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即使被懲罰也要衝動
劉潤新和高菲菲一起把桌子收拾幹淨，回到客廳。
“撐壞了吧？”高菲菲眼睛一眯，笑嗬嗬地問。
“哪有，還能再吃兩大碗！”劉潤新顯得很豪爽。
“啊？還沒吃飽啊？”
“吃的正好，再吃就連晚上那頓也吃了。”
“想吃明天再來，菜還剩著好多呢，明天你一邊歇著，我自己一個人好好地做一頓。”
“今天是我影響你了？”劉潤新明知故問。
“那還用說。”高菲菲用迷死人不償命的眼光瞟了劉潤新一眼。“作為補償，……你給我表演個節目吧。”
“我表演節目可以，你也得表演！”
“行！”高菲菲看來早有準備。
劉潤新想了想，看著高菲菲說。“這樣吧，我唱一首歌，‘衝動的懲罰’”
“那夜我喝醉了拉著你的手胡亂的說話，
隻顧著自己心中壓抑的想法狂亂的表達，
我迷醉的眼睛已看不清你表情，
忘記了你當時會有怎樣的反應，
我拉著你的手放在我手心，
我錯誤的感覺到你也沒有生氣，
所以我以為你會明白我的良苦用心，
直到你轉身離去的那一刻起逐漸的清醒，
才知道我把我世界強加給你還需要勇氣，
在你的內心裏是怎樣的對待感情，
直到現在你都沒有對我提起，
我自說自話簡單的想法，
在你看來這根本就是一個笑話，
所以我傷悲，
盡管手中還殘留著你的香味。……”
這首歌，劉潤新聽過一兩次，不過以他的記憶力和洞察力，這首歌的每一個旋律和細節都象是重複了無數遍，他已經了然如胸，包括刀郎深沉高亢的嗓音，劉潤新也學得惟妙惟肖。
剛唱了兩句，高菲菲就情不自禁的兩眼放光，鼓起掌來。但是她看到劉潤新看她眼神裏的笑意，終究還是有些羞澀地躲開，她看著窗外的風景，靜靜地聽著劉潤新的心曲，和這首歌曲的含義。
“唱得真好！”等劉潤新清唱完最後一個音節，高菲菲衷心地說。有了劉潤新在春節晚會現場演出時的震憾，雖然這首歌唱得讓最挑剔的音樂評論家都無法找出毛病，高菲菲也並不意外。高菲菲為難地說，“本來我也想唱首歌的，可是你唱成這個樣子，我都成了班門弄斧了。這樣吧，我跳個舞吧。”
劉潤新適時地鼓起掌來。
高菲菲微紅著臉站到了客廳中央，左手舉到頭頂，擺出一個孔雀的形狀。
高菲菲雖然沒有穿演出服，但是她嫻熟的動作，還是惟妙惟肖地將一隻孔雀在森林裏玩耍，偶然碰到了另一隻，兩隻孔雀相遇後，相互試探、接近、追逐、纏綿的過程展示的淋漓盡致。
劉潤新從一開始抱著試試看的心理，逐漸地沉浸在藝術的想象空間。好美啊，高菲菲的表演很美，姿體語言精確動人，高菲菲本人也有一股孔雀般高貴的氣質，配上她專注的神情、白皙裏略有一絲紅韻的臉龐、挺拔健康的胸部、纖細可盈一握的腰肢、略有些肥大但更突顯出性感的臀部。整個冷豔而溫靡的氣場，讓劉潤新渾身象是接觸了靜電，酥酥麻麻，有一些不該表現的地方，此刻象第一次見到武丹的真容一樣迫不及待地表現出來。
以劉潤新的冥想，可以瞬間擺脫這份旖旎的氣氛，但是他不願意，他很享受這份藝術和現實美的交融。劉潤新想到了武丹，但是他更想在這個離武丹很遠的小縣城裏，和這個同樣美麗的女孩抱一下，就抱一下，一下就好。高菲菲應該不會討厭自己的舉動，而武丹也不會知道。
劉潤新慢慢地站了起來，在高菲菲複雜的注視下，一步一步地走近前來。
劉潤新和高菲菲麵對麵站立著，高菲菲的兩隻手早已無聲息的落下，交叉著放在胸前，仿佛此刻她什麽也沒有穿，而用雙手就可以保護自己。兩個人離的很近，年輕的呼吸都很急促，他們看著對方的眼睛，從對方的眼睛裏看出了嚐試、衝動、熱情和欲望。
