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武丹被徹底的說暈了
“美麗瑜伽”會館。餘美麗辦公室。
“所以,你今天晚上不準備上台表演了?”餘美麗聽了劉潤新的解釋有些惋惜的說。
“美麗姐!”劉潤新有些不好意思。“我最覺得對不起就是你。這兩個月來,你陪我一起訓練,幫我準備了那麽完美的演出服,對了還有那個森海塞爾限量版話筒,而我卻在最後一刻放棄演出,請你原諒我,好嗎?”
餘美麗忽然笑了,笑的很開心、很美麗,“傻弟弟啊。你還和我說這些做什麽?姐姐難道不了解你的心嗎?姐姐和你在一起這麽長時間了,最在意的就是你的心。遇到這種情況,如果你能狠下心來去演出,姐姐反而會懷疑是否看錯你了。”
劉潤新心裏的包袱一下子就放下了,他心裏也在說,我也沒有看錯你,姐姐,要不是心裏麵不願意給你和我留下遺憾,還真想認你這個幹姐姐。
餘美麗沒有想到眼前這個老實而害羞的“天才”居然心裏有如此“齷齪”的想法,見到劉潤新的臉還是有點紅,便開解到,“正如你說的,你已經完美地展示過自己,今天的重複已經沒有意義。姐姐希望你能夠開發更多的能力。說不定,姐姐的事業也會由於你的成功而再上一個新台階!”
劉潤新從美妙荒唐的幻想中回過神來,暗下決心等忙過這陣子,就幫餘美麗開展一個潛能培訓班,一方麵鞏固一下自己的修練結果,另一方麵也幫餘美麗拓展一下事業。他現在的能力和精力都充裕地有些過分,甚至有些晚上,他都不知道該做什麽,隻好不存一念冥想到天亮。
“美麗姐,元旦過後就該考試、回家過年了,這個鑰匙給你,等我從老家回來,咱們好好談談今後瑜伽館的發展。”
餘美麗接過鑰匙,她也想到劉潤新的超能力對自己的事業確實有很強的助益,心裏也充滿了期待和歡喜“恩,就等著你早點回來呢,回家前,不要忘了來看看我啊!”
“忘不了的。”劉潤新開心地說。
餘美麗不顧劉潤新的一再推辭,開車把他送到了東大一院,而後滿含笑意地看著他堅定地走向住院部大樓。等到人影消失後,才不禁歎了口氣,心裏略有一絲寂寞和妒意,在這一年的最後一天,年輕的人兒成雙成對,而自己卻形單影隻。
…………
當劉潤新進入病房時,一眼就看到白向東的高大身影。
在武丹高興的目光中,劉潤新快步走過來,和武丹媽媽打過招呼後,關切地問:“現在好點了沒?”
“還有點疼呢!”武丹臉上的氣色明顯比上午好多了,“醫生說是術後反應,再輸上兩天液就好了。”
“恩,那你少說會兒話,多休息下吧。”
“說話沒事兒,對了,你們兩個準備的怎麽樣了?晚上七點開場,你們下午得早點過去吧。”
“唱歌還用準備什麽啊,到時過去吼兩嗓子就行了。”白向東笑著說。
“早準備好了。”劉潤新含糊地回答。
三個人聊起了昨晚的排練和今天晚上的演出,出乎白向東意料的是,武丹居然對劉潤新在晚會上奪冠有很大的信心,他的心裏酸酸的,暗自較上了勁兒。
時間過得很快,下午四點的時候,白向東接到了催他去大禮堂的電話。
“丹丹,不好意思啊,校學生會主席華遠給我打電話說是要在比賽前排練一下頒獎的過程,我就先過去了。”白向東略帶一些滿足地說。
“恩,看來你是冠軍的熱門人物啊。”武丹打趣道。
“希望如此吧,我可沒忘咱們三人的約定啊!”白向東俏皮地提醒武丹和劉潤新。
“走吧你,我可沒你那麽大的架子,學生會主席專門電話邀請。”劉潤新不懷好意地說。
白向東嗬嗬一笑,和武丹的媽媽打過招呼離開了病房。
“你也早點過去吧,比賽的順序萬一改了,說不定你就排到前麵了。”武丹關心地說。
“不急,不急!”
