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跨年晚會圓滿落幕
可能是昨天晚上精彩排練的號召力，不到六點，學校大禮堂裏已經坐無虛席，許多占座的男生女生，不得不接受一個事實，他們隻能占到自己的立足之地，為了避免爭執，校學生會和保衛處再三要求到場的學生一人隻能占一個位置。六點半的時候，連大禮堂的過道裏也塞滿了人。
宿舍裏的兄弟們從五點開始便早早地來到大禮堂，雖然沒有了劉潤新的表演，但是白向東同樣是宿舍的一份子，他們不能厚此薄彼，他們當然要為白向東加油助威，而且讓他們的女朋友也一起分享他們宿舍成功的喜悅。
高菲菲五點半來到大禮堂時，隻能在偏後的角落裏找到一個位置，她的旁邊是同宿舍那個清秀的“瓜子臉”。
“菲菲，看你，說好了五點來，你偏不，離這麽遠怎麽看啊！”瓜子臉一臉不快的樣子。
“好了，曼舒！”高菲菲拉著瓜子臉的衣袖賠不是，“我也沒想到來的人會這麽多啊。而且，總不能不吃飯就來吧！”
“人肯定會多的，你偏不信，昨天晚上咱們學校出了一個舞王的消息，不僅傳遍了咱們學校，連其它學校都有人來看呢！”曼舒認真的說。
“舞王？就劉潤新？他也能稱作舞王？”高菲菲一臉不相信的樣子，腦海裏想起劉潤新英雄救美時不知輕重的一腳，還有平時相處時略有些老實巴交的樣子。
“這就是不識廬山真麵目，隻緣身在此山中。”曼舒慢條斯理地說。“你和他太熟了，所以根本沒有發現他的魅力啊。”
“不是啊，正是因為我和他熟，我才知道他根本不會唱歌，更加不會舞蹈啊。”
“不和你爭這個了，昨天晚上都爭了一夜了，還是說服不了你，你信不信，在這個大禮堂，有超過一半的人是為了看劉潤新的演出來的。”曼舒最後下了定論。
高菲菲將信將疑，略為留心了一下四周的學生，居然還真有一些關於劉潤新、BillieJean、邁克爾·傑克遜的討論。她不由地想，是不是最近這兩個月來，劉潤新一直推說晚上有事去瑜伽館，就是為了練這首舞曲啊。可是兩個月來能練成什麽水平？她一點也不相信會象曼舒說的那樣，和在網上看到的邁克爾·傑克遜的視頻能如出一轍。昨天晚上，她們宿舍的女孩在曼舒的強烈建議下，打開了優酷，找到了邁克爾·傑克遜在Motown25周年慶典上跳的那首“BillieJean”，從第一個動作開始，她們宿舍裏就充滿了讚歎和驚呼，讓大夥驚訝的是，曼舒居然得意的說，她在現場看到劉潤新跳出和視頻上一模一樣的舞蹈。
…………
比賽越到後麵，現場的氣氛也越激烈，大禮堂裏知道或不知道劉潤新將要演出的同學，此時都在一起等待劉潤新的亮相。在這之前白向東以其完美的演出獲得了全場雷鳴般的掌聲，並取得了9.72分的全場最高分。
鄭遠在大家的期待中上場了，“……，下麵有請法學院的……”
台下傳來竊竊私語聲。
“不對啊，該劉潤新的節目了！怎麽跳過去的？”
“是不是改成壓軸了？！”
“對，肯定是壓軸了！”
曼舒一陣緊張後也認為劉潤新的節目由於太優秀可能會需要安可，而被放到了最後。高菲菲聽到旁邊的議論聲，心跳也不由自主的加快了，甚至臉也有點紅，她從來沒有這麽想看到一個男孩，一個早已認識許久的男孩。
最終，當晨曦和鄭遠兩位主持人上場宣布所有同學演出完畢，並準備宣布晚會的最終獲獎結果時，已經等待了一個晚上的學生們終於忍受不住了，他們不約而同地高喊：“劉潤新！Billie Jean！劉潤新！Billie Jean！”
