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天才也來上大課
劉潤新心想張建中對大家的生活倒是挺關心,每個人的情感生活也了如指掌,對了,武丹呢?劉潤新裝作很隨意地樣子說:“聽說李星很快要和郭玲搬出去住了。”
“是啊,咱們宿舍又少了一個處男。”
“什麽?”劉潤新笑著問。
“現在就我和一平還是處男了。”張建中不知道是驕傲,還是自卑。
劉潤新心裏一涼,遲早要發生的事情最終還是發生了,他繼續淡淡地問:“你們為什麽能堅持下來。”
“一平那邊,是曼舒絕對不同意;我這邊是還沒準備好。”
“準備?還要準備什麽?”
“年輕人的衝動是暫時的,代價卻是永遠的,在自己的前途沒有搞定之前,我不想耽誤了自己和別人。”
劉潤新頗有些意外,他想起剛入學時,整個宿舍最花心的可能就是張建中,沒想到那個一進大學就和幾個妹妹同時聊QQ的男生,居然是個負責任的新好男人。
“老白呢?他多會兒和武丹住在一起的。”劉潤新覺得自己的聲音平靜極了,雖然心跳快得連自己也不相信。
“住在一起?不知道啊。”張建中有些訥悶,這個消息還是第一次聽到。“他們是校運會後在一起的,但是沒聽老白說他們在一起住啊,武校長也不可能同意他女兒在外麵住的,老大你從哪裏聽說的。”
“在學校外麵見過幾次,還以為……”劉潤新隨意搭訕著,忍著心中的鬱悶繼續問道:“範偉呢?怎麽總覺得他和瀟瀟有點不對勁兒啊。”
“嘿,我最看不慣的就是這小子了。”張建中憤憤不平地說。“有一次喝醉了酒,才從他嘴裏知道了他們之間的事。”
“怎麽了?”
“老範說,他的第一次是給瀟瀟了,但是瀟瀟的第一次不知道給誰了。”
劉潤新不由地笑了起來。“原來老範有處女情結啊。”
“誰說不是。他喝醉了酒,一直對這個念念不忘,覺得自己吃虧了。”
“可是也沒見他離開瀟瀟。”
“他才舍不得呢,瀟瀟對他也足夠好了,他就是這樣,平時饞得不行,離開瀟瀟不能活,不知道哪個筋抽錯了,就發發酒瘋。”
“瀟瀟遇上他,也挺可惜的。”劉潤新再次後悔自己當初的餿主意。
說了會兒話,劉潤新看到快到上課的時間,就約張建中一起去教室,路上給李麗打電話約她周末一起去玩,李麗猶豫了一下答應了。
公共課是在文綜樓的一階梯教室,教馬克思主義原理的老師是哲學係的馬教授,就是那位在武校長家裏,被稱為與自己有共同語言的馬教授。馬克思主義原理他也上過兩次,從馬教授的那裏他沒有找到與自己相似的地方,整本馬原也在第一次上課被他全部消化吸收掉,雖然對其中的論點、論據充滿了許多疑問和否定,但是如果考試做卷子想不打100分也難。
馬教授興致盎然地講解著他獨辟蹊徑的發現,偶爾從老花鏡後看看下麵形態各異的同學,本周的課來的人比以往都顯得多了一些,雖然和以往一樣也是各忙各的,有的學英語背單詞,用他的講解當增進記憶力的背景音樂;有的在下麵擺弄手機;有的捧著本小說津津有味地讀著;有的同學學習太辛苦了,睡倒在學習第一線,發出長短不一、粗細不等的呼嚕聲。當然也有認真聽課的,象坐在第一排的幾個女生,每次馬原都按時來,聽得很認真,還記著筆記,說實在的,他都不知道有什麽值得記,可是女生們還是給了他教下去的信心和動力。
這次比較特殊的是坐在後麵的劉潤新,一進教室他就發現這個劉潤新和上次來聽課一樣吸引了教室裏大部分同學的注意力,有的學生好奇的看著他,仿佛他來聽課是很稀奇的事情,他曠課才是理所應當;有的學生和他打招呼、聊天。這個劉潤新倒是挺識相,見自己進來後就不在說話,專心捧著課本不知道在看什麽,他肯定劉潤新不是在預習,因為在上次講課時,為了驗證經濟學院的劉潤新是不是傳說中學習方麵的天才,他專門將劉潤新叫起來,問了幾個問題,劉潤新不出所料一字不差的將他想要知道的答案的說了出來,可氣的是,這些答案還是書上沒有,是他自己總結的,自己辛辛苦苦總結的想要給這位天才同學來個下馬威的內容,此生居然沒有沒怎麽思考,隨口拈來。太打擊人了。
而現在,這位天才學生麵無表情直盯著自己,馬教授以為自己哪裏講的引起了劉潤新的注意,後來才發現劉潤新保持這個動作足足有二十分鍾。天才啊,走神都和別人不一樣。
劉潤新雖然眼睛直視著講台,但是他什麽也沒有看到,他的腦袋裏全是關於足球方麵的信息,有曾經看過的精彩比賽、有在圖書館遍查的關於足球方麵的曆史和典故、自然也有足球訓練方麵和運動生理學方麵的知識,太多的知識駁雜在一起,他在不同的知識間遨遊著,間或穿插著和武丹的感情糾結、跑步時的點點滴滴。
劉潤新不僅在馬原上走了神,在他走神的地方也天馬行空不知痕跡。他心裏暗自歎道,這樣不行啊。他不是不想集中精神想一件事情,而是在馬教授的循循善誘、整個教室的嗡嗡聲和旁邊各式各樣的呼嚕聲中,那該死的精神怎麽也集中不起來。集中不了精神,他的洞察力便無計可施,就是超常的記憶力把取之不盡的知識一股腦地湧現出來,增加他集中精神的難度。
很早以前,他就知道人的思維是線性的,同一個時間隻能思考一個問題,就象單核的處理器一樣,每一個時間隻能有一條指令。雖然思維有發散,但那個發散本身也是一段一段的,在發散的這一段時間,思維同樣是線性的。他想象過同時想兩件事情,但在曆次的實踐中總是以失敗而告終。
曾幾何時,他認為一心二用隻能存在於幻想中,如果可以一心二用甚至一心多用,自己的各種能力將會成級數般地提升,但在此刻,經過數不清次數的冥想和洞察後,劉潤新漸漸地感覺思維並不是他想象的那樣,而此刻,在這個與自己“相似”的馬教授的馬克思主義原理課上,直覺告訴自己,對思維理解的量變已經引發了質變,就在此刻他將要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