血液會怎麽樣?”南初韶把玩著手裏的茶杯,顯得漫不經心。


  “若是鼠疫後期的患者,沾上血液是比較嚴重的情況。”季煥羅看著南初韶,“不會是你吧?”說著就要摸南初韶的額頭。


  南初韶頭輕輕一偏,躲了過去,“隻是問問而已,看看你這個神醫是不是浪得虛名。”


  季煥羅覺得一股無名火騰就上來了:“你有病吧,熬了一天藥不累麽?大晚上和我這裏閑說話。”


  南初韶往椅子上一靠:“我是否有病,你是神醫,想必可以一眼就看出來,如若不然,就是庸醫。”


  季煥羅覺得額頭上青筋突突直冒,本來累了一天就火大,南初韶這廝還調侃自己,強忍著怒氣,盡量讓自己的語氣平靜:“殿下,若是無事,請離開,門在那裏,季某要休息了。”


  南初韶看著季煥羅臉頰憋的通紅,想必是氣的,突然心情變得十分晴朗,大笑一聲走了。


  季煥羅騰地起身,砰地一聲關上了門,這廝離開不關門,什麽素質。


  連續三天一直熬藥,藥材越來越少,南初韶命人從州郡采購藥材,一些無良的商人趁機抬高藥材的價錢,但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大兵們直接就扔下合理的銀子,開始搬藥材,現在是救人性命的時候,此時坐地起價不怕天打雷劈麽。


  這天,季煥羅正在和南初韶商議接下來如何做。


  “如今城內患者病情漸漸好轉,至少是控製住了,如今需要將後期的患者集中隔離起來,集中治療。”


  南初韶眼睛眯縫著,紅色的發帶搭在胸前。


  季煥羅正說著,抬眼一看南初韶的姿態就氣不打一處來,先不說南初韶整天紅衣紅發帶的多麽的騷包,現在是說疫情的時候,如此吊兒郎當,當真是可惡,“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


  “我耳朵不聾,難道聽你說話還要睜著眼睛麽?你是想我看你吧?”南初韶聲音不慌不急,透著戲謔。


  季煥羅騰的來到南初韶的麵前,“大殿下,那你說說季某的建議你覺得如何啊?”


  “你是神醫,你說了算。”


  季煥羅氣的牙根癢癢,明明是南初韶叫來自己,說是要商議接下來怎麽辦,等到季煥羅說完,他也不發表意見,直接就是季煥羅說了算了,那剛才他說不能一言堂,要多方商議做什麽,逗自己玩呢?“你……”


  南初韶抬眼看了一下季煥羅,“將我和他們放在一起吧?”


  季煥羅一愣,這是什麽對什麽,誰是他們?什麽放在一起?你能不能說話說明白點兒,你們皇室之人,轉移話題速度快,是遺傳麽?


  再看向南初韶,隻見南初韶雙目緊閉,不再言語,季煥羅心裏一驚,抬手一摸南初韶的額頭,滾滾發燙,難道是感染了鼠疫?

  聯想到那天晚上南初韶向自己詢問沾染後期患者血液會如何,季煥羅暗罵南初韶,感染初期就該告訴自己啊,還說和他們後期患者放在一起,他死了,季煥羅和南帝怎麽說,難道說你兒子感染鼠疫死了,我活著是為了回來告訴你這個消息?南初韶死了季煥羅也活不了啊。


  季煥羅將南初韶扶著去床上,心想這廝真是重,剛才清醒的時候說明白是不是可以自己走到內室,現在讓自己扶著,這廝果然是和自己有仇。


  這幾天季煥羅和南初韶等人一直喝湯藥,就是為了預防感染鼠疫,如今南初韶還是感染了鼠疫,說明情況已經十分嚴重了。


  季煥羅看著躺在床上的南初韶,陷入了沉思……


  南州郡城內的疫情已經得到了控製,但是一些感染嚴重的人,雖說沒有加重病情,但是也沒有好轉,如今南初韶也病重了,到底怎麽樣才好。


  這時,季煥羅收到了上官敏的來信,說是上官然已經康複了,信裏對季煥羅表達了滔滔不絕的感激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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