高菲菲看到這個場麵，居然激動地流下了淚水，旁邊的曼舒根本就沒有注意，她已經站了起來，揮動著小拳頭，生氣地喊著：“劉潤新！Billie Jean！”
劉潤新宿舍的兄弟們當然不會放棄這個熱鬧的機會，他們明知劉潤新不會參加晚會，還是和全場的同學一起喊著。
兩位主持人和校團委張書記等人協商後，再次回到舞台中央。
“同學們，請安靜！請安靜！”晨曦溫柔地勸說著全場，漸漸地，聲音小了下來。
“同學們，劉潤新同學因事退出了本次晚會……”
頓時大禮堂裏一片喧嘩。
“同學們，靜一下！靜一下！”鄭遠高亢的聲音在高昂的擴音設備幫助下蓋住了全場的聲音。“經晚會組委會協商，下麵將播放昨天晚上劉潤新同學排練‘Billie Jean’的錄相……”
一片雷鳴般的掌聲，超過了所有的演出。
全場三麵大屏幕投影同時播放了從大禮堂後台的角度拍攝到的劉潤新演出視頻。
角度很詭異，但是視頻很清晰，也很震撼。
不少同學禁不住發出了歎息，更多的同學目施神迷地呆呆地注視著，場麵居然有一絲詭異的寂靜，終於這個寂靜在視頻裏的劉潤新做出太空步時爆發了。猶如錢塘江海潮一般的掌聲響了起來，先是一小部分人站了起來，然後是整片整片的人，到了最後是全場的人都不由自主的站了起來，包括那些已經興奮到有一絲茫然的評委。
原本臉色青白相間的白向東，此時微皺著眉頭，一眨也不眨地盯著劉潤新在屏幕上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個細節。雖然華遠已經給他講了劉潤新有如何優秀，但還是超越了白向東的想象和理解。就象一個小學老師被告知他的學生是個天才，他會說，好吧，是個天才，但是事後，這名老師才發現自己的天才學生居然理解了相對論！他一下子陷入了深深的絕望，是令人窒息的絕望。單以視頻裏的劉潤新而言，白向東發現自己居然沒有一絲的競爭力，這也並不可怕，強中自有強中手，可怕的，他連一絲競爭的勇氣都沒有。那個獲得冠軍後去醫院“打清楚”的想法，此刻變得多麽幼稚可笑。強大的實力麵前，根本就不需要什麽陰謀詭計。老大真的是老大，他一定是覺得再度表演已經失去意義，所以才放棄晚會的。
後台幕布後的華遠看著台下癲狂的學生們，心中一緊，說不出的滋味湧上心頭。
高菲菲終於看到了這個“一模一樣”的視頻。確實是一模一樣，但是卻比一模一樣還令人驚狂。她覺得自己好象已經迷失在這短短的五分鍾，她看上屏幕上的那個既熟悉又陌生的男孩，不斷地在問自己，那是他嗎？那真的是他嗎？那個“見義勇為”英雄救美的大男孩，什麽時候有了如此驚人心魄的才華。
如同昨天的表演一樣，視頻播放完畢，全場居然一樣是長達三四秒的寂靜，而後才是九天驚雷般洶湧澎湃的掌聲。而鼓掌最熱烈的居然是原本矜持，現在卻樂不可支的評委，也似乎隻有他們才能讀懂這個視頻蘊含著的真正的藝術上的價值：再現一件藝術品，遠遠比創造一件藝術品更難，因為再現本身，已經超越了藝術，上升到了藝術的哲學。
站立著的黨委主記王明看著旁邊同樣站著鼓掌的滿臉微笑的武修權，心裏不由得想，北寧大學一樣有同樣優秀的男孩子。
最終晚會評出了一二三等獎，白向東以9.72分的高分如願得到了一等獎。當全場演員進行謝幕的同時，跨年的鍾聲響起，白向東的臉上浮現出一片酡紅，不知道是興奮的，還是激動的，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