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4章一言堂
“明明知道相思苦,偏偏為你牽腸掛肚……”“讓軟弱的我們學會殘忍,狠狠麵對人生每次寒冷……”“你知道嗎?
愛你並不容易,還需要很多勇氣……”“你問我愛你有多深,愛你有多真……”東大附近的歌廳,黃阿龍撕心裂肺的唱著他會的每一首情歌。
談小天和黨愛群分別坐在沙發的兩個角。
兩人今天隻有一個念頭,隨他折騰,他高興就好。
隻是黃阿龍身邊的小姐有點受不了,偷偷蹭到談小天身邊,“兄弟,你這個同學到底失了幾次戀,怎麽感覺都要活不起了。”
談小天撚出幾張鈔票,扔到茶幾上,“你要是有辦法讓他恢複正常,錢不是問題。”
小姐如獲至寶,飛快把錢撿起來收好,重新坐回到黃阿龍身邊,“小弟弟你還想唱什麽,姐姐給你點歌。
你要是想幹別的,也行,隻要你能高興。”
黃阿龍轉頭凝視她半晌,艱難的吐了一句,“女人,都是騙子。”
然後一張嘴,一條黃龍噴薄而出,吐了小姐一身。
小姐嗷的一聲尖叫起來,起來就往外麵跑。
黃阿龍吐完這口,慢慢起身,看看談小天,又看看黨愛群,黑黑的臉上浮現出一絲詭異的微笑,然後向後一仰,重重摔在沙發上,轉眼間就睡了過去。
以他的酒量能撐到現在也是個奇跡了。
門一開,那個被吐了一身的小姐帶著幾個服務員氣勢洶洶回來了,還沒等他們說話,談小天手一揚,鈔票如天女散花一般在半空飄蕩。
“賠你的衣服,再找兩個人把我同學扶出去,這裏的衛生打掃幹淨,錢夠不夠?”
這夥人立時從凶神惡煞變成親善大使,“夠了,夠了,謝謝老板!”
醉成一灘爛泥的黃阿龍被扶進車裏,談小天在附近找了家賓館,和黨愛群把他架了進去。
兄弟倆給他脫了外衣,又用溫水給他擦了臉,然後靜靜等待他醒過來。
黃阿龍在盛天一共呆了兩天,第三天坐飛機返回瓊島。
情傷說大也大,說小也小,隻有時間是抹平傷痕的最佳良藥。
2003年的元旦來了。
談小天回到山城。
百科大廈的房子裏,談躍進、宋春華、武千秋、白寧、武丹丹加上大姨宋春芳,姑姑談鳳英,姑父王成,談氏餐飲的高管基本都到齊了。
他們全都是談小天從各地叫回來的。
這些人不知道出了什麽事,七嘴八舌的議論著。
“這小天也不知怎麽了,讓我買了好多口罩和消毒水。”
“濱城那邊也是,小天特意打了電話。”
談小天最後出來,手裏拿了張報紙,“你們看看新聞,粵東那邊發現不明傳染病。”
王成笑了,“小天你也太小心了,粵東離我這十萬八千裏呢……”他話沒說完就發現談小天神情不善的瞪著他,嚇得他急忙閉嘴。
“大家都別掉以輕心,現在談氏餐飲大都集中在北方,我宣布,以後所有店麵工作人員都要佩戴口罩,店麵每天消毒,燕京的店春節前停業,員工放假,什麽時候開業等候通知。”
“什麽?”
屋裏立時沸騰了。
“兒子,你瘋了?”
“你知道燕京有幾家店?
停業一天損失多少錢?”
“你不能聽風就是雨啊!”
談小天等他們都說完了,語氣平靜,“這件事不用討論了,我決定了。”
宋春華還想再說什麽,談小天卻把臉轉向武丹丹,“丹丹姐,你明天就回燕京,記住我的話,所有人都佩戴口罩,店麵每天消毒,我沒開玩笑。”
這些人從沒見過談小天如此嚴肅,嚇得都不敢再說什麽了。
宋春華被談躍進拉進臥室,還很不服氣。
談躍進一句話讓她冷靜下來,“你回想一下,從梨山第一家店那時算起,到現在已經4年半了,你兒子什麽時候出過錯?
有時候我都害怕,這小子是不是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宋春華頹然坐在床上,“這小子還是第一次用這種口氣和我說話,我有點受不了。”
談躍進勸慰道“兒子大了,也就你還把他當孩子看,你到外麵看看,有多少人對他恭恭敬敬。”
在談小天的鐵腕治理下,談氏餐飲旗下的老湯麵和錦繡茶餐廳實行了全麵佩戴口罩製度,店麵每天消毒,全員上崗前測量體溫,燕京幾家店停業。
這個春節談家沒去瓊島,而是在山城度過,聽著廣播裏不停增長的病例,這些人再次用怪異的眼光審視起談小天來。
這人難道是妖怪嗎?
這種觀點在港島何繼堯的心中更加明顯。
他謹遵談小天的命令,從12月起,大量吃進全球幾大股市裏的醫藥股票,到現在過了兩個多月,由於華夏疫情的原因,這些醫藥股漲勢驚人,他轉手賣出,獲利頗豐,雖然比不上上次沽空的收益,但也十分可觀。
大年初四,盛天山好街,祥寧大廈,方家。
由於過年的緣故,方錦給常年雇用的護工放了假,反正這幾天談小天在山城,她一個人伺候父親就可以了。
一早起來,她將昨晚剩的餃子用油煎了,又煮了點小米粥,拌了一個清爽的小菜,服侍方四同吃過早飯。
收拾完碗筷,方四同坐在客廳看電視,方錦則拿了一本關於投資方麵的書,坐在陽台裏靜靜的看了起來。
她想多多少少學一點專業知識,能為愛人分擔一些。
冬日暖陽透過玻璃照在身上,很舒服。
這戶房子有200多平,精裝修,是談小天買下來送給她的。
上下樓有電梯,天氣好的時候,護工會推著方四同去戶外散心。
對現在的生活,方錦滿意極了。
當然,拋去那個人的桃花太旺盛了一點。
叮咚!門鈴聲響起。
方錦疑惑的站起來。
誰會在這個時候來?
搬家的消息她可是誰都沒告訴。
方四同臉上有些尷尬,顯然他是知道來人是誰的。
“是你姑姑,前些天我給她打電話了,畢竟我就這麽一個妹妹了。”
方四同的口氣像是在哀求。
方錦咬緊了紅唇,她不想違背父親,可是一想起之前姑姑一家對她們父女做的那些事,她始終不能原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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