見白向東走了,武丹便好奇地問劉潤新是怎麽練好那首“BillieJean”,劉潤新從聲音的學習、動作的學習,再到情緒的學習,把他在學習“BillieJean”時通過洞察力得到的經驗,一點一滴細細地講給武丹聽。
武丹原本就係統地學過越劇,對發聲訓練、形體訓練和情緒訓練都有一定基礎,聽到劉潤新從另外一個高屋建瓴的角度講述舞曲藝術,不禁有些目馳神旋,連武媽媽也聽了進去,提了幾個很別致,但是卻很一針見血的問題。劉潤新象被撓到了癢處,知道遇到了高人,便從肢體語言的肌肉運動機理和全身各關節力量與重力的協調等角度對武媽媽的問題進行解答和進一步的引申。
不知不覺間,不僅武丹連武丹的媽媽也沉浸在眼前這個普通的大男孩的滔滔不絕的演講中。而劉潤新越說越來勁兒,在圖書館瘋狂閱讀的好處體現出來,他旁征博引,大段的引用著名的藝術家和藝術評論的原文以證實自己的觀點。
不知過了多久,武丹的媽媽想起了什麽,一看表。
“都六點了,劉潤新,你晚上不是還有演出嗎?”武丹的媽媽提醒到。
“哦,謝謝伯母!”劉潤新並沒有起身,繼續講述著他對藝術的理解。“其實車爾尼雪夫斯基在《生活與美學》裏寫的很清楚,‘任何東西,凡是顯示出生活或使我們想起生活的,那就是美’,藝術的誇張雖然有超離現實的成份,但是每個誇張的動作,都會使人聯想到生活中的場景,所以自然是美的,適度的誇張也是美的。”
武丹象是明白了什麽,打斷劉潤新的話,淡淡地說,“你今天不去參加晚會了,對嗎?”
劉潤新尷尬地笑了笑,“不去了,你看也沒有人給我打電話,昨天晚上吃飯的時候,我已經和團委張書記說好不去了。”
“你!”武丹又氣又急。別過小臉不再理他。
劉潤新一邊接過武丹媽媽遞過來削好的蘋果,一邊訕訕地說,“我不是有意騙你的,如果我告訴你我不去參加,你一定會著急,會反複勸說我,可是我真的沒有心思再去參加比賽了。”
“你知道不知道,你拿到一等獎和我拿到有什麽區別,我會開心死的!”武丹心裏又是甜蜜又是心痛。
“可是我做不到站在高高的舞台上享受同學們的掌聲,而你卻在醫院裏渡過今年的最後一天!”劉潤新絲毫沒有讓步。
武丹的媽媽也有些感動,她沒有引起兩個年輕人的注意,悄悄地走出了病房,她給自己找了一個理由,該吃飯了,而且晚上還多了一個人。
“你!”武丹居然發現自己說不出話來,此刻眼前這個普通的男生,成為了她心目中的白馬王子,她滿含柔情地看著劉潤新,低低的說,“那你忘了咱們三個人的約定了?”
“比起你的心而言,約定又算得了什麽呢?我早就知道我是你心目中最理想的男朋友!”劉潤新肯定地說。
“啊?你早知道了?”武丹不相信劉潤新的話,因為她自己還不清楚自己的想法,劉潤新怎麽能知道呢?
“是啊,從那個星期六,你在書庫裏找我時開始,我就知道了。”
“胡說什麽啊!”武丹聽到這個,很不以為然,因為她記得自己的轉變是從那天在紀念亭開始的。
“那個星期六,”劉潤新繼續說道,“你認為你沒有選擇,可是我卻認為你已經做出了選擇。因為如果你已經心有所屬,你是不可能專門來到圖書館讓我放棄追你的。你來了,因為你在猶豫,你想讓我放棄,這樣你就可以安心地和白向東在一起。可是當我繼續堅持時,你同意了給我機會,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麽呢?”
“什麽?”武丹第一次聽到有人來分析自己的內心世界,不由地產生了一點好奇。
“意味著這就是戰爭中的拐點,過了這個點,勝負便已經發生不可抗拒的轉換。”
武丹被徹底的說暈了,她不由地也相信了自己是從那個星期六,見識到劉潤新的超強記憶力後就已經傾心相許了。