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4章婚前抑鬱
“五叔,怎麽想起來吃這個了?”
曆嘉忠仰頭大笑,“小天,我還沒老,怎麽就不能吃?
咱們有錢,就該讓島國人好好伺候咱們,這也算為國爭光了不是?”
談小天也不是古板的人,前世他和沐罌在島國也吃過女體盛,那次是沐罌好奇,非拉著談小天去體驗一把。
吃過之後,沐罌泄氣了。
味道和普通的魚生差不多,但是價錢卻超出太多。
想不到這次又要再次品嚐這種變態的食物了。
曆嘉忠邊走邊說,“小天,你信不信,我在島國這麽多年,每次心情不好,就來這裏吃一頓,說來也奇怪,看著島國小姑娘一動不動躺在那裏,我很快就覺得我現在活得還不錯。”
“五叔,你比這世界上99的人都活的不錯好吧?”
兩人說著話,走到門口,一個穿著和服的上了歲數的島國女人鞠躬行禮,拉開了房間的門。
兩人脫鞋進屋,不大的房間裏,一個年輕的女孩躺在長桌上,身上擺滿了各式魚生,上了歲數的女人請他們坐下,並主動為他們倒上清酒。
曆嘉忠顯然是這裏的常客,上去就夾了一塊蛙魚放在口中大嚼起來,邊嚼邊說,“小天,在島國,蛙魚被傳說會給人力量,所以會被放置在心髒部位,旗魚會幫助消化,所以放在小腹,而扇貝和鯉魚……”他滔滔不絕的講解著。
談小天為了不掃他的興,象征性的夾了幾筷子。
躺在長桌被食材和鮮花包圍的女孩一動不動,如同死屍,看到這個談小天便食欲全無。
也不知道曆嘉忠為什麽喜歡吃這個?
難道是在島國呆的時間長了,沾染上變態的惡習了?
曆嘉忠喝了幾杯清酒,目光一轉看到談小天的神情,哈哈一笑,“小天,你年紀輕輕就老氣橫秋,還沒有我這個糟老頭子會玩。”
談小天苦笑道“我哪裏能比得上五叔瀟灑。”
“也是!”
曆嘉忠神情一肅,“你是老祖宗那樣打天下的人,而我們哥幾個就是紈絝子弟,從小吃喝玩樂慣了的。”
談小天剛想說什麽,卻被曆嘉忠擺手製止,“小天,我說的是真話,曆家傳到現在,富貴了五代人,膏粱子弟的習氣肯定是多多少少沾染了一些,你還別笑,憑你的身家,你的孩子,你的孫子將來肯定也是如此。”
談小天被他這句話擊倒,半天沒緩過氣來。
前世他沒有孩子,從沒想過此類問題,今生已經有了兩個女兒,曆嘉忠無意中的一句話讓他開始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萬一將來談熙、談琳變成我最討厭的那種紈絝可怎麽辦?
一想到這兒,冷汗嘩嘩往下流。
曆嘉忠完全沒意識到自己這句話給談小天造成了多大的困擾。
他左一口菜,又一口酒吃的不亦樂乎,很快,女孩身上的食物越來越少……“對了,電視台的事你不用擔心,這點小事對我來說不在話下,明天應該就會有人聯係你了。”
曆嘉忠足足喝了一大瓶清酒,漸漸有了醉意,“好了,小天,你看你在這一副受罪的樣,我讓司機送你回去好了。”
曆嘉忠拍了兩下手掌,那個年紀大的女人走了進來。
曆嘉忠滴裏嘟嚕跟她說了一大串日語,邊說邊指著長桌上的女孩,笑容裏是男人都懂的那點東西,那個女人不停點著頭。
談小天知道這位風流五爺今晚不會走了,他起身告辭,上了外麵等候的車,一回到目黑川的老宅院,他就迫不及待給賽琳娜打了個電話,把這個隱憂說給賽琳娜聽。
賽琳娜聽後咯咯直樂,“老公,你說的這個問題在東方或許很普遍,但在西方,由於高昂的遺產稅,除了那些最頂級的富豪子女,很少有人能完全靠遺產生活,而且這些家庭的子女,由於從小就受到良好的教育,他們的能力普遍都很強……”賽琳娜講了一大堆,“你救過的那個伊萬卡就是最好的例子,她的父係家族可是很有錢的,但你看她,不也是很獨立?”
談小天鬆了口氣,把這個給忘了。
西方教育在這方麵確實比國內強太多,將來再有孩子,一定要把他們都送到國外去,我談小天,決不能容忍我的孩子裏有紈絝出現。
當晚,談小天做了一個噩夢,他過去痛扁的那些惡少變成了他的孩子……第二天,島國五大電視台果然先後給他打了電話,他們都對《好聲音》產生了濃厚的興趣,經過幾天的比較,談小天最終選擇了規模最大的cx富士電視台,以每年70萬美元的價格將《好聲音》島國版權賣給了他們。
五天後,協議簽訂,天譚影視又派了一支團隊赴日,指導節目製作,談小天啟程回國,剩下的事就和他無關了。
回到燕京已是9月中旬,距離他和譚明嫣的大喜日子隻剩下半個月時間了。
在他不在國內的日子裏,宋春華和儲麗婉兩個媽把婚前需要準備的事都弄得差不多了,隻等吉時一到便可了卻兩家老人的夙願。
隨著婚期臨近,譚四小姐越來越焦躁不安,她也不知道為什麽?
梁鐸和莎莎本來安排了好幾場婚前單身趴體,可無論是燕京夜未眠的群友,還是焦永晴孟詩雨這樣的同學,誰也無法把她從家裏拉出去。
譚明嫣把自己關在家裏,像一隻困獸一般掙紮,她想叫,想喊,但又害怕母親和親人擔心,隻能自己一個人默默的把如烈火灼心的煩躁壓下。
終於在談小天回國的前一夜,譚明嫣獨自開著車出了燕京城。
從燕京到奉天有六個小時車程,晨光微熹時,譚明嫣的車停在了以前她和談小天住的別墅前。
此時這棟別墅已經無人居住,張滿每周會讓人打掃一次。
譚明嫣敲碎了一塊玻璃後進了別墅,她在屋內轉來轉去,看著屋裏熟悉的一切,舊日時光一起奔湧而來。
她怔怔在屋裏坐了幾個鍾頭,直到陽光鋪滿整個客廳,譚明嫣舉起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錦姐,我到盛天了。”
隻這一句,便已是淚流滿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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