劉潤新最終還是說了句。“好美啊！”一雙臂膀有力地掙脫高菲菲雙手的防線，在高菲菲欲推還迎的期待中，緊緊地摟抱在一起。
高菲菲急促著呼吸，閉上了雙眼，她默默地對自己說，隻讓他抱一下。從來沒有和男生發生過親密接觸的她，很想知道和自己心愛的人在一起的感覺，她勇敢地選擇接受劉潤新的擁抱。還沒有等她瘋狂顫動的心有片刻寧靜，一個既堅強有力又溫軟含情的舌頭，分開了自己的嘴唇。她還沒有來得及做出反應，那隻不安份的舌頭便突破了牙齒的防線，與她自己羞怯的舌頭接觸到一起。高菲菲感覺天旋地轉，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的臉好燙，自己的身體好燙，而自己的腦袋仿佛也因為興奮而短路，她身體一軟，投進眼前這個寬闊的懷抱。她的意識漸漸地迷糊，她居然主動和那個侵入者做著迎來送往的遊戲。
劉潤新沉浸在芬芳香氣縈繞的柔情中，他閉著眼睛感受著懷裏的女孩漸漸地柔軟、漸漸地發燙，他輕柔細致地吻著高菲菲，感覺著高菲菲舌頭的柔軟、香甜和倔強。
愛情是什麽？是身心的體驗和擁有？是不變的承諾和責任？還是如晨露和彩虹般短暫的瞬間？劉潤新並不知道他和高菲菲之間究竟是愛，還是一種年輕的衝動，甚至是一種時尚的交往。
劉潤新鬆開了臂膀，高菲菲迷茫間睜開眼睛，神情複雜的看了劉潤新一眼。劉潤新也有些臉紅，怯生生地說：“嚇到你了吧？”
“恩。”高菲菲點點頭。“你的勁兒好大，不過我喜歡。”
“哦？”劉潤新有些意外，不是意外高菲菲的感覺，而是意外她的大膽和直接。“剛才，你太美了，我看懂了你的舞蹈，你的舞蹈裏仿佛有真正的生命力。你什麽時候學習過舞蹈，以前從來沒見你表演過。”
“高二以前報過民族舞班，高三課緊了就沒有再練習。咱們坐下說話吧。”高菲菲還被劉潤新摟著，如此近的距離說話她有些不適應。
劉潤新聞言立即鬆開手，感覺著唇齒間殘留的餘香，心中充滿了甜蜜和期待。或許到了學校，他們會變得比較拘謹，但是在長沂，他們兩個人心態很放鬆。
“潤新，這個學期你變化好大啊。”高菲菲感慨地說。
“是啊，我回來之後有時也覺得這個學期就象夢一樣。”劉潤新自己也有些回味。“有時我在想，如果我還是高中時期那個樣子，可能咱們兩個不會多說幾句話，我更不可能接受邀請來你家。”
“你怎麽會這麽想呢？”高菲菲奇道。“我有這麽不近人情嗎？我記得是我主動去找你的。”
劉潤新當然也記得在東大一院的病房裏，一大早就風塵仆仆來看他的高菲菲，他解釋道：“菲菲，和你沒有關係。我是說我自己，以前的我沒有自信，從來不敢奢望能和你在一起聊天、處朋友。”
“國慶節咱們不是也一起出去玩嗎？”
“是啊，當時我已經發生改變了，好象從我住院那天開始，我就變了，變的自信。”
“我知道原因！”高菲菲認真地說。
“什麽？”
“是你見義勇為的行動，激發了你自己的潛能，你有一顆勇敢的心，隻是沒有一個緊急狀況讓它發揮作用。而你見義勇為的行為，給了你一個表現真正自我的契機。”
“或許是吧。”
高菲菲心裏突然湧上了一個念頭，一個為什麽不試試看的念頭，她小心翼翼地問：“你是什麽時候開始追求武丹的？”
“開課第一天，你還記得不，那天一大早，咱們在文綜樓前還說了會兒話，後來在學院開會的時候，我開始喜歡武丹了。”
高菲菲有一些失望，因為正是從那一天，他們的聯係逐漸地減少，在那之前，他們經常在一起，使得自己都有一種錯覺，他們會慢慢地談戀愛，可是這段朦朧的愛情還沒有開始，便草草地結尾了。說起來武丹正是他們兩個之間的“第三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