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會見首輔大人
對於劉潤新徹夜未歸，吳大學士和張指揮使隻字未題，中國代表團一行人乘坐專機飛離洛杉磯，經過近18個小時的飛行抵達了首都國際機場。
將近春節，長安街裝飾著彩燈和霓虹，天空中飄著柳絮般的小雪。從現代化的國際都市來到這個充滿了傳統魅力的古都，車隊裏的每一個人都有恍若隔世的感受。
通過國際日期變更線時，劉潤新將手機上的日期由2月11日改成了2月12日，對於這個大家已經習以為常的舉動，劉潤新卻在廣域思維中思索著時間的本質。人們總認為時間是一種常量，雖然看不見摸不著，但是每時每刻都在經曆，人們已經習慣了時間的存在。但事實上，時間和空間一樣都是一種假象，就以乘坐飛機的中國代表團來說，他們的時間雖然正常地流逝著，但是相對國內的朋友卻少過了一天。無論時間如何流逝，每個人都生活在自己獨立的時空裏，對於個體而言，時空相對穩定，對於整個社會而言，時空也似乎穩定。
華燈初放，在一片銀裝素裹中，劉潤新乘坐吳大學士的專車第一次進入軍機處，在首輔牛大人會客室等待著首輔大人麵忙之中的接見，大約等了兩個小時，吳大學士從首輔大人的辦公室裏走了出來，衝著劉潤新笑了笑便獨自離去，首輔的秘書走了過來，微笑著說，“劉潤新，你可以進去了，首輔正在等你。”
劉潤新心裏麵暗自腹誹，還說在等我，我已經等了兩個小時了！
首鋪牛大人比在電視上看到的顯得憔悴，也顯得比較低，劉潤新並不高的個頭居然也比起身迎接自己的首輔高將近半頭，首鋪牛大人的眼睛裏有一些淡淡的血絲，頭發雖然很整潔，但是明顯看出有許多白發，和電視上的滿頭黑發截然不同。
“首輔大人吉祥。”劉潤新有些小緊張，並不是所有人都有機會和首輔麵對麵接觸。
“哦，快坐吧，小劉。”首輔一邊安頓劉潤新坐在寬敞的單人沙發上，一邊微笑著看了他一會兒，隨後也不說話在辦公室裏若有所思地來回踱步，等秘書倒好水走出辦公室，才徑自走到旁邊的另外一張單人沙發坐下。“路上辛苦了。”
“首輔，您比我們辛苦，這麽晚了，您還在工作。”劉潤新坐直身子，半個屁股坐在沙發邊沿小心翼翼地說。
首鋪牛大人沒有理會劉潤新並不新鮮的讚美，平靜地說，“早就想見見你，今天趁著和吳大學士見麵的時間可以抽空見你一麵。”
“首輔，我隻是一名普通的大學生，能讓您接見，我深感榮幸。”劉潤新由衷地說，就算他心雄萬夫，立誌造福整個人類，但是在他隻是大學生時便受到首輔的單獨接見，還是很感動。
“小劉，不要客氣，我知道你是敢說真話的人，我也想聽你的真話，所以才隻見你一個人。”首鋪牛大人有些困倦的樣子，顯然不想聽這些格式化的對白，“幾個月前，我接到一些關於你的消息，你戰勝了美國期貨市場的大莊家，並因此受到了CIA的重視，CIA安排專員對你進行了詳盡的調查，錦衣衛在跟蹤時才發現，你居然領導了一支非常前沿的科研團隊，並且在許多尖端領域都有非常驚人的突破。得知這個情報後，我和官家都非常重視，加大了對你的那支科研團隊的保護力度，避免了被CIA捷足先登。”
“就在不久前，我得到你將要帶最新的研究成果前往美國的情報，請示官家後，安排錦衣衛與你接洽，但遺憾的是你並不配合，依然孤身赴美。當然我相信你不會將我國科研人員的最新研究成果拱手讓人，但你畢竟還年輕，而外麵的花花世界誘惑也非常大。”首鋪牛大人冷冷地看了劉潤新一眼，後者有些汗顏，但是沒有流露出一點不適。
“為了不影響你的研究，我們並沒有動用強製手段來了解你的研究進度，所以直到現在，我也很好奇你帶到美國的研究成果是什麽，現在那個研究成果是不是還在你的掌控中。”
雖然首鋪牛大人用一種感興趣的口吻和劉潤新交談，但是劉潤新明顯感覺到首鋪牛大人已經對許多細節了如指掌。他思考了一下，堅定地回答，“這次我帶著一件反重衣去美國，通過這件反重衣，普通人可以進行不間斷的飛行。現在這件反重衣已經落在了CIA手裏，當然，我在交給他們時已經將主要的科研成果全部毀掉，給他們的是一件不可以進行反工程處理的殘缺品。”
“可以飛行？”首鋪牛大人雖然知道是和反重力、新型材料相關的科研成果，但是他仍然沒有想到居然是一項成熟品。
“對，隻要集中精力，通過簡單的培訓，普通人也可以飛行。”劉潤新重複了一遍。
“現在反重衣還可以生產？”
“可以。”劉潤新思考了一下回答道，“因為不想將此技術公開泄露出去，所以沒有過多地生產所必須的新型材料，如果國家同意量產，可以在較短的時間生產出幾十件。”
首鋪牛大人聞言一震，低著頭沉默了半天，然後盯著劉潤新的眼睛沉聲問道，“這項技術的知情人員有多少？”
“核心開發人員四名，新型材料開發人員十幾名，國內就這些了，在美國見過這項技術的有三個人，那件殘缺品被CIA拿去後就不清楚了。”
“小劉，感謝你沒有因為種種顧慮而撒慌，你說的跟我了解的情況基本一致。你的誠實讓國家對你的研究更加放心，相信你是出於推動人類科技進步的原因而進行研發。既然你如實地跟我說了，我也實話講給你。首先，那四名核心開發人員現在已成為重點保護對象，受到國家全天侯的保護，新型材料方麵有十五個人或多或少猜測到這項新成果的進度，也進入了保護名單。美國的三個人中，其中兩個和CIA有關聯，另一個應該是你的女朋友。那兩名與CIA有關聯的女性，錦衣衛已經安排特A級外勤進行處理，你的女朋友希望你能夠安頓好。雖然國家利益高於一切，但是這些成果畢竟是你主持研發的，我們不希望輕易地傷害你和你的家人。”
“進行處理？怎麽處理？”劉潤新眼前浮現出愛麗絲和艾薇爾的臉龐。
“我們有辦法清除掉她們相關的記憶。從現在開始，你的科研活動務必及時匯報給我們，你的直接上線是張振權，張指揮使是國家久經考驗的幹部，有任何情況，你可以通過他和我及時聯係。”首鋪牛大人見到劉潤新麵有難色的樣子，便開解道，“我知道你不願意受管束，但是你應該知道國家的利益高於一切，為了國家利益，你應該放棄一些不切實際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