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再見校長大人

  劉潤新和餘美麗將一團糟的床鋪清理幹淨後，依偎在一起，細說著發生他們身上的變化，直到劉潤新手機鈴響，餘美麗看了一眼自己放在枕頭旁邊的手表，吃驚地說：“都四點了！”


  劉潤新從客廳裏的衣服裏翻出手機，見是武丹的便給餘美麗打了一個手勢，接了起來。


  武丹在電話裏詢問他到海東了沒有，劉潤新推說中午到了以後和公司的人在一起吃飯，現在才回到住的地方，正準備去武丹家呢，武丹高興得讓他快點來，全家人都在等劉潤新。


  劉潤新一邊接著電話，一邊撫摸著餘美麗光滑的脊背。餘美麗靜靜地聽著，心裏泛起一絲羨慕和妒忌，等劉潤新放下電話，幽怨地說：“武丹一打來電話，咱們是不是就該分開了，你著急見武丹，是嗎？”


  劉潤新笑嗬嗬地捧起餘美麗白皙紅潤的臉頰，在後者光滑細膩的額頭輕輕吻了一下。“要不，今天晚上你別回了，在這裏等我，我吃過晚飯就回來了。”


  “不用了。”餘美麗意興闌珊地坐起身來，整了整自己的頭發，歎了一口氣，盯著劉潤新說。“我還是先走吧，說不定你還要帶武丹回來住呢。”


  劉潤新尷尬地看著餘美麗從寬大柔軟的被子裏麵出來，嫋嫋素女象一股清風一樣飄到客廳，將地板上的衣服一件件地穿在身上。


  劉潤新默默地走到餘美麗的身後，從後麵抱住，兩個人靜靜地呆了一會兒，餘美麗掙脫懷抱，扭頭仔細地看著劉潤新，強笑著說，“不用擔心我，好好地想想怎麽討好武丹吧。”


  “瑜伽館多會兒開業呢？”劉潤新想起了什麽。


  “正月十七，你們也是那一天開學吧。”


  “恩，那我後天去你爸媽家，明天公司有個聚會我得參加。”


  “好，後天你早點來！”餘美麗高興地說。


  劉潤新眼看著餘美麗開門而去，隱隱間覺得有些不對勁兒，但是仔細地回想了剛才的言語和神態，沒有從餘美麗的身上發現什麽特殊的地方，餘美麗雖然有一些不快，但是以她的修養應該很快就調節好了，劉潤新從陽台上看著餘美麗消失在拐角才回到臥室。


  …………


  武丹高興地接過劉潤新拿來的禮品，拉著他坐在了武校長旁邊，武母削好水果以後，也坐了下來。


  劉潤新認真地回複著武校長的話，也向武校長轉達了父母的問候。


  武校長是一個頑固的唯物主義者，他十分好奇地詢問了發生在劉潤新身上的變化，包括劉潤新的洞察力、記憶力的開發過程。


  “所以，我相信，我的這個能力並不是很特別，其它人通過培養也可以得到。”


  武校長沉思了一下，還是堅定他一開始的意見。“從你個人的發展來看，並不象你說的那樣平平淡淡的，我還是堅持，你奇特的洞察力是由於腦部損傷引起的。因為現代科學尚不能完全得解釋大腦裏所有的奧秘，所以在研究出是何種部位損傷帶來洞察力之前，你的能力依然是獨一無二、不可複製的。”


  “老爸，你也想打開劉潤新的腦袋進行研究啊？”武丹撒起了嬌。


  “丹丹，不要纏著你爸爸，你爸說這些也是提醒潤新注意保護自己。”


  “伯父，伯母，我明白你們的好意。有一個認識想跟伯父溝通一下。”劉潤新想起了自己關於思維存在的認識，便認真地講解了一遍。“所以，思維意識並不存在於大腦裏，包括各種超能力也不可能存在於大腦力，它們存在於虛空中或者存在於另一個空間。”


  “你的這個看法，有些院係的教授也曾經和我探討過，不過這些看法也僅僅是你們自己的想法，沒有通過實驗進行驗證，不具備科學的特性。”武校長略微思考一下，緩緩地說。“你說的四大皆空，所有物質都是空的，這一點沒有什麽爭議，但是這一點和思維不能存在於大腦裏並沒有必然的因果關係。比如科學研究成果並不僅僅包括物質方麵的成果，科學的研究方法、研究理論同樣是科學研究成果。你能說這些科學家們創造出來的方法也是空的？這些研究方法用文字的方式記載下來，僅僅是傳播的一種方式，並不能影響到它們本身的實際存在。”


  劉潤新隱隱覺得有些不對，但是他沒有用洞察力去分析，隻是繼續認真地聽著。


  “你說的思維不可能存在於本質是空的大腦裏，和我剛才說的研究方法的傳播方法其實是類似的。研究方法以文字的排列組合記載下來，而思維的存在方式是大腦裏神經元觸突的連接次序。文字和觸突是空的，但是文字和觸突的排列方式卻是實實在在的存在。所以，我認為思維和意識還是由大腦產生，隻不過人體內的神經元數量太多，它們之間的排列組合更是一個天文數字，以人類現在的智慧無法認識而已。”


  “伯父，您說的我明白了，心經中有一句話裏也提到了認識論，‘舍利子，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識，亦複如是。’這裏的受想行識就包括您說的研究方法和神經元觸突的連接次序。”劉潤新見武校長說完，還是認真地發表著自己的意見。


  武校長嗬嗬笑了起來，他對劉潤新還是比較滿意的，有自己的想法，並且不畏懼權威，能堅持自己的想法。“我和你探討的是科學問題，而不是宗教問題，要是談宗教，哲學係的馬教授倒是挺感興趣的，改天你可以和他談一談，估計你們能說到一起。”


  武母聽到武校長把劉潤新和家屬院有名的馬瘋子相比，笑著去做晚飯了，而武丹就不樂意了，她拉著武校長的胳膊說：“爸爸，我覺得劉潤新說的挺有道理的，你怎麽能拿他和馬叔叔比呢？馬叔叔是有名的不講理！”


  武校長板起臉說：“小孩子不要亂說，馬教授那是有大才的人，不過他追求和一般人不同罷了。”


  武丹調皮地吐了下舌頭，劉潤新這才知道在武校長眼裏，自己隻怕也成了和馬教授一樣的怪才了。和武校長這種在理論科學界浸淫多年的唯物主義知識分子討論博大精深的精神世界，無異於與一個和尚討論發型的優劣，與一個毛毛蟲談論世界是立體的。隻怕劉潤新再說的有理，武校長也不會當回事兒，因為在武校長看來，他自己的世界觀、價值觀才是唯物的、科學的。


  想到這裏，劉潤新也不再堅持，順著武校長的話說了幾句，然後談起了學校的事情。武校長滿意得和這個年輕的小夥子談了許多學校的典故，有些故事連武丹都是第一次聽。在談起學校今年的規劃時，武校長想起了一件事情。


  “潤新，電視台吳台長過年給我打電話，專門提起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